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都這種時候了，問這種問題有意義嗎？”米凜奇怪道。
作爲問題的主體都消失了，再糾結似乎很沒意義的樣子。
“如果沒有像現在這樣呢？”米杉還是很好奇米凜會做出什麽樣的選擇：“是幫助阿舒爾，還是幫助沃……嗯，那些奴隸呢？”
“噫……老爸……”米凜這下更好奇了，隻見她露出一臉莫名其妙的表情對米杉問道：“爲什麽非要幫助其中一方，而不是自己親自出手改變呢？”
“？？”愣了好幾秒後，米杉才發現好像是這樣沒錯。
雖然遊戲裏隻給出兩個選擇……但現實又不是遊戲，有這個能力爲什麽不去改變呢？
當時因爲兩個選擇都很膈應人，甚至有玩家吐槽爲什麽不直接回大教堂找裏昂長老，一個完善的工業基地，剛好是東海岸鋼鐵兄弟會急缺的東西。
面對如此糟糕的環境，任何一個選擇都會造成非常糟糕的結果。
自己會主動去改變才是正常的選擇。
也就是說，米凜的回答不僅是滿分，而且還要被評爲優秀。
突然有一種女兒長大了感覺的米杉沉默了一會，依然繼續問道：“那如果隻有這兩個選擇呢？”
“……”這次換米凜沉默了，過了好一會米凜才一臉嚴肅的開口說道：“當然是幫阿舒爾了。”
“理由呢？”米杉追問道。
“因爲他是一位父親啊，嘿嘿。”米凜說完後，臉上的嚴肅瞬間變幻成了嬉笑。
“好吧好吧……”雖然米杉知道這未必是米凜真正的選擇，但這熊孩子都拿出這個理由了，米杉還能說啥呢？
米杉操控着動力裝甲手掌摸了摸米凜的腦袋，在米凜一臉享受（？）的表情裏問道：
“屁股還疼嗎？”
“哎哎哎……”嬉笑的表情在米凜的臉上定格，然後轉變爲尴尬的說道：“被揍的時候有點，現在沒感覺了。”
好歹也是新晉血神大魔，會因爲被打屁股就受傷的話，那隻柴犬也未免太丢人了一點。
“有生爸爸的氣嗎？”米杉問道。
“沒有沒有，完全沒有……”米凜連忙說道：“要是以後再出現這事，爸爸你打的再狠點也可以。”
“哈？再出這種事情？”米杉一記動力裝甲手刀敲擊在米凜的腦袋上。
“嗷嗚，好痛。”抱着腦袋蹲到地上的米凜說道：“我隻是打個比方，打個比方啦老爸！”
看到米凜還這麽活潑的樣子，知道那一記手刀對她其實沒啥影響的米杉說道：“行了，在你能控制好自己力量之前，給格林希爾打下手吧。”
“我能控制好的，老爸……”總覺得自己不被信任的米凜說道。
“這不是不相信你，是預防你再出什麽幺蛾子。”米杉有一種幸好自己跟過來的感覺。
要是自己沒跟過來，其他人又不知道事态有多嚴重。
那麽這個世界的畫風很有可能整個就變了。
看着米凜對這個決定不太滿意的樣子，米杉真希望這隻熊孩子不會和某個被曬傷的獨眼歐格林找到共同話題。
完成對匹茲堡的清洗後，其中三艘空艇落了下來，接走了這片工業區僅剩的居民。
原本的匹茲堡，雖然因爲資源問題，加一起也不過兩三千人。
對于鋼鐵冶煉武器制造這種行業來說，撐死了也就是個中型規模。
即便如此，他們也提供了特區廢土百分之90的武器彈藥供應……主要是彈藥供應，武器什麽的，看看那些用了兩百年還在用的武器吧。
不過鑒于連工廠本身都完蛋大吉的現在，剩下多少人也無所謂了。
尤其是格林希爾在發現這些常年居住在匹茲堡的居民，身體遭受的變異，和特區廢土的居民不太一樣，而把他們暫時隔絕開來後。
這些幸存者們擔心的就是自己未來的情況了。
