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泡泡在上古卷軸世界的分身，命運和知識的魔神對米杉說了句“你也是龍”之後，沒有接一句“幻想大劍·天魔下跪”來進行對龍特攻，但也依然讓米杉愣了一下。

米杉回過神之後，用着和剛剛泡泡說自己也是龍時一模一樣的語氣吐槽道：“你不是在開玩笑吧，你應該很清楚我是屬性就是無法被定義的。”

如果說無盡虛空裏有什麽是除了“不可能”這個詞以外的另外一個“不可能”，那就是低維永遠不可能完整解釋高維。

這個真理意味着米杉不可能“是什麽”，認真點來說，米杉甚至連“人”都不是，比泡泡這種不可名狀者還要不可名狀。

泡泡那種不可名狀者叫難以理解，米杉這位第四天災叫無法解釋。

當然，鑒于米杉的高維本質存在已經超脫了多元宇宙，也不算違背了無盡虛空“沒有不可能”的真理。

所以泡泡突然對米杉來一句“你也是龍”，讓米杉很是疑惑不解，不過米杉也相信泡泡不是在騙他，很可能自己還真的變成龍了……或者暫時變成龍了。

同樣注意到自己應該補充解釋一下的泡泡分身說道：“吾友，你的确在任何時候都無法被完整的解釋，但這不意味着你無法被賦予外在的定義。”

然後在泡泡的一番解釋一下，米杉才知道自己的本質依然是無法理解的，但是早已被賦予了一堆奇奇怪怪的概念，而因爲上古卷軸所在的世界是很特殊的“先賦予概念再賦予實體”的夢世界。

無法解釋第四天災到底是什麽概念的夢世界，更多的是基于米杉被賦予的其他概念，爲米杉鑄就的實體。

其中就包括“龍”這個概念……米杉倒不是很意外，人革聯掌控的諸天萬界中，類似仙武世界那種泛華夏文化圈的世界裏，很多都把人皇米杉和龍圖騰畫等号，會賦予米杉“龍”的概念并不奇怪。

隻是往常這些隻是背後的概念，在第四天災無法解釋的本質下根本無法顯化出來，更别說影響到米杉了。

最多就是在制作英靈版分身的時候，會因爲這些被賦予的概念，獲得一些被動BUFF或者主動技能上的加成。

也就到了上古卷軸這個神之夢世界裏，因爲第四天災的本質無法被解析，所以這些隐藏的概念才會被顯化出來。

聽着泡泡的解釋，米杉突然有一種自己是不是跟那些身合信仰，最後被信仰所同化的信仰神祇的樣子。

“不必要擔心那種情況，吾友，沒有什麽東西能真正影響到你，隻有你自己才能影響你自己。”泡泡的分身說道。

說完後，泡泡的分身立刻表示自己不能在阿卡托什的領地呆太久，以後有事繼續拿《無盡智典》CALL它，反正宅在家沒事随叫随到後離開了古墓，返回了自己在湮滅中的領域。

因爲溜的太快，米杉連招呼都沒來得及打……雖說米杉也沒打算跟這個家夥打招呼就是了。

米杉覺得要是那些遊戲角色知道了佐伊這個龍裔妹子對自己做了什麽，那麽泡泡所面對的東西就不是簡簡單單的折騰了，搞不好會盡起大軍的滿無盡虛空的獵殺這些不幹正事，就知道搞事搞事搞事的不可名狀存在。

……反正這也是薇恩的職責之一不是麽。

可惜米杉并不知道的是，當遊戲角色們知道自家老大被上古卷軸世界的姐妹偷吃了以後，并沒有遷怒到泡泡的身上，反而解開了束縛泡泡的力量，把泡泡附身的阿比蓋爾當貴客一樣好吃好喝供着。

“所以說嘛，按照你們原本的做法，别說一百年了，就算一百萬年，也就隻能保持以前的樣子。”

抱着茶杯，跪坐在矮桌旁的阿比蓋爾·泡泡一副前輩的語氣說道。

泡泡的面前擺着一份由超級大廚格林希爾親自制作的一鍋海鮮撈，一堆長着各種各樣觸須的海味在鍋裏“咕噜咕噜”的煮着。

在這些觸手海鮮被“咕噜咕噜”時候，抱着茶杯的泡泡前輩也一直是汗流浃背的狀态。

泡泡很聰明，知道面前這群第四天災的眷族請自己吃海鮮鍋是在表達什麽意思……雖然泡泡很想說自己在克蘇魯神話裏并不是觸手怪，但要是這群沒了主子肯定會直接瘋掉的天災眷族真要把自己放鍋裏烹了，也是可以做到的。

在泡泡面對随時可能的斷頭飯時，在這邊送走泡泡分身的米杉把注意力放到了還在因爲魔神現身處在惶恐狀态的兩位刀鋒戰士身上。

如果說之前這兩位刀鋒戰士，尤其是戴爾芬還很懷疑佐伊龍裔的身份，現在有魔神親自出來背書，就沒有再去懷疑了。

戴爾芬可不覺得一位魔神，一位在傳說中偏向中立的魔神，會在這種事情上欺騙自己……因爲自己根本沒資格被對方欺騙。

“你們打算怎麽辦呢？先說好，向龍裔效忠什麽的話就不要再說了。”把龍石翻出來塞到佐伊手裏的米杉開口對面前最後的刀鋒戰士說道。

“我們刀鋒戰士一直在等待龍裔重現的這一天。”戴爾芬還想努力一把，但看到龍裔妹子佐伊一臉視自己爲仇寇的表情，知道有些事情暫時是強求不來的，于是幹脆以退爲進的說道：“如果有一天龍裔需要協助的時候，我們刀鋒戰士依然會是你的利刃。”

要是穿越前，米杉還可能因爲這些刀鋒戰士的态度微微有些感觸，現在嘛……雖然米杉很清楚爲啥佐伊看這些刀鋒戰士不爽的理由比較奇葩，不過隻要是理由就足夠了。

米杉可不覺得自家的龍裔需要這些刀鋒戰士幫助……然後這個想法終止于兩人離開雪落墓穴，來到一片大湖邊的時候。

和遊戲裏那種隻要知道方向，随便怎麽走都沒問題相比，現實版的地形可是要複雜多了……尤其是在沒有路的時候。

爬雪山的時候沒覺得什麽，因爲目标就在頭頂一擡頭就能看見，等下山之後的路徑就有些迷了，迷路了兩圈的兩人決定再爬一次雪山，按照兩點之間直線最短的方式來返回溪木鎮時，佐伊小聲說道：

“也許讓那兩位刀鋒戰士當仆從也不錯。”

“嗯……說的也是，至少可以處理一些小事。”米杉點了點頭表示贊成，迷路這種小事把泡泡喊出來似乎有點小題大做了。

于是幾天之後，最後的刀鋒戰士，前溪木鎮沉睡巨人旅店老闆娘的戴爾芬，一臉懵逼的成爲了米杉和佐伊兩人的車夫兼向導兼管家。

等等，之前那位魔神怎麽說來着？龍裔的主人是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