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深海栖姬的情緒不好的話，這個範圍還要擴大。
“我真傻，真的……”看着自己蒼白到毫無血色的胳膊，拿起鏡子照着自己現在的樣子，深海栖姬版的南達科他非常無奈的說道。
“已經好幾年沒變成這個樣子了，話說我的斧頭呢？”和深海栖姬版南達科他模樣完全是兩個畫風的華盛頓說道。
“……”正在遊艇上掌舵的米杉聽到兩艘深海栖姬對話後，低頭看了眼這兩艘船。
順便對明明都是第二代艦娘，卻在深海栖姬化的時候，一艘變成了艦C的深海，一艘變成了艦R的深海表示非常的好奇。
“深海也是會進化的啦”艦R版深海栖姬，塗裝色調是金色、紫色爲主的深海栖姬版華盛頓解釋道：“我就是進化後的款式。”
按照華盛頓這個說法，南達科他就是進化前的了……等等，明明遊戲裏是先出的斧王再出的鐵線拳。
爲什麽在現實世界裏就反過來了呢。
“别聽她瞎說，指揮官……”艦C版戰艦栖姬的南達科他用手指纏着自己的白色長發歎了口氣說道：“并不存在什麽進化不進化，隻是适應性變化而已。”
“……我記得用生物學科的術語，這種适應性變化也叫變态？”米杉說道。
“……”
“……”
兩艘因爲喝了薇恩血之後的深海栖姬同時陷入了沉默中，因爲……似乎……好像，米杉這位異世界的人類皇帝說的沒錯。
從艦娘變深海，從深海變艦娘，從艦C深海變成艦R深海……這的确是“變态”
尴尬的沉默持續了好一會，米杉像是想起了一件事問道：
“對了，如果我帶着你們兩艘深海栖姬直接去珍珠港……”
“我們會被至少一千艘戰艦人形還有幾十艘原型艦娘炸成渣的。”艦R版深海華盛頓很直接的說道。
南達科他沒有說話，不過從态度上來看，也是認同的。
“嗯，這樣啊……”米杉點了點頭，沒覺得有啥意外的接着問道：“那麽你們現在有什麽特别的感覺嗎？”
“沒什麽特别的感覺，就是記憶中作爲深海栖姬時的樣子。”華盛頓說道。
“等等……有一點差别……”南達科他仔細檢查了一下自己目前的狀況道：“有什麽東西不見了。”
“什麽東西不見了？”米杉問道。
“……噫……”在“好姬友”的提醒下，華盛頓也察覺到現在的自己，和曾經深海版自己最大的差别之處。
并不是什麽硬件上的差别，而是某種心态上的變化。
“對人類的仇恨不見了……”南達科他和華盛頓這兩艘深海栖姬有些懵逼的對視道。
“對人類的仇恨不見了？”米杉有些意外。
“嗯……如果是以前的話，人類還有人類的造物，都能讓我們感覺到一股難以抑制的憤怒。”南達科他站在船舷邊，看着漆黑如墨的大海說道。
“但是現在這種感覺完全不見了，好像……嗯……好像就跟披着一個深海皮的普通艦娘一樣。”華盛頓跟着說道。
聽到這兩艘深海栖姬解釋的米杉，看了眼正在和某萌寵槍娘釣魚的薇恩。
察覺到米杉眼神的薇恩，立刻把魚竿放在了一邊，站起身來面向米杉，等待命令。
“薇恩，你能像控制那些人造人一樣，控制這兩艘深海栖姬嗎？”米杉需要一個測試報告。
聽到米杉這句話的薇恩把目光挪到了華盛頓和南達科他的身上，瞳孔中血光閃動。
“噗咚”“噗咚”，兩艘深海栖姬沒什麽反抗的直接跪倒在了米杉面前。
“啊！就是這種感覺……魂淡啊，原來是這樣嗎？……”被按在地上的華盛頓大聲說道。
“……”南達科他也跟着露出一絲震驚的表情。
“……放開她們”米杉對薇恩擺了擺手說道。
“是，大人。”薇恩很服從的解除了對這兩艘因爲喝了她的血，重新轉化爲深海栖姬的艦娘的控制。
強制性控制接觸的兩艘深海栖姬，沒有立刻站起來，而是繼續保持雙膝跪地的姿勢，對米杉說出了一些，也許隻有深海栖姬才知道的隐秘。
……或者就連深海栖姬，也很難察覺到的東西。
“理論上來說，作爲人類的工具，我們不應該對造物主給予我們的任何結局表示憤怒。”
“但我們曾經作爲深海栖姬的時候，那種沸騰的仇恨一直糾纏着我們的心智。”
“很多低階的深海艦娘，完全沒有自我意志，混混僵僵如同動物一般，就因爲這種憤怒壓過了心智。”
“所以說……”聽着這兩艘深海栖姬一句跟着一句的解釋，米杉開口問道：“實際上這個世界的深海，是被操控的？隻是沒人知道而已？”
“曾經有深海這麽猜測過……”南達科他說道。
“但是所有的猜測都無疾而終。”華盛頓接着說道。
“除了憤怒之外，我們找不到任何可以控制我們的力量……”然後兩艘深海栖姬異口同聲的說道。
“然後一直到剛才？你們發現的确有這種力量在控制着你們？”米杉開口問道。
“是的，比起單純的憤怒影響心智，更加直接的控制……沒錯，一模一樣，就是這種感覺。”南達科他和華盛頓再次對視了一眼說道。
“這樣啊……也就是說，對人類抱有仇恨的，另有其人了。”米杉若有所思的說道。
想了一會發現情報還是太少，任何結論隻是瞎猜的米杉看到兩艘深海栖姬還跪在遊艇的甲闆上，奇怪道：“你們怎麽還不站起來？”
“……”南達科他和華盛頓猶豫了一會，最後還是華盛頓開口說道：“讓我們繼續跪一會吧。”
“？？”不明白爲啥這兩艘船要多跪一會的米杉露出疑惑的表情。
“就當是我們在忏悔吧，指揮官。”南達科他說道。
“用得着嗎？”米杉搖了搖頭說道，不過也沒繼續制止，而是對薇恩說道：“你們感覺到和你類似的存在嗎？”
薇恩搖了搖頭，然後把手裏的魚竿提了起來，一隻理論上不應該在這片海域被魚竿釣起來的鱿魚“啪叽”一聲落到了甲闆上。
“噫，晚飯有着落了……”米杉注意到薇恩身邊的桶裏已經快滿滿一桶鱿魚，開口笑道。
薇恩身邊的狙擊槍娘看着屬于自己那個到目前爲止還是空蕩蕩的釣魚桶……露出悲傷的表情。
爲什麽會有在快速遊艇上釣魚的活動啊……再說我是陸軍，不是海軍！！而且戰術人形也不用吃東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