“說說是什麽情況吧？”米杉站在其中一艘基洛夫飛艇景色一流空中觀景窗，看着最後一棟大樓在定向爆破中坍塌的場景，對格林希爾問道。
“這些居民體内的FEV強迫進化病毒呈現一種活躍狀态。”格林希爾拿着一份檢查報告彙報道：
“這種活躍狀态之前隻在超級變種人的體内出現過。”
“但是這些人還沒有變成超級變種人不是麽……”米杉奇怪的說道。
“是的，大人，初步估計，這是因爲身體器官承受過量輻射帶來的變異，和活躍狀态的FEV病毒帶來的影響，呈現一種脆弱的平衡狀态。”
由于隻是進行了一些比較基礎的初步檢查，很多結論是格林希爾估計出來的。
“平衡？多脆弱？”米杉反問道。
“這會根據體質有所差别。”格林希爾說道。
“難怪……難怪匹茲堡這個DLC會存在獸化症這個概念。”米杉點了點頭說道。
如果僅僅是過多的勞動力壓榨，也許還不至于讓那些“工人”總是在想着玉石俱焚的事情。
會出現這種情況，有個很關鍵的一點就是遊戲設定中的“獸化症”一直是懸在所有人頭頂的達摩克裏斯之劍。
這個無法解釋的玩意，不僅會影響那些工人，也會影響奴隸主。
阿舒爾一直想要解決的“病症”，實際上就是這種會無緣無故把人變成“瘋狂怪物”的環境設定。
……等等，這裏的确是匹茲堡，不是什麽熱情好客雅南鎮吧？
“這個問題先放一邊……”知道這一切都要等更詳細的檢查結束後才能下結論的米杉轉移話題道：“你是怎麽造出這麽多基洛夫飛艇的。”
原本米杉以爲造個四五艘就已經很不錯了，沒想到格林希爾用了不到半個月的時間鼓搗出來了二十艘。
“這一切靠的都是大人您的英明決策……”格林希爾說道。
“……我再英明也沒法修改生産力吧，現實世界又不能調控制台。”米杉好奇的問道。
“是這樣的大人。”吹捧完畢的格林希爾就這個問題很認真的回答道：“因爲這個世界工業體系的缺失，很難發揮出産業互補的優勢。”
“那些本土的科學家，在布勞恩博士的率領下，研究并制定了一套标準建造模闆(STC)系統。”
“這種隻針對某一個産品研發的複合型分析兼處理系統，可以在工業體系缺失的時候，集合手邊的所有力量進行針對性生産。”
“這不可避免會造成一部分的資源浪費，但好過什麽都造不出來。”
“……”聽着格林希爾的話，米杉很努力的繃緊自己的表情。
“怎麽了，大人？有什麽不對的地方嗎？”察覺到米杉大人思緒陷入混亂狀态的格林希爾連忙問道。
“不，沒什麽，你做的很好。”米杉拿起手邊的量子型聖光可樂喝了一口平複下心情問道：“布勞恩博士？那個女裝大佬被揪出來了？”
“是的，大人。”格林希爾點頭說道：“他“主動”加入了人革聯的科研組織，“自願”爲大人您所制訂的美好未來貢獻一份微薄之力。”
總覺得真相不是這樣的米杉問道：“他的身體能堅持的住嗎？”
那位女裝大佬在兩百年前就是一位大科學家了，就算有延續壽命的裝置，兩百年後的現在，身體肯定要早已老朽了。
而且作爲廢土黑科技界扛把子，布勞恩博士也知道所謂的“腦控機器人”根本就不是在延續壽命，所以一直到輻射3的劇情，他也保持着人類的身體。
“他選擇了将一部分器官置換成機械的方式，延續自己的生命。”至于這些機械，很顯然是格林希爾的産品。
“……哦……”米杉面無表情的看着空中觀景窗外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