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現實世界裏,暴風城是一座擁有20萬常住居民,算上流動人口将近五十萬的“大城市”
這種城市裏裏整整五分之一的占地面積,足矣讓暴風城的法師就住宅面積以及人均法師塔擁有量上,不虛人類王國魔法之都達拉然裏的那些法師們。
當然,房子再多也不能代表實力,和達拉然的法師比起來,暴風城的法師可以算是戰五渣了。
如果不是以前星界法師麥迪文和暴風王國的關系不錯,暴風王國很有可能無法出現專屬于自身的法師組織。
隻能和北方諸國那樣,有關法術的力量,都被達拉然牢牢控制着。
一道來代表城市傳送門的光芒在其中一座法師塔裏亮起,兩位正式法師有些慌不擇路的通過這道傳送門回到了出發地。
準确來說,隻有被格林希爾強行怼回來的那位正式法師有些慌張,另外一位負責開啓傳送門的法師還不知道發生什麽事情,就被自己的同伴拽了回來。
也還好随着獸人戰争的結束,城市傳送門這種本來隻是頂級法師專用的法術逐漸得到普及,要是擱在以前,這一下的魔力反噬,就足夠開啓傳送門的法師十天半個月緩不過氣來。
“阿斯塔特,出什麽情況了?我們的異界來客呢?”奧術的光輝在兩位法師的面前閃過,穿着紫色長袍,頭戴鑲嵌着一顆綠色瑪瑙頭箍的高階巫師安多瑪姆出現在了自己的助手面前開口問道。
“高階巫師大人,有一位使用聖光之力的大騎士護衛着那名異界來客。”阿斯塔特先是對自己的導師敬了個法師禮,然後用着很恭敬的語氣說道。
“大騎士?”高階巫師安多瑪姆面露疑惑。
和法師這個從阿拉索王國時代就存在于人類王國裏的職業相比,在剛剛過去十幾年的獸人戰争中才在大主教阿隆索斯·法奧手裏誕生的職業“聖騎士”,可以說新的不能再新了。
但是這種融合了戰士的戰鬥能力和牧師治療能力的新職業,剛一誕生就擁有了其他老牌職業也不得不爲之側目的力量。
畢竟,這是爲了戰争而誕生的新職業,而且是爲了種族存亡的戰争誕生的。
在那一場席卷人類諸國的大戰中,圖拉揚、烏瑟爾、提裏奧·弗丁、達索漢、加文拉德這些英雄紛紛締造了屬于自己的傳說。
從那時起,在人類諸國之中,騎士,尤其是“大騎士”這個稱呼,不再是出類拔萃的戰士的稱号,而是用來稱呼那些高階的聖騎士。
“是真的嗎?阿斯塔特。”高階巫師安多瑪姆再次向自己已經出師的學徒問道。
“是的,那位大騎士擁有的力量,在下曾經在沙東布瑞克公爵的身上感受到過。”阿斯塔特低頭說道。
“格雷森公爵嗎?”閃爍的奧術光輝在高階巫師安多瑪姆的瞳孔中流轉,他知道自己的徒弟提到的人是誰。
暴風王國聖騎士的大導師,格雷森·沙東布瑞克公爵的名氣也許比不上圖拉揚、烏瑟爾這些第一代聖騎士。
但作爲獸人戰争時期活躍的軍人,格雷森公爵的實力毋庸置疑。
同屬于暴風王國中堅力量的高階巫師安多瑪姆,也沒有在1V1的公平戰鬥中戰勝格雷森公爵的自信。
“詳細叙述一下事情的經過。”高階巫師安多瑪姆說道。
“是,高階巫師大人。”阿斯塔特低頭用着不變的恭敬語氣說着剛剛發生的事情,包括自己的态度用語在内。
作爲一名正式的法師,阿斯塔特知道在作爲高階巫師的導師面前耍心眼是沒有任何意義的。
而且,阿斯塔特也不認爲自己的傲慢舉動會引起導師的不快。
法師是最特殊的,這在阿斯塔特第一天成爲學徒時,就把這句話銘記在了心理。
在阿斯塔特向自己的導師叙述自己和那位異界來客的守護騎士碰面過程時。
暴風城的舊城區,一間終年不見天日的房間中。
靠着實力派腳底抹油的能力從格林希爾手裏逃脫的“精英”盜賊漢威克,被一連串的酷刑折磨的已經進氣少出氣多了。
即便如此,爲了也許隻有一絲的生存希望,被鎖鏈捆住的漢威克依然掙紮着對面前的身影說道:
“肖爾大人,我知道的,真的隻有這麽多了。”
站在漢威克身前,把漢威克折磨的不成人樣的,是暴風城軍情七處的老大,人類諸國中名聲響亮的特工之王馬蒂亞斯·肖爾。
知道自己手段有多厲害的馬蒂亞斯·肖爾在腦海裏自動屏蔽的漢威克把自己内褲是什麽顔色都招供出來的話。
他在意的就隻有,漢威克在說起那位“異界來客”的時候,透露出的某些東西。
“拉文霍德”這真的隻是一名普通的異界來客能知道的東西嗎?
還是說這位異界來客其實和惡魔一樣,是早就窺探這個世界的存在。
作爲暴風王國國土戰略防禦攻擊與後勤保障局的局長……咳咳,串行了,軍情七處的老大,馬蒂亞斯·肖爾可是知道很多深藏的秘密。
比如獸人戰争的始作俑者,最後的守護者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
至于爲什麽肖爾會注意到米杉這位異界來客,隻能說,哪怕是高階巫師,也不一定能在肖爾這位王牌特工手裏保存自己的秘密。
“是的,肖爾大人,那位異界人親口說出了那個詞。”漢威克再次肯定道。
“嗯……”整個面容都藏匿在陰影中的馬蒂亞斯·肖爾沒有表露出任何的情緒。
在死寂一般的沉默後,肖爾說道:“提問時間結束了,雷吉克,送他一程。”
“沒問題,頭。”代号剃刀的地精(哥布林)刺客雷吉克用着自己種族專屬的尖嗓門說道。
“不,不,饒命啊,肖爾大人。”在死亡面前,漢威克的樣子完全看不出他是一位殺人如家常便飯的雇傭殺手。
“嘻嘻嘻,我會讓你知道我爲什麽會被稱爲剃刀的,背叛者。”地精刺客,“剃刀”雷吉克笑眯眯的說道。
“不,不要。”曾經在軍情七處服役過,然後爲了更大的價錢把軍情七處賣了一波的漢威克當然知道雷吉克爲什麽會被稱爲刺刀。
在瀕臨崩潰的恐懼之中,漢威克突然想起了一件事的大聲說道:“大人,大人,我想起來了,我想起來裏森克曾經提到了他的主人。”
“嗯?”肖爾的聲音打斷了雷吉克的“工作”:“劇毒法師還有主人?”
“是,是的大人,屬下願意爲您探查那幕後黑手到底是誰。”漢威克如同抓住最後一根稻草。
然而陰影并沒有給予漢威克任何的答複。
“大……大人?”漢威克的表情變成了驚恐,尤其是在雷吉克再次一邊“嘻嘻嘻”笑着一邊舉起手裏的小刀。
“啊……!!”隻能說,軍情七處的懲罰屋,隔音效果做的非常好。
慘叫聲傳到屋外一點已經是極限。
站在懲罰屋外面的馬蒂亞斯·肖爾面色肅穆的注視着逐漸被夜色包裹的暴風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