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壽殺了楊秋,頓時引起慌亂,那些镖師抵抗情緒一下子弱了一半,秦壽卻不管他們,而是殺向其他船隻,面對飛箭,小船想要沖上來,還是有一定難度。
爲了減少損傷,秦壽隻能一馬當先沖在最前面,而且以秦壽的功夫想要跳到其他船上還是很容易的,随着喊殺聲,三十條船隻,漸漸落入尖刀營的掌控。
秦壽站在最大的那艘船上,放眼四看,船上的火光已經得到控制,尖刀營的士兵正在打掃戰場,清點戰利品。
牛奔來到秦壽面前,報道:“報,主子,此次行動,尖刀營大獲全勝,全滅敵人三百六十八人,俘虜敵人一千三百四十八人。”
“審問俘虜,确認身份,盤查奸細,有嫌疑者甯殺錯勿放過。”
聽到秦壽殺氣騰騰的聲音,牛奔身體站得筆直,大聲應道:“是!”
牛奔轉身安排審問俘虜的事情,秦壽的眼睛卻在查看四周,生怕有人逃走報信,天空中傳出小金的尖叫聲,聲音離船隊約有一千多米的距離,聽到小金的示警,秦壽眉頭一擰。
轉身看看四周,有心離開,又擔心這一千多人造反給尖刀營造成損失,可是不走吧,又想知道那邊是什麽人?有多少人?
牛奔也聽到了小金的叫聲,安排好工作後,又急叢叢跑來見秦壽,問道:“主子,那邊是有情況嗎?”
“嗯,應該有船隻監視這邊,小金正在巡查四方,想來應該隻有那一處,這邊你加快審問,等到這裏穩定後,我去看看。”秦壽回道。
“主子,要不我帶人去查看吧。”牛奔主動請命。
秦壽卻搖搖頭,并不接受這個建議,派來監視的人必定功夫不凡,牛奔雖然天資不錯,可是到底起步晚了,現在遇到普通士兵能一個打十個,可是遇到高手,就不夠看了。
船隊就停在江面,一動不動,尖刀營的士兵動作很快,審問的度自然不慢,就按秦壽所說,甯殺錯不放過,但凡有一點問題的,都被送去見閻王了。
最後隻有一千多船夫逃過性命,這些船夫都是身家清白,能互相證明身份之人,當聽到這船上的糧食是被送到北方給金兵時,這些普通的船夫更是悔恨不已。
随着審問結束,接下來就是安定這些船夫的心,隻要糧食送到楚州就放過他們,這讓船夫們心裏松了一口氣,沒想到這次出行竟然差點賣國了,這感覺真不好啊。
等到船上安定下來,秦壽跳上小船,向着小金預警的方向劃去,高空中,小金盤旋在秦壽頭頂,看到秦壽行動,也跟着往前飛,當快來到那隻小船隐身的地方,小金再次鳴叫。
秦壽放慢小船,眼神像是一柄利箭射透黑暗,警惕的打量前方,木拓坐在船上,本能的壓低呼吸聲,聽到有水聲響起,身子繃直,長箭在弦,死死的望着前方。
“你小子真沒用,我們離船隊那麽遠,怎麽可能現我們,你就别一驚一詐了。”烏加耳不滿的罵道。
正是這罵聲,給秦壽指明了方向,秦壽的眼睛轉向烏加耳的方向,可惜前面是蘆葦蕩,并不能看清裏面的情景,裏面躲了多少人秦壽一點也看不到。
隻能從聲音上判斷,應該不止一個人,這讓秦壽更加小心,劃水的動作更輕了,一點點往前面靠近。
仔細聽了一會,木拓放下手中箭,同樣不滿的回道:“烏加耳,你注意這是在長江上,不是在我們的大本營,你這種态度會害死很多人滴。”
“切,你就裝吧,别以爲你來卧底幾年就比我強多少,不過是一隻喪家犬而已,連經營多年的據點都能弄丢,你丫的就是一廢物。”烏加耳罵道。
“你,烏加耳,你是在挑釁我嗎?”木拓怒了,在金士虎身邊多年,那些人哪個不是巴結自己,這烏加耳太過分了,不就是在戰場上立了一點功嗎?當年自己也沒少立功,木拓一點也不服烏加耳。
當然烏加耳更看不慣木拓,覺得木拓太丢人了,竟然被别人追着打,跟個喪家犬似的。
“你們夠了。”清仁緩緩睜開眼睛,對二人的争吵很不滿意。
“清大人,請你帶着我們前去殺敵,奪回我們的糧船。”烏加耳叫道。
“殺敵,你知道那裏有多少敵人?敵人實力有多強?”清仁問道。
烏加耳一臉不服氣的回道:“不知道,但是我相信他們不過就是烏合之衆,隻要我們上場,定能奪回糧船,請大人出手。”
清仁橫了烏加耳一眼,暗罵莽夫,那邊的戰鬥打響的極快,一看就是早有準備,而且戰鬥結束的更快,還不等他們想好是不否出手,戰鬥已經結束。
這麽快的戰鬥,清仁心裏作了一個對比,對方的人數應該在二千人左右,要不然沒辦法這麽快控制戰場,要知道船上镖師加船夫少說也有一千六七。
清仁自問他是做不到,所以才會隐身在此,不去搭救,聽到烏加耳要求前去作戰,心裏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深深的看了烏加耳一眼,閉上了眼睛。
你!烏加耳被清仁的動作弄了一個大紅臉,如果不是清仁功夫比自己高,烏加耳一定會揮動拳頭讓清仁知道誰才是王者。
聽着他們的争吵聲,秦壽很快就來認出了方向,小船緩緩前行,突然清仁雙眼圓睜,大聲喝道:“誰?”
“什麽?”烏加耳被吓了一跳,顧不上生氣,立刻抓起了腳邊的彎刀,身子半蹲,警惕的打量四周。
木拓也抓住弓箭,長箭在弦,拉成半滿,作好了射擊準備。
秦壽坐在船上,靜靜的聽着對面的聲音,默默判斷人數,聽來聽去,好像就三個人,想不通,明明就三個人怎麽還能吵成這樣,他們真的是金國派來的密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