到了隔壁房間中的楚天,躺下之後,腦子裏又開始惦記碧雲仙府。
“不過,就算是外洩了也不怕,那金黃大漢說,仙府的廣場上面有禁制,元神仙人才能感知到,除非仙府主人邀請,别的元神仙人進不來。
而先天金丹境界以下的人進來了,幾乎沒有能打得過有着金丹實力,還是他的主場的金黃大漢。所以,我的“門釘”應該沒人能拿走······
隻是,我該怎樣才能将它拿到手呢?
那傀儡認死理兒,軟硬不吃,想要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拿碧雲仙子的東西,難道隻有打敗他才行?”
楚天思來想去,也睡不着了。
幹脆也不睡了,爬起來修煉。
一直修煉到第二天一早,法力又有精進,精神奕奕。
去看了看傳君,她神色又恢複了一些。
一個多月的時間,在修煉中眨眼過去。
傳君從躺在床上,到下地行走,再演練劍法,後法力恢複。
楚天一身法力,也已經有了二十載。
“捆仙繩,我要帶回昆侖虛,這是藍湖勾結碧波湖的證據。”
這一天傍晚,傳君于林苑小竹林中,與楚天道别。
楚天實際上,并不願意傳君将捆仙繩帶回昆侖虛。因爲這樣有可能會暴露了碧雲仙府的存在。
不過,楚天也不會拒絕傳君上報藍湖和碧波湖勾結的事情。
否則,碧波湖再次派來鏡仙湖一位先天大妖,那将麻煩不斷。
“這一根水紋鞭給你,我已經幫你煉化過了,裏面屬于藍湖的印記也被我驅散了,你留下烙印就能用了。九品法寶,以你現在的實力,正合适。”
傳君将藍湖的水紋鞭交給了楚天。
楚天留下神識烙印自後,一甩手,長鞭就化作一圈藍盈盈的手镯,如若流淌的深藍海水一般,圈在了楚天的手腕上。
“楚兄。”
傳君看着楚天,眼神流轉,似有波動。
俄而,臉上笑意盈盈,眼神流轉的情愫卻已消失無蹤。
“臨走了,請你喝一壺我們坐忘谷一脈的坐忘茶。”
一揮手,竹林小石桌上多了一套精美的純色茶具。
茶道功夫,
溫杯,沖泡,嗅香,品茗······
行雲流水,
讓人在這一套流程之中,心漸漸靜下來。
悠悠俗事随風去,餘音淼淼一杯茶。
茶水入喉,眼前的傳君還是那個傳君,但身上的氣質越發高潔清雅,似要随風而去,不與俗世合流。
再看她,一如第一眼見她的時候,如雲,漂流無定,聚散無形。
如蓮,氣質高雅,風姿卓越。
“楚兄,我便走了。”
傳君站起身來,轉過身去,順着小院的小路,如一片雲朵,朝外飄去。
“對了,楚兄,傳君是我在昆侖的号,我的本名知道的人很少,我告訴你,我叫······”
話音落下,
傳君真的如一片雲煙,化作一道遁光,消失在了天際。
楚天擡頭望天,
你是四月早天裏的雲煙,
黃昏吹着風的軟,星子
在無意中閃,細雨點撒在花前。
楚天轉身,看着木屋前那潭池水中的幾朵凝露蓮花,在忽然而來的蒙蒙細雨中,朦朦胧胧。
這是傳君種的,她果然和她的人一樣,喜歡蓮花。
“嘿。”
楚天笑笑。
這姑娘,有個好萌的名字!
怪不得知道的人不多。
跟她那一身清冷雅緻的氣質,一點都不匹配,有種反差萌呢。
送走了傳君,楚天還有些怅然若失的感覺。
··········
青州府,
天下九州,青州府城。
巍峨大觀,延綿百裏的城牆内,住有三百多萬人口。
繁華!擁擠!
但就在這擁擠的城市裏,寸土寸金的正中央,卻有着一座占地極廣的府邸。
府邸四周,百米之内,都沒有其他建築敢與之相鄰。
高大的正門之上,書寫着三個大字:州牧府。
兵丁守護,戒備森嚴。
門口兩尊石獅子,都極具威勢。若有人仔細去看,就能看到石獅子的眼睛在烏溜溜的轉動,帶着森森威嚴,打量着周圍,似要随時暴起,将敢于侵犯宅門之人斃于爪下。
“何人!”
守門侍衛忽然大喝問道。
眼睛盯着從不遠處走來的白衣女子。
她面覆輕紗,看不清容顔,秀發如雲随風輕動,步履輕快如蓮花搖曳。
青州府,州治所在,禁止飛行。
她也不能例外。
“吱呀~”
正門忽然打開了兩米左右的空間。
一個高近兩米,威武雄壯的中年男人走了出來。
青州牧,阮安淩。
周圍侍衛一驚,頓時齊齊彎腰施禮。
再看向那女子的時候,心中忍不住震駭。
竟然是讓州牧大人親自出來接的人,而且正門開了兩米。雖然未曾大開,但依然讓人震撼了!
這可是天下九州之一的青州牧,天下權勢最頂尖的人之一。
這正門大開的禮遇隻面對人皇,和幾位王爺。
即便是幾位世襲罔替的侯爺來了,也不過和眼前這樣,開正門兩米罷了。而且,州牧大人還不一定會親自出來迎接。
“一般的郡主來了,大人也不會這樣熱情吧?”
“難道是哪位公主不成?”
侍衛們紛紛猜測着。
不過随着州牧大人開口,侍衛們眼睛碎了一地,下巴都要掉下來了。
他們聽到了什麽?
一向嚴于律己,不近女色的州牧大人都說了什麽?
“寶寶,你怎麽來啦,這都七八年沒見了吧?我可想死你了!”
這還是他們嚴肅的州牧大人?
不過接下來的話,終于讓他們破碎的三觀覆水回收,破鏡重圓了。
“叔父,我負師門任務,來青州一趟,就順便來看望一下你。還有,叔叔你還是叫我傳君吧,不要叫我寶寶。”
“哈哈哈哈,寶寶你還是······好好好,叫你傳君。”
兩人走進了州牧府中。
别有天地,有着朝廷布置的聚靈陣,即便是在府城之中,整座府邸也有濃郁靈氣。
草木花樹都長得格外茂盛,爲這四月裏的春天,增添更多的春意。
“你這一去昆侖,便是近十年,入得還是坐忘谷一脈,不入金丹難得自由。可得金丹,哪有那麽容易······就算寶寶你天賦好,悟性高。
但晉升金丹,也不是一件易事,不能動情,不能回家,家裏老祖宗可是想念的緊。每年年景,可都挂念着你呢。”
州牧感慨說道。
傳君翻了個白眼,懶得再糾正自己這位族叔對自己的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