橋梁上站着一些拿着武器舉着盾牌,穿着好像幾十年沒修理過的盔甲的遊魂士兵。
從剛剛來的路上,米杉就已經發現這些遊魂士兵還沒徹底的變成活屍,不過也就差一點點的。
殘存的意識除了能讓他們更合理的運用手裏的武器殺傷敵人外,并不能讓他們真正有溝通的能力。
順便路上的那隻黑騎士也被幹掉了,不知道自己的遊戲角色爲了幹掉那隻黑騎士受苦了多少次。
(少女:不到二十次,我厲害吧!嘻嘻……)
至于别的什麽的,能撿的都撿了,能開的門也都開了。
就連上層民宅旁邊的NPC商人都失蹤了,不知道是因爲那位商人太神經質被砍死了,還是什麽其他原因。
走到橋頭位置的米杉沒有第一時間走上去,然後轉過身來到了位于橋頭更外側的露台。
站在露台上能看到一片望不到邊際的雲海,整個羅德蘭都被這樣的雲海所包圍着。
一輪雖然虛假但依然散發出明亮光芒的太陽挂在雲海的上方。
沐浴在并不刺眼的日光下,米杉把手裏的戰矛交到安裏的手裏,然後面對的太陽高舉起雙臂:
“贊美太陽!”米杉把在艾澤拉斯世界裏教導那位魔獸世界版索拉爾的姿勢,在屬于正版的區域内使用了出來。
“哐當”戰矛落在地上的聲音打斷了米杉的贊美。
“怎麽了?太重了?”聽到聲音的米杉回過頭對安裏問道。
“大人……您是怎麽知道這個姿勢的?”語氣有些慌張的安裏連忙把掉在地上的戰矛重新舉了起來。
“和索哥學的,太陽戰士索拉爾,你認識嗎?我記得他也是來自亞斯特拉的。”米杉問道。
“……索……索哥?”安裏似乎聽到了什麽不可思議的事情。
“……難不成是索姐?”米杉一臉驚悚的問道。
“是……是索哥,沒錯,是索哥。”安裏語氣猶猶豫豫的回答道。
“……”看到安裏如此猶豫的态度,米杉瞬間覺得這個世界出現的性别錯亂,很可能也出在了索拉爾身上。
不過看到安裏這個态度,米杉歎了口氣沒有在性别上糾結的問道:“你認識索拉爾嗎?”
“認識。”安裏不知道該怎麽回答米杉的這個問題,這已經涉及到個人隐私了。
“要是不願意說就算了,反正遲早能遇到他的。”米杉說道。
“……嗯嗯。”安裏看起來像是在努力平複着自己的心情。
“看來你和他很熟?”米杉奇怪道,奧斯卡和索拉爾的關系……咳咳,安裏和索拉爾的關系,米杉記得似乎看過這兩個NPC的搞笑劇場來着。
順便那個金閃閃羅德雷克也在其中。
“熟悉嗎?也算不上吧,他家和我家是鄰居關系……沒錯,鄰居。”安裏回答道。
“……有人跟你說過你并不是很擅長說謊嗎?”米杉歎了口氣說道。
“非常抱歉,大人……”安裏低下頭用着很不好意思的語氣說道:“本來我和他是有婚約關系的。”
“噗……”米杉剛喝了口水就噴了安裏一身都是:“什麽?婚約?你跟奧斯卡?呸呸,你跟索拉爾?”
由于情緒太過激動,米杉連話都說錯了。
“是的,大人,我們兩家之間有過婚約。”反正已經說出去了,安裏歎了口氣幹脆就竹筒倒豆了。
“你會成爲不死人是因爲想退婚嗎?”米杉在腦海裏洋洋灑灑構思了一篇陽光男孩被退婚流大綱設定,寫個幾百萬字是沒問題的。
“是索拉爾主動退婚的……”安裏回答道。
“……嗯,抱歉。”米杉發現剛剛的對話似乎有點揭傷疤的樣子,連忙道歉道。
“沒什麽,我一直支持他的選擇,我會成爲不死人,也是想看看他選擇的路。”安裏倒是一副并不介意的态度。
“這樣麽……”剛構思出來沒多久的陽光男孩被退婚流起點風大綱,就變成了陽光男孩要追求理想放棄包辦婚姻的輕小說大綱。
這世界線變動也未免太快了一點,米杉歎了口氣接着說道:“他是出于擔心你安危才不帶着你一起走嗎?”
“不……”安裏搖了搖頭。
“那是爲什麽?”米杉問道。
“……因爲女人之間是不能結婚的……”安裏糾結了好幾秒後,還是對米杉說出了緣由。
“……咳咳咳”這一次沒喝水的米杉被嗆的夠嗆:“索……索拉爾是女的?既然是女的爲什麽還會跟你有婚約呢?”
“因爲之前一直沒人知道……”安裏說道。
然後經過安裏的簡單解釋,米杉才知道劇情又從輕小說劇變成了女頻文。
索拉爾的确和安裏是鄰居,但不是那種住在附近的鄰居,而是長輩在軍隊裏拜把子的“鄰裏”關系。
後來一次戰争,索拉爾的父母GG了,臨終前想把不到十歲的索拉爾托付給安裏的父母。
不過索拉爾拒絕了來自安裏父母的收養,一直很努力的自己養活自己,頂多就是逢年過節去安裏家裏蹭口飯吃而已。
因爲父母GG的時候沒細說,再加上一直一個人很堅強的照顧自己,索拉爾一直被安裏一家當成了男孩子。
覺得索拉爾很有乃父之風的安裏父母,就自作主張的讓自家女兒和索拉爾訂了親……畢竟當初索拉爾的父母戰死時,也有希望照顧一下自家……自家女兒終身大事的希望在裏面。
一直到索拉爾察覺到這一點,拒絕婚事同時義無反顧踏上朝聖之路的時候,安裏才知道被自己從小喊到大的“索哥”竟然是“索姐”
這種從退婚流起點文轉到輕小說再轉到女頻文的變化,讓米杉花了好幾分鍾才緩過氣來。
抛開其他所有細節不談,至少米杉知道了這個世界線發生變動的受苦之魂裏的太陽戰士索拉爾是個女漢子。
準确來說這個世界所有妹子都是女漢子,就沒有菜的……
在米杉感慨這個世界隻有女漢子沒有軟妹子的時候,從灰心哥那裏知道有自稱“自己爸爸”的人找自己的少女站在一個懸崖邊一臉蒙圈的自言自語道:
“我這是在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