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成隻要是對三國曆史有點了解,或者玩過三國系列遊戲的人來,都知道這個時候會跑來找佐伊麻煩的漢人将軍,肯定就是+1-1馬的白馬将軍公孫瓒了。
他的親衛部隊白馬義從的特色,就是速度夠快。
在佐伊這邊的警報體系需要重建的時候一路馳騁過來的結果,就是佐伊的龍裔軍團在号角聲中剛完成集結,白馬義從就已經來到了這些諾德人用了一年的時間,在一處靠着河流的平原地帶建立的城市。
一座用來種地的城市。
如果偉岸者巴爾古夫算特殊NPC的話,一定會有“寒冷天氣糧食産量+1,生産力+1”的BUFF。
當看到這座不算精緻,但絕對不算野蠻的二号雪漫城時,+1-1馬将軍公孫瓒的表情有些僵硬。
這是胡人?這要是胡人我現在就把馬鞭給吃了!
公孫瓒會有這樣的情緒,是因爲出現在他面前,剛剛集結完畢擺好陣型的三個龍裔軍團方陣,是一水的重步兵方陣。
長槍、塔盾、重弩、還有全身覆蓋讓人懷疑要是地面軟一點就會一腳陷進去的黑色铠甲。
這陣仗,别說那些連煉鐵都不會的蠻子了,就算是北軍五營的全盛時期都拿不出來吧……如果不是盔甲的顔色以及造型不對,公孫瓒甚至以爲自己看到了已經消失在一發大隕石術裏的羽林衛了。
在公孫瓒震驚的時候,佐伊那邊也在頭疼。
“還真是輕騎兵啊,該怎麽打呢?”
對于全體重步兵的龍裔軍團來說,在野外和輕騎兵雖然基本不會失敗,但也基本不會赢的戰鬥。
不過這是正常情況。
因爲正常情況下輕騎兵是很難破重步兵防禦的,輕騎兵唯一擊敗重步兵的方法是繞後斷糧慢慢耗死對方。
問題是現在這個世界不正常了。
萬一這支輕騎兵擁有克制重步兵的攻擊力,那麽……那麽局面就會變成單純的步兵VS騎兵。
如果可以的話,佐伊并不想跟這支看起來更像是儀仗隊的輕騎兵打仗,如果能夠談一談也是好的。
可惜公孫瓒那邊在短暫的錯愕後,并沒有絲毫想要和對面這些不是“蠻子”的“蠻子”溝通的打算。
尤其是在看到佐伊的标準異族面容後,公孫瓒更是一臉冷漠的拉開了陣型。
平時殺蠻子就是爲了防止有朝一日蠻子成長爲可以威脅大漢的存在,那麽如果這些蠻子已經不是蠻子,而是另外一個從點點滴滴上都表現出來自身強大的異族後。
那就隻剩下一個字“幹”了。
卧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這個詞雖然還沒有出現,但不妨礙公孫瓒理解這個詞的意思,更何況公孫瓒是一位武将,他所知道的外交手段,就是幹掉敵人後,在數落敵人的罪責。
于是就“幹”了。
看到這些和儀仗隊一樣的輕騎兵竟然擺出了沖陣的架式,龍裔軍團這邊從軍團長到副團長到最普通的士兵,都擺出了目瞪口呆的神情。
在這種并不算平原的環境下,一支輕騎兵要沖重步兵的陣……這是在嫌自己活得不夠長嗎?
