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露把秦壽交待的話說完就歸位了,站得筆直,一點也不鳥王管家,隻留王管家一個人在那兒糾結,沒辦法,王管家隻好央求,可是沒用,錢露連再上報一次的機會都不給。
在錢露的心裏,主子那是說一不二的男子漢大丈夫,說了不想出遠門,就是不想出遠門,任王管家怎麽求也沒用。這下王管家傻眼了,這事可怎麽整啊。
雙膝一軟跪在山莊門口,錢露看到快步走下,提着王管家的衣領扔到了一邊,這是山莊大門口,可不能讓這倒黴催的跪在這裏礙眼。
跪不讓跪,見也見不着,往上闖吧,王管家表示有心無力,無奈之下,隻好騎着俊馬反回,天漸漸黑了,王管家騎在馬上,心裏忐忑不安,不知道回去後怎麽交待。
逍遙山莊後門,牛奔帶隊,一路輕手輕腳離開山莊,秦壽遠遠跟在後面,尋思能不能摸到一條大魚。
絕天峰下,秦三帶着十幾位死士隐在黑暗中,聽着遠處傳來的馬蹄聲,臉上神色一緊,雙手緊緊握住長刀,眼神鎖定馬蹄聲傳來的方向。
在他們頭頂上,還有幾雙眼睛在暗自打量,當看到秦三一行人的表現後,臉上現出陰笑,依舊保持着隐身狀态,悄悄打量山下的情況。
王管家騎在馬上,緊張的不時吞咽口水,看着黑漆漆的夜色,聽着嗚嗚咽咽的風聲,頭根都豎了起來,時不時回頭張望,總感覺身後有影子跟着自己似的。
聽說這帶前些年鬧土匪,死了不少人,不會是那些鬼魂在跟着自己吧,王管家越想越怕,差點自己把自己吓子,有心找處人家休息,可是這黑燈瞎火的,也不知道哪裏有人家啊。
唉,王管家心裏苦啊,早知道就不急着趕回了,這下好了,真要枉死在荒山野嶺,連個收屍的人都沒有,太慘了,想着想着,兩行老淚順着王管家的老臉落下。
“誰!”王管家突然耳根一動,大聲喝到。
秦三也不答話,提着長刀沖上來就砍,刀光在黑暗中極爲亮眼,王管家一看這情景心道壞了,遇到強盜土匪了,還是趕緊跑吧,想到這裏也不迎戰,雙腿一用力,一提馬缰繩,俊馬一聲長鳴,揚開四蹄,往前沖去。
黑暗中其他死士一看不好,立刻圍攻王管家,王管家想到自己身上帶着一千兩銀子的存票,吓得臉都白了,這要是丢了老夫人還不殺了他一家老小啊。
自己死是小事,可不能連累家人,想到這裏,王管家從腿上拔出短劍,對着俊馬的屁股刺入,俊馬吃疼,頓時狂,一聲嘶鳴,飛躍而起,竟然生生從秦三等人頭頂飛越而過。
秦三一看急壞了,打了一個唿哨,從樹林裏跑出一匹俊馬,秦三翻身上馬,快馬加鞭追了上去,在秦三身後,其他死士也紛紛上馬,追趕王管家去了。
按下這方不說,且說牛奔一行,一陣急行,來到了牛頭山腳下,樹林裏響起一聲鳥鳴,鳥叫的聲音又急又短,似是受到驚吓一般,正在急行軍的牛奔立刻揮手叫停隊伍。
手中長劍出鞘,作出戰鬥準備,木展走在中間,在他的前面是金國精銳部隊派來的特别行動隊的隊員,這些人都是能征善戰的主,在這邊吃了那麽大的虧,主将也氣壞了,這次定要拿下賊人。
突然隊伍停下,木展吓了一跳,急忙小聲問道:“怎麽了?”
“有情況,大家準備戰鬥。”烏林揮手叫道,手中彎刀拔出,眼睛死死盯着前方。
喲,還是行家啊。牛奔一看對面的動作就知道對方也是現了自己一行人,看來這次的敵人實力不弱,狹路相逢勇者勝,這是主子常說的一句話,想到這裏,牛奔大叫一聲,帶頭沖了出去。
這一聲打響了戰鬥,烏林也出野獸一般的嚎叫,帶着隊伍迎了上來,兩雙人馬短兵相接,戰到一團。
秦壽背着手站在樹梢觀看,看了好一會,也沒現隐藏的高手,看來這次是沒有大魚出現了,隻是這金國到底有多少暗探啊,怎麽殺也殺不光,前前後後都死了好幾撥人了,竟然還有這麽多精兵。
金南風守在客棧,坐卧不安,嘴裏念念有詞,不停的祈禱,突然眼皮狂跳,急得金南風直揉臉,卻不知道生什麽事情了。
牛奔帶來的尖刀營那是經過嚴格訓練,作戰配合有度,就算在黑暗中,僅憑動作聲響就能辨别出哪些是自己人,而木展帶來的人就沒那麽幸運了。
他們穿着并不統一,動作也沒配合,大多是單兵作戰,一交手就死傷慘重,烏林更是大驚失色,這是什麽人訓練出來的兵士,也太強了,如果這些人上了戰場,隻怕難有敵手。
他是軍人,知道一隻部隊想要達到這種水平有多難,那是必須經過長時間的訓練與拼殺才能磨合出來,可是這群人是怎麽做到的?
“你們是什麽人?爲什麽劫殺我們?”烏林大聲問道。
牛奔冷笑一聲,也不答話,主子說過,在戰鬥中以最快的度滅殺敵人,才是對自己最好的保障,任何一句廢話都有可能失去自己的生命或兄弟的生命。
事實确實如此,烏林的喊話聲讓尖刀營的兵士确認了他的方位,一隻袖箭準确的射進了烏林的腦袋,兩眼瞪得大大的,死不瞑目。
木展一看戰鬥一面倒,自己最依賴的烏林已經倒下,而其他人并無抵抗之力,這可不是好現象,看來今夜又要無功而返了,認清現實的木展虛晃一招,轉身就跑。
錢文一看對手跑了,立刻提劍追擊,木展的逃跑就像是一個信号,本來還在拼命抵抗的金人,立刻收招逃跑,看來他們對逃跑也是極爲熟悉,并不需要他人下達命令。
秦壽看得真切,嘴巴撇到了耳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