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仁耳根抽動,靜靜聽着四周的動靜,沒有了,怎麽會沒有聲音了?難道自己聽錯了,不對,肯定不會錯,剛剛木拓不也聽到了動靜,難道真有敵人來了?
清仁越想越覺得有可能,聽得也更加仔細,氣氛陷入凝固,風似乎都小了許多,秦壽不動,清仁也不動,全憑耳力。
“沒有什麽情況啊,清大人,你是不是聽錯了?”烏加耳收起彎刀,身子放松了,懶散的問了一句。
清仁瞪了烏加耳一眼,暗罵一句自大狂,不明白這種貨色怎麽會派來當卧底,他真的不适合,他就應該死在戰場上,卧底這種工作可不是什麽人都能做。
秦壽猛然抓起長劍,一劍橫掃,對着烏加耳的方向揮出。清仁大吃一驚,立刻防禦,可惜剛剛松了一口氣,這會想防禦竟然有點手忙腳亂。
噗!清仁噴了一口鮮血,烏加耳一聲慘叫,劍氣入體,倒在水中,生氣全無。木拓吓得臉都白了,身子平躺在船艙内,不敢擡頭。
秦壽劃動小船,快接近,遮擋清仁小船的蘆葦已經被劍氣斬斷,形成一個空曠帶。
看着劃船前行的秦壽,清仁大喝一聲,長槍橫掃,主動展開攻擊,嘴裏大聲叫道:“木拓,快點起來射他。”
木拓聽到叫聲,應了一下,這才緩緩起身,黑暗中,一艘小船正在快接近,這可把木拓吓壞了,立刻抓起弓箭,搭箭在弦,準備放箭,但是秦壽卻不給他這個機會。
就看到秦壽手一擡,兩指尖飛出一道白光,直奔木拓的腦袋,木拓吓得一低頭,躲過這柄飛刀,可惜也隻是躲過了這一柄,後面還有兩柄飛向木拓。
清仁一看立刻揮動長槍前去抵擋,秦壽一手劃船,另一隻手快揚起,又是三柄飛刀射出,直沖清仁的腦袋咽喉和心髒三處奔來,吓得清仁在揮出一柄飛刀後,趕緊回防。
隻是清仁小看了秦壽的力氣,當然清仁更加想不到的是秦壽看似出手狠毒,卻故意控制了度,并不想真的射死木拓,應該說在聽到清仁喊出木拓的名字後,秦壽就收了殺死木拓的心思。
這些日子,秦壽一直在找木拓的下落,可惜當時自己身在臨安無法顧及,木拓就是在那個時間點消失的,這讓秦壽很不爽,現在聽到木拓的下落,那叫一個開心啊。
噗,飛刀入體,刺破了清仁的心髒,清仁指着秦壽,身子緩緩倒下,木拓更是吓得魂不附體,就在這電光火花間,秦壽的小船已經來到清仁所在的小船前。
秦壽長劍一揮,對着緩緩倒下的清仁脖子斬去,正在緩緩倒下的清仁眼睛大睜,奇迹般轉動身子,用肩膀生生受了一劍,身子落在水中。
看到這一幕,秦壽撇嘴,作爲軍醫,他見過有人心髒長在左邊,也見過天生兩個心髒同時工作的,隻刺破一個心髒并不能确定殺死敵人,最好的方式就是斬。
身子一動,小船颠簸了一下,秦壽的長劍随後入水,對着水中清仁的身體又是一劍,清仁慘一聲,水面一片腥紅。
秦壽接着身子一轉,長劍抵在了木拓的身上,咧嘴沖着木拓一笑,來到近前,伸手一點,接着秦壽一轉身,提着木拓回到了小船上。
打了一個呼哨,坐在船上揚長而去,在秦壽的身後,留下兩具屍體和一張小破船。
牛奔焦急的等在船頭,眼神死死盯着秦壽離去的方向,直到呼哨聲傳來,這才長出一口氣,臉上露出笑容。
返回船上,秦壽命令道:“開船,往楚州方向前進。”
“是!”牛奔應下,立刻下令開船。
秦壽提着木拓進了船艙,尋了一處安靜的房間,把木拓扔到地上,這才解開木拓的穴道,一拳砸碎了木拓牙齒,尋出毒藥包,這才笑道:“木拓,你最好配合一點,要不然我會讓你知道什麽是人間極刑。”
“你是什麽人?你想幹什麽?”木拓吓得緊緊貼在身後的木闆上,眼睛驚恐的盯着秦壽。
哼,秦壽緩緩蹲下身子,眼神盯着木拓的眼睛,問道:“當初是誰進的神劍山莊盜取神劍?”
木拓的眼神閃了一下,低頭道:“你在說什麽,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想找神劍,你應該找肖夏規才對。”
“呵呵,看來你不肯配合呢,那我就讓你先嘗上一道開胃小菜吧。”秦壽陰笑兩聲,銀針出現在手中,對着木拓的身上刺下一針。
木拓的眼睛随着銀針入體狠狠的一縮,接着就是疑惑,眼前這個宋人是在虛張聲勢,身上一點反應都沒有呢?隻是念頭還沒轉完,骨頭裏傳出癢癢的感覺,木拓忍不住伸手抓撓。
怪了,這癢癢怎麽越撓越撓啊,不對啊,怎麽全身的骨頭都在癢啊?木拓眼睛又瞪得老大,雙手不停的四下撓,身子扭曲,不時的在地闆上搓動,跟個爬行的蛇似的。
“這滋味好受嗎?這隻是開胃菜哦,你好好想想知不知道我在問什麽?”秦壽抱着膀子笑道,眼睛盯着木拓的眼睛。
“我,我真的不知道,求你放過我好嗎?”木拓忍不住求饒,當他看到秦壽的眼神一點動容的迹象都沒有,心裏頓時明白,今天自己怕是沒有活路了。
想到這裏,木拓一咬牙,張嘴想要咬舌自盡,隻是他的動作隻進行了一半,才現自己嘴裏已經沒有牙齒,想死也死不了。
“你還是老實交待吧,要不然我會讓你承受比這更難受千倍的滋味。”秦壽壓低聲音說道,臉上現出猙獰之色,兇光畢現。
木拓閉上嘴,不看秦壽,把頭轉向一邊,眼神打量房間,想要尋找死亡的方法,隻是看了一遍,才現這個房間真幹淨,連個帶尖的東西都沒有。
看到木拓的表現,秦壽接着說道:“想不到,你還真不怕死啊,不過在死之前,要不我先給你解放下體如何?聽說皇帝身邊缺少一位倒馬桶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