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海看到秦壽回來,頓時迎了上來,關切的問道:“考慮的怎麽樣了?”
“老頭,你也太關心這事了,是不是有什麽陰謀?嗯!”秦壽警惕的盯着高海。
高海卻摸着胡子哈哈大笑,伸出老手點向秦壽的腦袋,秦壽腳尖點地,身子淩空而起,想要躲開,卻被高海點個正着,無奈沖天翻出一個大大的白眼。
心情大好的高海笑道:“小子,這是爲你好,你現在的功夫實在是差的可以,你想找磨刀石,沖上去隻能被那些護短的老家夥虐殺,而在這裏攪動風雲,必能引來你想要的磨刀石。”
對高海口中的磨刀石,秦壽持有懷疑,因爲老家夥說話颠三倒四,上次講的好像不是爲了磨刀石,可是今天卻說是爲了引來磨刀石,至于到底爲哪般,秦壽不知道。
不想搭理高海,對這老小子的身份秦壽一直帶着深深的懷疑,但是高海不說,秦壽也拿他沒辦法,再者這老頭對兩位妹妹是真好,看家的絕活都傳了,可惜沒一招傳給秦壽的。
隻是秦壽不知道的是高海看秦壽也是霧裏看花,想破腦袋也沒看明白,秦壽的有些招式高海從來沒見過,而秦壽幫别人看病的手法更是難以理解。
高海新眼看到一位尖刀營的士兵骨頭斷了,雪白的骨頭都鑽破皮膚翻露在外,可是秦壽愣是把他治好了,現在是能跑能跳,跟沒受過傷一般。
這手段也是絕了,高海想不出來哪位醫聖有這手段,對秦壽身後的高人更是好奇,可是自己入住這麽久了,一次也沒見過,高海有些懷疑是不是真有其人。
“老頭,沒事忙你的去,别跟着我啊。”秦壽警惕的叫道,轉身跑向尖刀營,高海聳聳肩,擡腿颠颠的跟上了,越是不讓跟越跟得緊。
秦壽無法,隻能當作沒看到,尖刀營已經開始訓練,這裏隻是尖刀營的一部分,還有大部分人在絕天峰,而更多的新鮮面孔則是在五龍島訓練。
秦壽把牛奔等幾人叫進房間,開起了小會,秦壽把自己的想法跟牛奔幾人講了一下,詢問他們的意見,牛奔聽得眼睛都直了,什麽意見也提不出來。
秦壽一看有些着急,這幾人的腦袋跟不上,唉,這些天書都讀到狗肚子裏了,不對,是那書把人讀傻了,隻好拍拍牛奔幾人的肩膀,說道:“你們幾個在心裏捉摸一下,有什麽意見可以找我提出來。”
“是!”牛奔幾人站起身,向秦壽敬了一個軍禮。
秦壽還了一個軍禮,轉身走出,心裏有些着急,應該找誰商量呢,這事得有人執行才行,總不能自己親自下陣吧,還是培訓親信執行最合理。
邊走邊想,突然眼睛一亮,秦壽想到了,還是去五龍島找他們商量吧,正好鳳鳴道幾人都在,順便也跟他們打個招呼,别再沒頭沒尾的去尋找線索了。
等到實力強了,以絕對的優勢壓倒敵人,還怕找不到線索嗎?秦壽心裏有了主意,決定還是抽時間去五龍島走一趟。
回到書房,秦壽叫來秦虎,把最近的情報挑重點看了一遍,重要的事情交待給秦虎辦,然後摸着下巴問道:“金國的暗探現在購買了多少糧食,還有績溪城的強盜是怎麽回事?”
“主子,這事情已經讓暗探重點排查了,根據掌握到的信息,他們應該是金國派來的卧底,假扮成強盜四下搶劫,具體證據我們還沒查出來。”
“嗯,現在任的縣令爲官怎麽樣?”秦壽又問。
“還行,初來詐道,現在表現的中規中舉,沒有過火的事情,不過手裏的權利被當地的世家大戶分走不少,現在正忙着争權呢。”
聽秦虎這麽說來,秦壽微微點頭,空降的官就這一點難辦,就是上任後手裏無權,想要有權就得看你的本事,能争過來那是本事,争不過來也沒人同情,隻能說你笨。
秦虎略一停頓,腦子裏計算了一下,說道:“他們手裏不知道從哪兒弄出一筆錢,糧食已經買到幾十萬擔,想來過不了多久就會船運到江北。”
嗯,秦壽聽到這裏,冷笑一聲,說道:“把糧食的位置探聽清楚,找個機會再弄走,反正不能讓他們把糧食運到江北。”
“是,我這就記下,等會就安排。”秦虎應下。
二人又聊了一會,秦壽伸個懶腰,讓秦虎去忙了,一個人坐在那兒扣鼻子,尋思自己哪裏有漏過什麽,還有,自己殺死牛頭山上土匪的事情應該走露消息了,怎麽會沒有人來報複呢?
難道他們還沒安排好?如果是認真安排,隻怕會來勢洶洶,這事還得抵防,不能掉以輕心。秦壽在心裏提醒自己,繼續閉目沉思,生怕錯過什麽。
秦桧坐在書房,老臉陰暗,眼睛半眯,像是沒睡醒似的,嘴裏不時出幹咳聲,雙手抄在一起,良久,這才睜開眼睛,向管家說道:“你去通知王家人,讓他們去請秦壽前去給三娘治病。”
說到這裏,秦桧又是一聲低沉的運氣,咬着後槽牙說道:“你再備上一千兩銀子路路通錢莊的存票,讓他們帶着存票去,一定要把秦壽請出。”
“是。”管家應下,看秦桧沒有别的吩咐,這才施了一禮,退出書房。
秦管家微微搖頭,不明白老爺這是怎麽了,竟然主動出錢爲王三娘看病,真是太陽打西邊升起了。但是不管太陽打哪升起,老爺交待的事情,他還得照辦。
在老管家出去以後,秦桧又是一聲幹咳,叫道:“秦三,進來。”
“是。”窗外響起一個冰冷的聲音,接着一個人影從窗外跳入,單膝跪倒在秦桧面前。
“你現在帶人埋伏在青山村前往臨安的路上,一定要找準機會,不惜一切代價弄死秦壽,你可明白?”秦桧陰着臉問道。
“明白。”秦三回道,語氣精練,幹脆利落,半個廢話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