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第四天災的眷屬,執行任務的時候被抓了其實并不算什麽太稀罕的事情,畢竟很多遊戲裏就有專門的被抓後的逃脫任務關卡,要是18X的遊戲,可能就不是逃脫關卡了。
但被抓了以後反而被作爲威脅第四天災本體的道具,那麽在其他第四天災眷屬的眼裏,這個同伴就徹底變成無用的廢物了。
當倉鼠被撲棱蛾子精抓住的消息傳到米杉這邊時候,凡是得知這件事的遊戲角色,甭管平常是什麽樣的性格,都擺出了一副這麽沒用爲什麽不去死一死的态度。
自斷經脈什麽的高端操作不會的話,難道就不會咬舌自盡或者找塊豆腐撞死嗎?
平日裏給米杉添點麻煩然後被米杉扒光了挂路燈上還能用情趣來形容,在米杉大人正跟人開片的時候被米杉大人的敵人給抓住拿來要挾大人了,那麽還是去死十萬次吧。
這是所有遊戲角色在得知米杉要把倉鼠從大撲棱蛾子精手裏撈出來的時候,很一緻的态度。
實際上大撲棱蛾子精是沒有拿倉鼠威脅米杉的,甚至沒有告訴米杉這邊他把倉鼠給抓到了。
米杉這邊得知倉鼠被抓到了是因爲薛帕德發現倉鼠不見了……小醜的僞裝的确很精細,騙一騙那些超級戰士也什麽大問題,但是想要一直騙過薛帕德是很難的。
更何況作爲倉鼠的導師,薛帕德一直把注意力盯在倉鼠身上。
變成兔子的胡蘿蔔罐頭實際上就是一種标記,發現倉鼠不見的薛帕德連忙在第一時間把這件事告訴了米杉。
一開始米杉沒覺得有什麽,畢竟自家遊戲角色亂跑什麽的,米杉已經習以爲常了。
直到發現倉鼠的最後一次出現區域,是在那隻大撲棱蛾子精在這個世界的勢力範圍核心,泰山的附近,米杉這邊就知道倉鼠九成九是被抓住了。
在作爲臨時基地的蓬萊要塞裏,米杉安撫着有些群情激奮的遊戲角色們說道:
“這不是倉鼠的問題,按照倉鼠的角色設定,她可能不存在自我了斷這個選項。”
倉鼠是虛空之子,是無盡虛空的化身……雖然這個虛空相對于真正的無盡虛空是需要打個折扣的,但某些特性沒有太多變化。
那就是除非自己活膩味了,主動消散,是不存在真正死亡這個概念的。
在倉鼠的母世界,星際戰甲那個遊戲裏,玩家所經曆的死亡也隻是戰甲死亡,當操控指揮官“死亡”的時候,隻會血量歸到2以後回到戰甲以内,然後身上挂一個傳識擾亂的DEBUFF。
從來沒有什麽作爲指揮官本人真正死亡的情況出現。
聽到米杉這麽說,發現也的确是怎麽回事的遊戲角色們突然有點同情倉鼠了。
連自我了斷都做不到,豈不是最佳的折磨對象。
“……那隻大撲棱蛾子精應該不至于折磨倉鼠吧。”米杉看到遊戲角色們在擔心的東西,有些狐疑的說道:
“雖然那個家夥是有前科的,但他不至于沒事因爲這件事跟我徹底撕開吧。”
要是那隻撲棱蛾子精始皇帝去折磨倉鼠,就真的想不開了……這意味着剛剛簽訂《人人互不侵犯條約》沒多久的人革聯和人智統合真國将再次開片。
而且這一次是全面的,必然是以一方徹底倒下爲結局的開片。
盡管米杉每天都在很努力的讓自己的遊戲角色,也就是至高領主們過多的幹涉人革聯的前進,但至高領主會議以及米杉本人在人革聯中的象征性絲毫沒有降低。
所以米杉很确定那隻大撲棱蛾子精不會折磨倉鼠……吧。
那隻大撲棱蛾子精也的确沒折磨倉鼠,或者說,沒有對倉鼠進行肉體上的折磨……也許這位月世界的始皇帝在看到倉鼠的時候就直到了,身體上的折磨對于倉鼠這種虛空之子來說是完全沒有意義的。
對方的身體本身就是介于現實和虛幻之間的玩意。
但這不是說這位始皇帝就找不到讓倉鼠抓狂的辦法了。
泰山之巅,位于始皇帝和泰山差不多大的本體和泰山之間的殿堂之中,把倉鼠強行束縛在自己正前方的月世界始皇帝看了一眼面前已經沒必要進行下去的棋局,擡手撫過棋盤,讓一切又重回原樣。
已經和始皇帝下了幾天幾夜的圍棋,幾乎一分鍾都沒休息過的倉鼠一臉崩潰的表情。
雖然這種圍棋和奧羅金帝國時期的貼目遊戲在規則上非常相似……就是奧羅金帝國時期的圍棋棋盤比較小,隻有5X5的大小,而始皇帝拿出來的這個比奧羅金帝國時期的貼目遊戲棋盤大十幾倍。
對于棋手的計算量也跟着大了幾百倍。
一開始倉鼠還疑惑了一下爲何面前這位“皇帝”陛下爲何如此精力充沛,後來在一次巧合下,倉鼠才反應過來面前的撲棱蛾子精隻是對方的一個交互界面。
對方真正的本體,就是飄在頭頂的那座山。
媽耶,這就是傳說中的機械飛升嗎?和這種河系級起步,專門計算什麽公式結果等于42的處理中樞比計算力,虛空之子絕對不是拿來做這個的。
總的來說,在這幾天不是折磨的折磨下,倉鼠已經完全不是人形了……準确來說叫“不是兔子型”
原本豎着的兔耳朵軟弱無力的垂了下來,臉上的絨毛也失去了光澤。
至于棋路,更是各種的放飛自我。
就像其他遊戲角色質疑倉鼠被抓了竟然不自我了斷一樣,現在的倉鼠也很難受自己竟然沒有自我了斷的方法。
擔心自己不知道什麽時候精神就會崩潰,然後變成一隻瘋兔子的倉鼠從身邊的棋簍裏拿出一枚棋子随意找了個角落放下。
等待了一會的倉鼠發現理應一隻用着均勻的速度出現在棋盤上的白色棋子沒有再出現。
“咦?”不明所以的倉鼠擡起頭,然後發現自己的面前空蕩蕩一片……緊跟着倉鼠不僅發現那隻大撲棱蛾子精不見了,控制自己一直坐在墊子上沒法動的力量也跟着消失不見。
獲得自由的倉鼠立刻從端坐了快一個星期沒挪過屁股的墊子上站了起來。
不過卻沒有第一時間逃走……擡頭看了一眼頭頂那個倒懸高山的倉鼠很清楚那隻大撲棱蛾子精并沒有離去。
束縛消失并不意味着自己離開了監視。
那麽現在的問題就是爲何會出現這種情況呢?
莫非指揮官派人來救自己了?……還是來處決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