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和我記憶中深海使用的力量相似，但本質上并不一樣。”南達科他強忍着自己的不适，把那瓶來自血之古神薇恩的采血瓶放到自己鼻尖聞了聞。
瞬間臉黑一大半的南達科他緩了好一會才自言自語道：“當初我到底是怎麽忍受這種味道的。”
看到南達科他的表情，米杉把采血瓶拿到手裏聞了聞……還是跟以前一樣，沒有什麽血腥味，反而有一種瑪格麗塔油那種醇香的味道。
天知道那些人革聯的科學家，是怎麽弄出這種号稱可以讓“人造人”持續發出體香的保養液來着。
南達科他有些疑惑的問道：“指揮官閣下，你聞不出來有什麽不對的地方嗎？”
“怎麽了？我一直以爲隻有戰術人形才會聞到額外的味道。”米杉說道。
“……不，很少有人能忍受深海氣息，光是靠近就足以讓意志不堅定的人癫狂。”南達科他歎了口氣說道：“在早期深海戰争中，人類的軍隊往往沒等交火，就已經崩潰了。”
“……這個設定……”米杉聽到南達科他描述的深海戰争細節，想起了某個重合的設定。
這個世界也不會是泡泡管轄區吧？不過從穿越車就是泡泡贈送來看，搞不好還真是。
“那除了你們這種艦娘以外，其他種類的戰術人形對于所謂的深海氣息有抵抗力嗎？”米杉開口問道。
“……應該有吧……”南達科他用着不确定的語氣說道。
“什麽叫應該有？”米杉奇怪道。
“因爲其他種類的戰術人形，并沒有經曆過那段深海氣息幾乎差點遍布全球，讓人類人口銳減百分之七十朝上的深海戰争。”南達科他說道。
“這麽說，這些槍械人形和那些戰車人形還有飛機人形，并沒有對深海戰争發揮作用？”米杉問道。
“戰機人形最早是爲了輔助航母艦娘制造出來的戰術人形，一直到現在還活躍在前線。”南達科他回答道：
“至于戰車人形和槍械人形……她們被制造出來，隻是爲了滿足人類自己的戰争而已。”
“我記得她們使用的是你們艦娘的技術吧？”米杉問道。
“是的，就像制造我的複制體使用的技術一樣，隻是因爲原型更好生産，産量比戰艦人形的多的多。”南達科他點頭道。
“嗯……”米杉點了點頭，按照之前狙擊槍娘艾蕾·巴雷特提供的情報。
這個世界的居民在使用未知技術制造戰術人形的時候，必須先制造出一個原型，然後把原型化作戰術人形的核心部件記憶黑盒。
也就是說造一個槍娘需要制造一把槍，造一個戰車娘需要再造一輛戰車。
複制一隻像南達科他這樣的艦娘，就必須先在船塢把一艘南達科他戰列艦給建造出來。
造一艘船和造一輛坦克造一把槍，可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造槍的速度按分鍾算，造坦克的速度按小時算，造飛機的話快則數天慢也就幾個星期……這還是特别高精尖的飛機。
但要造一艘戰艦，一艘像南達科他這樣排量數萬噸的戰艦，以五大流氓的實力，從開造到下海也是要按年算的。
再加上戰艦人形上岸自帶擱淺DEBUFF，按照南達科他的解釋，大多數艦娘在岸上作戰時，都是固定式的人形炮台。
展開艦裝後，移動速度大約就跟模特T台走秀一樣……所以說剛剛一直原地不動挨打，并不是南達科他放水。
“那麽隻是爲了滿足自己戰争制造的戰車人形和槍械人形，是人類瞞着你們使用你們的技術，還是在你們的協助下制造的？”米杉問起了一個重點。
“是在我們這些原型艦娘的協助下制造的。”南達科他沒什麽猶豫的回答道。
“爲什麽這麽做？”米杉好奇道，既然艦娘的出現是爲了守護人類免遭深海侵襲，那麽爲什麽又協助人類制造自相殘殺用的兵器呢？
“？”有點跟不上米杉的思路，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米杉在問啥的南達科他說道：“我們本就是人類制造的兵器，幫人類制造兵器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嗎？”
“而且使用戰術人形作戰的話，還能減少人類本身的損失。”
“……原來如此。”米杉點了點頭，一副表示理解的樣子。
米杉暫時揭過這個很微妙的話題，返回原本讨論的東西問道：
“你說你是深海轉變的原型艦，那麽作爲深海艦娘時期的記憶還存在嗎？”
“當然存在，我們的核心和那些複制品不一樣，是無法被洗去的。”南達科他說完後歎了口氣說道：“不過那些記憶在現在的我眼裏和幻燈片一樣。”
“那你還記得深海是怎麽出現的嗎？”米杉問道。
“你不知道嗎？”南達科他疑惑的問道，從剛剛開始她就覺得自己的指揮官所提的問題有點奇怪。
一些很隐秘的東西，比如自己的外号“南胖”，華盛頓那艘人頭狗的外号“落櫻神斧”知道的一清二楚。
反倒是一些很基礎的知識不知道……對于和艦娘有關系的海軍指揮官來說很基礎的東西。
理論上能知道“南胖“”落櫻神斧“這種說出來要冒着生命危險的外号，應該會知道深海是怎麽出現的。
“你不會還認爲我是深海勢力吧。”米杉笑着問道，雖然從某些程度來說，自己這個“外星入侵者”也需要比深海勢力還要危險。
按照格林希爾的彙報，第一軍團和第二軍團的軍團長，米凜米櫻姐妹倆，已經開始爲誰先占領這個世界打起來了。
……能和米凜這樣的K大魔“旗鼓相當”，米櫻不會也把自己給賣了吧？
“……我無法确定”南達科他說道：“不過深海的出現，也不是什麽秘密……至少對于海軍指揮官來說不應該是秘密。”
“最初的最初，一切都是因爲十字路口行動。”
“十字路口？”愣了好幾秒後才想起來十字路口行動是什麽的米杉差點沒拿穩手裏的咖啡杯。
“是的，最初深海誕生的緣由，就是那一次的行動。”南達科他說道。
“……複仇嗎？”米杉問道。
“是的，就是一場複仇。”南達科他說道：“一次工具因爲被主人遺棄的複仇。”
“難怪這個國家會被針對。”弄明白深海出現緣由的……至少一部分緣由的米杉點了點頭。
聽到米杉這句話的南達科他猶豫了下，最後還是開口說道：“維持這片土地的分裂和混亂，也是和那些深海之間的默契……或者說，戰略。”
“嗯……讓她們失去複仇目标嗎？”米杉反問道。
“是的。”南達科他回答道：“失去複仇目标的深海，更容易被轉化成我這樣的原型艦娘。”
“……”不知爲何，米杉下意識的看了眼被南達科他這樣的原型艦娘誤會爲深海栖姬的薇恩。
雖然感知到了米杉大人的眼神，但是作爲遊戲角色的薇恩無法理解米杉在想什麽。
“沒什麽”米杉很認真的對薇恩說道，弄的薇恩很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