結果短短半分鍾之後,龍裔軍團從上到下都明白了爲何這支儀仗隊輕騎兵敢對着重步兵沖陣。
在确定白馬義從打算沖陣的時候,龍裔軍團立刻擺出了品字形的陣容等着對方沖鋒,并且高高的舉起了手裏的重弩,瞄準着已經在射程以内的白馬義從。
沒有開火,隻是在等待對方的起步,然後根據對方的速度計算提前落點進行覆蓋式打擊。
然而在幾百米之外準備了一會白馬義從在作爲主将的公孫瓒一句“義之所至”後,突然就從所有人的眼前消失……不是消失,而是變成了一道白色的流光直接撞上了龍裔軍團的陣地。
前鋒官“舉起盾牌”的指揮還沒說完,撞上龍裔軍團陣地後瞬間散落開來的白色流光再次返回了原本的位置,重新擺好了陣勢。
“哐當哐當”,位于陣地前三排的龍裔軍團的士兵手裏的盾牌碎裂成了大小不一的數十塊,身上的盔甲要稍微好一點,但也多了很多道劃痕,仿佛剛剛沐浴了一場彈幕洗禮一樣。
在這幾十個蠻子軟軟倒下的時候,重新集結起來的白馬義從裏面,也有十幾名騎兵摔倒在地上。
“……還真特麽的快……”佐伊終于明白那個偵察兵所說的“很快”是啥意思的。
那位偵察兵知道的“很快”,怕不是面前這支瞬間加速度接近音速的輕騎兵平常散步的速度。
等等,爲什麽一支騎着馬的輕騎兵能沖出接近音速的速度。
在佐伊這邊懵逼的時候,那邊剛完成一次白馬沖陣的公孫瓒也是很懵逼的。
這還是公孫瓒第一次見到能在白馬義從開神速加成的情況下,隻犧牲了不到三排士兵就擋住的重步兵,也還好對方似乎沒反應過來這種作戰方式,不然白馬義從這一次就要丢臉了。
莫非這真的是當年羽林衛複生?除了羽林衛以外,公孫瓒完全想不到有哪支軍隊的防禦力能做到這種程度。
一波沖陣感受到龍裔軍團防禦力的公孫瓒想要撤退……不對,是戰略轉移,就像大多數人知道的那樣,在無法破防的時候,輕騎兵完全無法在正面怼重步兵。
在對付其他步兵的時候,白馬義從能靠着神速加持的慣性加速度讓自己獲得和重騎兵差不多的正面破壞力……但如果這個破壞力達不到對方的防禦下限,那麽白馬義從也就是一支很帥的輕騎兵。
換句話說,公孫瓒的白馬義從是一支虐菜的部隊,不适合打高級對手,輕騎兵打重步兵的正常打法果斷還是繞後,阻截糧道。
但是……這個糧道嘛……
公孫瓒看着被這支不知道從哪來重步兵守衛在身後的城市還有農田……
比起讓輕騎兵打重步兵更不可思議的,就是讓輕騎兵攻城了。
在白馬義從和龍裔軍團都很麻瓜的對峙時,幾千裏外的漢舊都長安城中。
利用美人計誘使呂布誅殺董卓的司徒王允皺眉思考該如何重整大漢的江山。
并不知道他所一直守護的大漢很快就将在黑暗兵法之中徹底變成諸侯亂戰的時代。
同樣他也不知道,這個時候正好有兩個人,同乘着一輛由六匹馬拉着的的馬車走入了未央宮的大門。
守在未央宮大門的陷陣營甚至連警報都沒來得及傳遞出去,就被跟随這輛馬車身後的軍隊給控制住了。
站在馬車旁邊的中年男子摸了摸自己下巴上剛留的胡須,微微歎了口氣對坐在身邊的女性說道:“這就是門閥政治的結局,有家無國,盛世而亡。”
“别感慨了,你也有一份。”坐在馬車上的紅衣女性說道。
“……嗯,我不否認。”中年男子并不因爲因爲自己妻子不給自己面子而生氣,保持着微笑的表情一直到自己一行人被發現爲止。
“你是什麽人!怎麽敢來皇宮禁地!”一位應該算是路人甲乙丙丁之一的漢臣鼓起勇氣的走到剛從車上下來的中年男子面前斥責道。
中年男子隻是随手一揮,直接把這位漢臣擊飛到了數十米開外,看到這一幕的溫候雙目微微凝。
完全無視其他人反應的中年男子伸手把自己妻子攙扶下來後說道:“我王莽此次雖然沒打算篡位,但也沒打算對你們保持謙恭。”
“王莽?!”
沒等這些人反應過來到底是怎麽回事的時候,被王莽攙扶下車的女性開口說道:“朕回來了。”
一句話,周圍跪倒了一片……很多人在跪倒之後都不明白自己爲何要向這位竟然膽敢稱孤道寡的女人下跪。
唯一沒有跪下的,就隻有剛剛成爲溫候的呂布,不過他也隻是靠手裏的鬼神方天戟支撐,才保證了自己的站立。
“天生反骨,三姓家奴。”王莽看了一眼保持站立的呂布用着很平淡的語氣說道,似乎完全沒把呂布當成一回事。
“啊啊啊!”發現自己被鄙視的呂布發出一陣怒吼,之後踏出讓整個長安城都爲之震動的一步。
漆黑的鬼神方天戟連帶着呂布一起化作一道死亡的鑽頭沖向了王莽。
下一秒。
這隻姓呂的蟑螂精就在一陣巨響中和一片宮牆融合到了一起。。
看了一眼冒煙的長袖,王莽微微眯了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