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除了那些巡邏的士兵外,也沒有稅務官或者城門官呆在門口收進城稅。
聽說這是早在暴風王國成立的時候,就定下的規矩。
作爲人類在這片土地南邊唯一的王國,暴風城從來不會拒絕任何善意的客人。
這種規矩造成的最直接後果,就是暴風城的商鋪和旅店,都會提供二十四小時的全天候服務。
至少絕大多數是這樣的。
頗有一種國際化接軌的感覺,以暴風城本身的體量,在這個魔幻中世紀已經可以算的上是一座國際化大城市了。
坐落在暴風城貿易區銀行和拍賣行之間的黃金地段,基本可以算是暴風城裏最大也是檔次最高的旅店鑲金玫瑰,就提供着全天候的服務。
廣告詞就是讓任何人在任何時候,都能享受到溫馨、舒适住宿服務。
這真的不是哪位開快捷賓館的家夥穿越過來弄的麽?
因爲負責今天夜班的員工臨時請假,找不到代替者的旅店老闆奧裏森女士幹脆就自己值起了夜班。
抱着一本大部頭坐在火爐旁的奧裏森女士哈欠連天。
已經有了好幾個孩子的奧裏森女士覺得年紀偏大的自己,已經不适合這種需要熬夜的工作了。
“幹脆今天晚上就提前關門吧。”聽到店外悉悉索索的雨聲,一晚上也沒接到一位客人的奧利斯女士打算給自己放個假。
反正自己就是老闆,不會有人扣自己工資的。
說放假就放假的奧裏斯女士剛準備好睡覺用的床鋪,就聽到有人敲響了關閉的大門。
吐槽了一下這位客人早不來晚不來,趁現在來的奧裏斯女士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着,以最專業的姿态打開門說道:
“歡迎來到我的旅店,疲憊的旅行者,我能爲您……”
披着雨披的身影直接從奧裏斯女士的身邊走了過去。
“做點什麽嗎?”雖然心裏咯噔了一下,但是奧裏斯女士的職業素養還是讓她說完了自己的話。
目中無人的顧客把雨披的兜帽摘下,露出銀灰色的頭發。
奧裏斯女士這時候才注意到目中無人的客人是一位看起來年紀不過二十左右的女性。
同時作爲旅店老闆,奧裏斯也注意到這位有着銀灰發色的女性,并不是什麽離家出走的少女。
金屬盔甲和武器碰撞的聲音從雨披下傳出,可以說這種深夜到訪的冒險者是一家旅店最不歡迎的客人。
不僅窮還喜歡惹事,話說你們這些冒險者不去豬和哨聲旅店吹牛,或者去塔格娜的黃金酒桶那裏喝劣質麥酒,光顧我鑲金玫瑰旅店做什麽?
難道隻是因爲我家店離城門更近?
就在奧裏斯女士一邊保持自己公式化的笑容一邊在内心瘋狂吐槽的時候。
目中無人的顧客接下來做的事情,讓奧裏斯女士陷入了懵逼的狀态。
用着審視的眼神查驗了一下酒店安全的格林希爾擡起手,一團乳黃色的光芒照射了一下鑲金玫瑰旅店的大廳。
确定沒有什麽藏污納垢後,格林希爾摘下雨披挂在一邊後走到門口說道:“大人,檢查完畢了。”
聖光?牧師?不對,牧師不會穿金屬質地的盔甲,也就是說這位看起來年紀不過二十,勉強還能算在少女範疇内的客人是一位聖騎士?
和遊戲裏滿大街的情況相比,同時兼顧牧師治療能力和戰士防禦能力的聖騎士是屬于稀少物種的。
而且和騎士在地球中世紀屬于貴族階層一樣,聖騎士在這個魔幻中世紀也是差不多的地位。
“打擾了,請問還有房間嗎?”溫潤的聲音中止了奧裏斯女士的震驚。
她這才注意到一位即便穿着樸素,也掩蓋不了和周邊環境格格不入氣質的黑發男子用着無從挑剔的禮貌眼神注視着自己。
在識字率不知道有沒有百分之十的魔幻中世紀,作爲現代地球文明社會居民的米杉最正常不過的禮節,也足以被宮廷禮官拿來作爲教材了。
“有,有……”先是目中無人的格林希爾,然後是彬彬有禮的米杉,第一次見到這陣仗的奧裏斯女士也忘記了自己的專業性。
“可以的話,開一間标準間……咳咳,開一間普通的客房,安靜一點最好。”早已習慣本土居民會是這個反應的米杉按照自己的節奏說道。
反正米杉也不會爲了迎合土著們的世界觀來讓自己看的更野蠻一點。
如果米杉是一位随時會遭遇槍擊案的美國人也許能做到,可惜米杉的故鄉是地球上安全系數最高的國度。
野蠻什麽的,學不來學不來。
與其畫虎不成反類犬,還不如保持自己原本的習慣。
“請放心,鑲金玫瑰旅店會滿足客人的所有需求。”震驚之後努力找回感覺的奧裏斯女士說道。
“多謝。”米杉點了點頭走了進來,走進來的時候習慣性的在門前的地墊上上擦了擦鞋底。
這個随意的舉動讓奧裏斯女士眼角抽了抽,能做出這種程度的要麽是騙子、要麽就是真正的貴族。
但是真正的貴族爲什麽不去自己的莊園或者别墅,而是下榻自己這樣的旅店呢?
至于騙子……如果這位客人真的是騙子,那他到底是靠什麽讓一位聖騎士成爲自己的侍從。
開好房間之後,才第一次把注意力放到奧裏斯身上的格林希爾遞過一段馬鞭。
知道這個在地球上相當于把車鑰匙交給門童的動作意味着什麽的奧裏斯說道:“請放心,鑲金玫瑰旅店會保證每一位客人财物的安全。”
趕馬車什麽的,對于這個世界的旅店老闆來說是基礎能力。
然後拿着馬鞭打算兼職一下門童的奧裏斯女士就看到兩匹肩高兩米的高山馬安安靜靜的站在鑲金玫瑰的門外,英倫範四輪箱式馬車在雨幕中顯得低調而奢華。
奧裏斯女士看了眼手裏的馬鞭,又看了眼面前安靜聽話的高山馬,想了想,還是直接把馬車停在了旅店門口。
她可不想自己的家業因爲一次剮蹭賠了一幹二淨,盡管她并不知道這輛看起來很低調奢華的馬車實際上隻是一輛篷車改的。
好吧,就算有人跟奧裏斯女士這麽說,女士也不會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