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城戰打到現在,楚州城内的防禦已經很弱了,而金兵缺糧後必定會引起反撲,這對楚州可不是好消息,如果所料不差,今天或明天金兵定會前來攻城。
秦壽能想到的趙立與李彥先同樣也想到了,除了組織軍民修補防禦外,也在皺眉苦思良策,秦壽小眼睛彎起,轉身來到趙立身前,請趙立組織人手,再造孔明燈。
這次制造的孔明燈不是用來偷襲,而是明着放火,秦壽的方法很簡單,就是在金兵大舉進攻城池時,使出孔明燈從天降下大火,這時候金兵爲了躲避天火,必然會四處逃散。
而攻城肯定不是一人一兵,而是大部隊密集式進攻,這樣一來就算燒不死,也能踩死踩傷無數,趙立聽得雙眼放光,這麽好的方法自己之前怎麽就沒想到呢。
立刻傳令下去,命軍民制造大量的孔明燈備用,同時火油等易燃物全在積極籌備中,城内軍民忙得熱火朝天,城外撻懶也在緊急召開軍事會議。
衆将七嘴八舌,獻計獻策,準備強攻楚州城,隻要攻下楚州城,那眼前的困難自然而然解決了,可如果攻不下,那衆人就要面臨斷糧的風險。
雲梯,投石機,趕死隊等一一準備整齊,午時埋鍋做飯,衆軍士吃飽喝足,摩拳擦掌,穿盔戴甲,手持長槍腰挂彎刀,排着整齊的隊伍,嗷嗷叫着沖向楚州城。
趙立一看樂了,好家夥,又來了,這次讓你們有來無回!
眼看敵人越來越近,趙立一揮手,身後衆兵士立刻點火,放飛孔明燈,遠處撻懶散一看,氣得鼻子噴火,這是這一招,宋人除了放火還會别的嗎?
答案是會,但是沒有工具,現在就放火最方便而且有效,自然選擇放火了。
孔明燈升起,撻懶立刻命人放箭,但是晚了,孔明燈已經飛出城池,就算是射下來,也是落在金兵的隊伍中,一時間,大火從半空落下,落在馬匹上,戰馬一聲嘶鳴,瘋了!
邁開四蹄拼命折騰,騎兵都控制不住自己的戰馬了,戰馬四散逃命,踏傷無數,還有一些倒黴的金兵在躲避大火時,被人踩踏緻死,城外慘叫聲不絕與耳。
秦壽看了一會,指着城外說道:“這些人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下次必定會有所防範,我們不能大意。”
嗯,趙立點點頭,這種招數能用幾次算幾次,如果是自己帶兵,必然是想出對策後再攻城,但是撻懶會不會如此,趙立就不知道了。
他們會想什麽辦法呢?李彥先在旁邊開口問道,臉上盡是笑容。
秦壽挺直腰身,站在城牆上,極目遠望,撻懶會想什麽辦法,秦壽也想不到,但是秦壽一點都不會小看敵人,能帶兵長驅直入到長江邊,撻懶也不是一位好相與的。
“現在我們就靜觀其變吧,也要作好苦戰的準備。”趙立盯着撤退的金兵,腦子也在苦思對策,不管怎麽樣,都要盡力保下城池。
撻懶站在中軍大帳内,氣得臉色鐵青,趙立肯定想不出此法,如果他能想出來,早就用在戰場上了,那麽必是上次突圍進去的那幫人,那裏有能人啊。
嗯~撻懶喘着粗氣,雙手叉腰,氣沉丹田,喝道:“你們有什麽對策嗎?”
金将頓時低下頭,不敢看主帥,他們也被打懵了,暫時毫無頭緒,哪裏有對策啊,這得從長計議。
戰鬥因爲金兵的撤退而停熄,城内一片歡呼,秦壽則是回到住處,托着腦袋想事情。
這時陳強來報,趙立與李彥先前來到訪,秦壽愣了一下,這才分開,怎麽就來了呢?急忙起身往外迎接。
三人回到房間落坐,趙立回頭看看走開的陳強,臉上露芽出羨慕之色,對秦壽手下這批人眼紅的不行,秦壽看到也隻是笑笑,沒有言語。
李彥先沖秦壽拱手道:“秦郎中,您真是高人啊,佩服,佩服。”
“哈哈,李大人客氣了,我隻是一名小郎中而已。”秦壽擺手言笑。
“不,不,您可不是小郎中,你的大名如雷灌耳,如今再見您的領軍才華,更是天下無雙,實在佩服。”趙立再拱手。
秦壽左右看看,這二位攜手前來,定是有事,看來還不是好事,要不然也不會一進門就恭維,這托人辦事前,基本上都是好話說一遍,這些秦壽懂。
立馬打起精神,小心防範,可不能讓這二位給算計了,秦壽雖然敬佩二人,但是想算計秦壽,那秦壽也不答應。
“二位大人,你們不會是專門來誇我的吧,有什麽事就明說吧。”
“哈哈哈,秦郎中果然是個爽快人,那我就直說吧。”李彥先率先開口,他是江湖綠林出身,這虛頭八腦的,他說着也别扭。
“秦郎中,我與趙兄看中你的兵了,你看能不能?”李彥先搓着手,後面的話不好意思說了。
趙立跟在旁邊陪笑,兩眼緊張的盯着秦壽。秦壽略一挑眉,果然,他們是沖着自己的兵來的,這些可是自己用心教出來的,怎麽可能輕易送人。
不過,秦壽的腦子轉了幾圈,眼底閃過一道精光,自己将來要統一這片土地,打仗再所難免,如果在各處軍中安插上自己的人,那暗中策反可就簡單極了。
想明白後,秦壽揉揉鼻子,表情很不好,小眼睛瞪得溜圓,鼓着腮幫子問道:“怎麽?你們想搶我的兵啊?那可是我砸鍋賣鐵訓練出來的,這個可不行。“
呃,李彥先語結,沒想到秦壽比他還直爽,拒絕的真幹脆,但是李彥先也不氣餒,如果真要開口就能要到人,也不會拉着趙立一起來了。
轉着眼珠子,李彥先想了一會,這才開口道:“秦郎中,嘿嘿,我們也不要你太多人,你就派幾個人給我們,請他幫我們訓練士兵,你看這樣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