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古卷軸5時期天際省諸地的領主裏,如果要選一個米杉覺得看順眼的領主,雪漫領的領主巴爾古夫肯定會以最高得分當選。
這并不是因爲他是主線任務裏第一個和主角碰面的領主,也不是因爲對方送妹子……直接送妹子的确是加分項,尤其是萊迪亞在沒花錢也屬于模樣還可以的那種(相對于其他NPC)
不過更主要的還是因爲巴爾古夫相對于其他領主來說,要更正常一點,行事準則都更适合正常人三觀的。
其他領地的領主在性格上或怪異(劇情推動)、或傲慢(把拯救世界的龍裔當下等人)、或搖擺不定隻能當傀儡、或爲了某些目的表面一套背後一套。
總之就沒有一個正正經經的統治者,全靠同行襯托下,雪漫領的巴爾古夫反倒是更符合現代人的價值觀,知禮、克制、有責任心,雖然過去犯了點錯誤,但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更重要的是和其他領主在面對戰争時,各有各的想法和立場外,巴爾古夫也許是唯一一位反對戰争的領主。
因爲反對戰争,巴爾古夫不想倒向帝國或者風暴鬥篷的其中任何一方,很堅定的……或者說很頑固的堅持着雪漫城的中立,由于雪漫城作爲天際省最重要的糧食産地和商貿中心,龍宵宮的中立讓以獨孤城爲首的帝國勢力,和以風盔城爲首的風暴鬥篷勢力,一直處在小打小鬧,而沒有陷入全面戰争狀态。
這個脆弱的中立和不算和平的和平,一直持續到了遊戲裏,風暴鬥篷領袖烏弗瑞克首先撕臉先攻擊雪漫城爲止。
總的來說,雪漫領的巴爾古夫是天際省所有領主裏,唯一一個真正爲生活在天際省的老百姓們考慮問題的領主,和巴爾古夫相比,烏弗瑞克還有帝國以自身的信念爲理由,去同室操戈的行爲,都顯得很虛僞。
隻有站在觀察者視角的玩家們,才知道烏弗瑞克最開始是作爲先祖神州高等精靈的間諜來天際省搞事的,隻是搞着搞着,烏弗瑞克尋找到了更值得去追随的東西,變成了尾大不掉的情況。
(三年之後又三年,我都要當上老大了啊)
帝國形象更是如同明明打了勝仗,卻要簽訂澶淵之盟……與其說是澶淵之盟,更像是《北京/馬關條約》的垃圾。
割地、賠款、放棄自身傳統、還鎮壓内部起義……因爲這一點,米杉當初每次開新檔玩黑暗兄弟會任務的時候,暗殺皇帝都是很開心的。
相較于這兩個勢力,雪漫城的巴爾古夫除了年輕時候拿着黑檀岩刃時期有些黑點外,其他時候沒太多野心和抱負,每天都是在考慮如何讓子民安安穩穩的渡過每一天的态度,會引起米杉這種生活在和平環境下的玩家好感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有這個好感在,米杉會問巴爾古夫想不想當天際省的高官……哦不,是至高王,也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大約半個點之後,龍宵宮的大廳,還是那張用來舉辦宴席的長桌,宮廷魔法師法仁加·秘火和在往日裏基本一句話都不說的厄林迪爾·灰髯坐在一起,各自抱着蜜酒互相借酒消愁着。
原本心高氣傲到已經成爲雪漫領标志的宮廷魔法師法仁加會露出這種表情,是因爲十分鍾之前,某一位龍裔拖着幾大箱,加一起差不多能賣下半座雪漫城的靈魂石,在他的奧術附魔台上,給一把又一把武器附魔。
一開始的時候,知道佐伊要借用奧數附魔台的法仁加還打算以“前輩“的身份指導一下佐伊該如何給裝備進行附魔。
等到佐伊節奏均勻的給第一百把武器附魔上寒冰傷害後,法仁加這位老法師的神情已經崩潰了……作爲諾德人,遇到三觀崩潰的問題,第一選擇肯定是借酒消愁,就如同之前的厄林迪爾一樣。
雖然在奈恩世界,武器和裝備的附魔,并不需要進行什麽提前沐浴齋戒的儀式性,但這并不是說這項技藝的本身就沒什麽難度了。
法仁加可以保證大多數,甚至絕大多數的魔法師,給武器和裝備附魔的特效都是那種聊勝于無的,用靈魂石充能有些浪費嫌疑的雞肋屬性。
隻有少部分技藝精湛的魔法師,才能靠附魔讓一把武器獲得質一般的變化,一般這種武器都被作爲壓箱底的寶貝,這種魔法師也是到哪都會受到很好待遇的大師。
法仁加一直心高氣傲誰都看不起的……同時還不會被雪漫城裏那些諾德蠻子套麻袋,一方面是因爲他也是蠻子之一,沒有法術時的戰鬥力也絲毫不虛,另外一方面,他就是那種技藝精湛的大師,有這手藝在,哪怕心高氣傲一點,其他人也是能接受的。
問題是就算是這種技藝精湛的大師,在給武器和裝備附魔的時候,也不是百分百必然成功的,随着想要附魔的屬性強度越高,失敗率也就越高,而且那種高強度的附魔,對于法師本身也是很大的消耗。
……至少在今天之前,法仁加是這麽認爲的……
這個認知随着佐伊一手武器,一手靈魂石,“啪”一下“叮”一下就搞定附魔的操作給摧毀的一幹二淨。
雖然一開始附魔的屬性強度低劣,法仁加自認也可以做這種閑庭信步,但随着強度的提高,一直提高到了法仁加也不能保證很高成功率的屬性時,佐伊依舊是啪一下叮一下就搞定的速度。
雖然不是魔法師,但也知道附魔武器是咋回事的巴爾古夫在看了一會佐伊的附魔方式後,對于平時很少喝酒的法仁加突然要借酒消愁的樣子表示理解,換成是他,也肯定是這個反應。
不過現在巴爾古夫也沒精力安慰自己的法師顧問了,他自己就因爲米杉那句看起來和開玩笑一樣的建議進入了灌酒狀态。
一邊吃着膩呼呼的點心,一邊等待佐伊那邊練習附魔的米杉手裏拿着用控制台跳出來的水晶酒杯,微微晃動着裏面的黑荊棘蜜酒,神情玩味的注視着灌酒中的巴爾古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