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聽秦壽這麽一說,還真有可能,畢竟不可能人人都出現幻聽,最關鍵的是那天有人起來了,想去青山看看,竟然被人阻了回去,下面的小道消息可沒少傳呢。
秦王氏眼珠子咕噜噜轉個不停,心裏拿不定主意,看着這樣的秦王氏,秦壽心下了然。
壓低聲音說道:”别鬧了,你要是想死快點,盡管大肆宣傳你跟我的關系,但是如果被我的仇人找上門,你是死是活可跟我沒關系,最多就是送你一副棺材。”
“那,那不行,我,我要是被你連累了,你得給我償命。”秦王氏回道。
“想得美呢,我的命可不是誰都能拿走的,至于你的命,那就跟螞蟻似的,誰都能捏死,不想早死就老實點。”秦壽不屑的回道。
聽到秦壽說自己的命跟螞蟻似的,秦王氏很不服氣,撇着嘴橫眉冷眼盯着秦壽,死不撒手,反正這一出也演了,不弄點好處她可不罷休。
唉,秦壽歎息一聲,再次低聲說道:“給你一百兩銀子,自己去建房子,我的房子你真的沒命住。”
“不成,一千兩。”秦王氏一聽秦壽軟下來了,立刻獅子大開口。
“你怎麽不去搶呢,一百兩,多一文都沒有,我數到三,如果你還不撒手,一兩都沒有。”說着秦壽伸出三根手指頭,瞪着眼睛叫道:“一!”
“二!”
三字未出口,秦王氏立刻撒手,這老太太精着呢,知道什麽時候該撒潑,什麽時候該撒手,真要把秦壽弄急了,真會一兩銀子也弄不到手。
由于二人都是低聲說話,旁邊的人隻看到二人交頭接耳,一個字也沒聽清楚,倒是秦壽伸出三個手指看明白了,當看到秦王氏一撒手,村民頓時樂成一團。
秦王氏撇嘴,并沒有打算解釋清楚,畢竟這事說出去可不是好事,萬一以後人人都學她,前來訛秦壽就不好了,雖然看着秦壽不順眼,可是真要讓别人欺負了秦壽,秦王氏也不樂意。
秦壽歎息一聲,坐上馬車準備起程,秦王氏眼睛往車裏瞄了一眼,雙手如電,伸手搶了幾包點心摟在了懷裏,不等秦壽叫她,轉身就跑,一把年紀跑得那叫一個溜啊。
高海從馬車裏探出頭,向秦壽問道:“你奶奶真沒練過武嗎?”
“你奶奶!”秦壽沒好氣的回了三個字,喊了一聲駕,馬車動了起來。
高海摸摸腦袋,嘴裏不滿的叫道:“是那老太太給你氣受,又不是我,你沖我什麽火呢。”
哼,秦壽别着頭不回話,心裏那叫一個委屈啊,都斷了血親了,可是在别人眼中自己還是個孫子,唉,命苦啊。
回到青山,秦虎立刻前來彙報,說是有二位客人來訪,進了迎客峰,秦壽想想,這時會是誰來呢,山上也沒别人啊,鳳鳴道與玄雲子等人都跟着出海了,家裏隻有自己與高海守着,會是來找誰的?
秦壽想不出來是誰,還是讓秦虎送兩位妹妹回房,自己則是前去迎客峰,千左與小三子坐在客廳,二人的眼珠子就跟陀螺似的,一刻不停的轉動,手裏的杯子時隐時現,玩得團團轉。
來到迎客峰,看到客廳裏坐着的二人,秦壽愣了幾秒,千左笑嘻嘻的站起來,向秦壽說道:“秦郎中,抱歉啊,之前跟你開了一個小玩笑。”
秦壽腦子轉了幾圈,笑道:“二位可是千前輩的高徒?”
“正是,在下排行老大,姓千名左,這位是我的三師弟,叫候三,您可以叫他三兒。”
千左拱手道,右手一動,手裏多出幾封信,上面還壓了一張紙條,又笑道:“初次見面,沒什麽好送的,還請秦郎中不要見怪。”
“不會。”秦壽接過紙張拿眼睛一掃,眉頭一挑,沒想到千左送來的竟然是金國的消息。
“我想秦郎中或許對那邊的資料有興趣,所以就在回來的路上順手取了一份,希望能讓秦郎中滿意。”
“謝謝。這禮物我很滿意,對我有大用。”秦壽把紙張折疊與那幾封信一起收起懷裏,看着二人又笑道:“二位來這裏定是爲了那藥丸對嗎?”
“嘿嘿。讓秦郎中見笑了,小六子尋到我們時,着實吓了我一大跳,那小子本來就天資過人,沒想到短短時間竟然已經有越我的趨勢。”千左又笑道,候三跟着點頭,興奮的直搓手。
秦壽也跟着笑,三人坐在那兒談了好一會,秦壽從千左猴三那兒得到了不少有用的消息,這讓秦壽很高興,這個時代通訊太落後,有些地方的消息真的很難弄來。
而千左與猴三卻是天南地北一通走,去了不少好地方,見識不是一般的廣闊,在談到金國時,也能談得頭頭是道,秦壽那點曆史知識,在現實面前明顯不夠用。
比如金國的形勢并不如外表那般強盛,裏面已經是内鬥不斷,個個都想坐上那把寶座,可是誰能做上就得看本來了。
得到不少有用資料,也聊得差不多了,秦壽起身說道:“那行,你們找個房間住下來,東西等會我派人給你們送來。”
“謝謝秦郎中。”
“謝謝秦郎中。”
千左與猴三連忙起身道謝,臉上盡是喜悅,看來對洗髓丸很上心,小六子的事情真的刺激到他們了。
出了迎客峰,秦壽想到紙張上的内容,陷入沉思,這盤棋可不好下啊,一個弄不好就是自己與上面的二大宗派鬥法,可是如果尋不回神劍,秦壽又不甘心。
雖然鳳鳴道一次都沒提及神劍,可那是他一生的心血,就這麽丢了,若說不疼惜,打死秦壽也不相信,可是如果想找神劍,還得從金國下手。
秦壽擡頭看看天,真想知道那上面是否還有一層空間,是否跟這裏一樣,有山有水有陽光,還有大量人類,想來應該不是,要不然怎麽會限制這裏的人上去呢?
高海不知道從何處跳出,拍着秦壽的肩膀問道:“小子,在想什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