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本就是聖光教會中堅力量的格林希爾協助下……這個協助實際上意義不大。

齊格勒博士的“聖光教會”從成立一開始就有模有樣的……這主要是因爲齊格勒博士辦事利落，外加上這麽多年作爲這個世界醫學界扛鼎之人的号召力。

雖說這個教宗的形象跟神棍不沾邊，但本質來說，齊格勒博士比大多數神棍逼格高多了。

天啓之人這個身份擱在大多數世界都是XX宗教創始人檔次的。

以齊格勒博士天啓之人的身份來說，她就算成立一個“天使教會”或者“赫拉迪姆教派”是沒有問題的。

就是她的聖光教會看起來更像是一家醫院這個設定挺奇葩的，當然這也沒什麽，人家雅南鎮的治愈教會就是從醫院開始的不是麽，包治百病被各種宗教都玩爛了。

把醫院作爲總部所在地，倒是返璞歸真了。

雖說齊格勒博士并不需要格林希爾在建立教會上的協助，也不太想按照格林希爾的建議去組建聖騎士團什麽的。

但在對聖光之力的研究上，齊格勒博士還是需要格林希爾幫助的。

就算是天啓之人，齊格勒博士對于聖光這種魔幻力量的了解也是新手。

原本以爲格林希爾來自魔幻世界，并不太适應科技設備……作爲守望先鋒世界的居民，齊格勒博士當然是玩過魔獸世界的，不過是休閑玩家。

結果格林希爾的表現讓齊格勒博士非常震驚。

齊格勒博士發現自己準備了厚厚一沓研究課題，對于格林希爾來說都是一切早就知道該怎麽做的事情。

和格林希爾在納米生物治療技術上聊個了痛快的齊格勒博有一種非常不切實際的虛幻感。

魔幻世界不是應該騎馬和砍殺嗎？爲什麽會研究納米生物技術，爲什麽會研究遺傳基因，爲什麽使用這些高科技設備的時候這麽熟練？

這跟正常向的魔幻中世紀不太一樣啊。

“……所以你在疑惑這個？”跑到被齊格勒博士改造成聖光教會駐守望先鋒世界分部，原本是蘇黎世大學醫學院做客的米杉笑着問道。

說是改造，其實就是在醫學院的門口多挂了一個牌子就算完事了。

反正以蘇黎世大學醫學院的建築造型，當教堂是沒什麽太大問題的。

“隻是一時間比較難以接受。”一身白大褂，看起來完全不像是一位“教宗”的齊格勒博士揉了揉有些困倦的眼睛說道。

爲了盡早可以把聖光之力和現在的主流治療技術融合到一起，并且讓每一位醫生都可以使用，在過去一個月的時間裏，齊格勒博士平均每天隻能睡上3-4小時。

經常性的連續加班一兩天……不過就算這麽加班，齊格勒博士除了眼神困倦一點意外，也沒有任何黑眼圈的出現。

以接近四十歲的年紀，讓自己一直看起來和二八年華少女沒啥區别的齊格勒博士也算是守望先鋒世界最頂級的美容大師了。

“嗯，所有人都會被所處環境限制眼界。”米杉聽到齊格勒博士這麽說點了點頭說道：“在這一點上你可以怪罪一下遊戲設計師。”

世界觀設定是那些遊戲設計師編的，難以接受也是那些人的鍋。

曾經爲了普及納米生物醫療技術，遭到各種被當做“巫婆”困擾的齊格勒博士對米杉的前半句話表示理解。

要知道守望先鋒世界的設定，可是高等教育普及到每個人頭上，不存在什麽賽博朋克那種反烏托邦世界觀，是充滿希望的美好世界。

頂多就是有點智械危機和動物造反而已……後者已經被米杉淨化幹淨了，而前者也在後者連帶着月球被一起燒卻後，決定洗心革面加入人類文明大家庭。

以前是事，都是兄弟吵架，過去就過去了吧。

“遊戲設計師……”雖說齊格勒博士可以理解米杉說的前半句話，但是後半句嘛……

博士沉默了好一會後問道：“在你們那裏，我們這個世界也是遊戲嗎？”

語氣很微妙，是那種明明已經知道答案，但卻不想接受，隻希望從對方那裏聽到一個否認，但是在心裏已經知道對方回答的矛盾語氣。

“你不是已經給那款遊戲配音了嗎？”聽出齊格勒博士語氣中糾結的米杉笑道。

“……我想問的是我是不是也是遊戲角色？”表情僵硬了一下的齊格勒博士深吸了一口氣決定開門見山。

“對我來說……”米杉說出這行字後停頓了一下說道：“是這樣的。”

“……什麽意思？”齊格勒博士疑惑道。

“隻是對我來說是這樣的。”米杉說道：“對于其他世界的人來說，即便出現在遊戲裏，也隻是相似而不是相同的。“

平行世界資訊幹涉理論聽說過嗎？沒聽過可以去申請一本資料。

“但是對你來說，這所有的一切都隻是遊戲？”齊格勒博士很快明白了米杉剛剛爲何要停頓一下。

“嗯，具體如何……”米杉再次沉默了一下，露出一絲很微妙的笑容說道：“知道真相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代價是什麽？”齊格勒博士下意識的問道。

“這一切”米杉也是下意識的回答道。

然後兩人同時陷入了沉默之中，很顯然齊格勒博士即便隻是《魔獸世界》的休閑玩家，她也是知道這個梗的。

就在兩人因爲惡意玩梗陷入沉默之中的時候，送餐機器人把米杉剛剛點的“魔能雞翅”（可樂雞翅的青蘋果汽水版）端了上來。

“唔……我跟燃燒軍團打過仗。”米杉拿起筷子夾了一塊魔能雞翅說道。

這種奇葩類食物，除了在家裏，就隻有在大學食堂才能見到了。

“難道要在你那邊簽終身制工作契約？”齊格勒博士問道，看她的态度，搞不好她真的會爲得知真相而簽訂“終身制”合同。

“終身制？……你還沒給自己做身體檢查吧。”米杉聽到齊格勒博士的說法後笑着問道。

“做了，怎麽了？”作爲頂尖的醫學家，齊格勒博士在獲得天啓之力後第一時間就給自己做了全方面的身體檢查。

畢竟對自己容貌還是很自信的齊格勒博士，可不希望真的變成至高天的天使。

“看來你沒有對自己的理論壽命進行測試。”米杉說道。

“我爲什麽……等等……難道……”齊格勒博士神色一變的站起身來，告罪一下後朝着她工作的地方小跑着……準确來說是一邊跑一變飛。

看着齊格勒博士飛快消失的背影，米杉側過頭對站在身邊的格林希爾問道：“你沒告訴她？”

“她還算不上自己人。”格林希爾回答道。

“嗯”米杉點了點頭後指了指還剩一大半的魔能雞翅說道：

“那先來吃**。”

除了種類奇葩以外，大學食堂的份量也是很彪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