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壽笑問道:“昨天秦桧府上熱鬧嗎?”
“呵呵,非常熱鬧,秦桧差點被肖夏規殺了,幸好他府上隐藏着金國的高手,不過這會金國的高手正在小黑屋裏喝茶呢。”張小松笑眯眯的把昨天夜裏的事情給秦壽彙報一遍。
聽得秦壽直愣,沒想到抓走了一個漠風又來了一個漠北,他們不會是親兄弟吧,這還真是打仗親兄弟呀,不過被抓也是親兄弟,就是不知道他們的嘴巴嚴不嚴。
“主子,軍營的情況很嚴重,現在已經有六七百人被關到了禁區,就等着咽氣後再火化呢,軍醫拿此病完全沒有辦法。”張小松想到軍營的事情,也是頭大如鬥。
“嗯,趙構就沒派人來過問嗎?至少也應該派個太醫吧。”秦壽問道。
唉,張小松一聲長歎,搖頭道:“沒有,隻是把孫将軍降職處理,而新任将軍還在路上墨迹,一點也不急着上任,看樣子是想等這場瘟疫過後再來接任。”
“嗯,他們還真會算計,這軍營裏生瘟疫有上報嗎?”秦壽又問,皇宮還沒建成,就爆瘟疫,按說應該是皇家大忌,搞不好還會臨時換個皇宮呢,反正這裏還沒建成。
“據我們探察的消息是沒有上報,孫将軍怕提責任,便瞞了下來,隻是消息已經走露,如果沒有人從中作梗,那麽皇上應該是能接到消息。”
張小松想到自己主子都有自己的情報局,趙構作爲皇上不可能沒有,除非他故意不想知道,但是話說的很含蓄。
秦壽捏起一個包子塞在嘴裏,邊吃邊想問題,良久,輕輕搖搖頭,問道:“有帶來血樣嗎?”
“有。”張小松回道,明白秦壽問的是那些人身上的血液,這些已經準備妥當。
秦壽吃飽後,就帶着血樣開始研究。
孫将軍坐在将軍府内,正獨自生悶氣,對秦壽不識擡舉很惱火,竟然一點面子都不給,真是太過分了,有心不去管這事,可是每天增加的瘟疫人數,讓孫将軍坐不住了。
這事短時間能瞞下來,可是時間久了,上頭肯定知道,如果不能好好解決,一旦範圍擴大,自己肯定落不得好,隻怕不再是降職這麽簡單,腦袋能不能保住都是問題。
想了良久,孫将軍長歎一聲,命人備馬,往城外趕去。
白雪皚皚之中,一個身影踉跄着往前行走,嘴唇上的幹皮被風吹的搖搖擺擺,雙眼有些渙散,隻是機械式的往前走,一步二步三步......
那個身影,終于不受控制,重重的摔向前方,天空中雪花飄飛,慢慢掩蓋在他的身上。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狗叫聲,很快有一隊狗兒拉着雪橇向這邊靠近,雪橇上坐着兩位漢人,他們抄着手,把身子捂的嚴嚴實實,隻有兩隻眼睛露在外面。
兩人都沒有說話,像是兩尊雕像,如果不是臉上不時有熱氣冒出,很難斷定他們還活着,頭上也沾滿了雪花,連拍打雪花的力氣都懶得用。
籲,其中一人突然叫了一聲,前面跑得正歡的狗兒又跑了幾步,這才停下,另一人疑惑的看向聲的漢人,并沒有出聲質詢。
“那裏好像有個人,我去看看。”那人說着從雪橇上走下來,來到那位還沒有被雪花全部掩蓋的人身邊,探手查了幾下,回頭叫道:“是個漢人還有氣。”
坐在雪橇上面的那人一聽,連忙走下雪橇,跑了過來,二人合力,把那位昏迷不醒的人擡上雪橇,這才趕着狗兒繼續趕路。
孫将軍來到草屋外時,日頭偏向已經東南,秦壽從草屋裏走出來,把手裏的鮮紅的血液倒在幾塊肉上,端到小老鼠的籠裏,坐在那兒默默觀察。
小老鼠吃完肉,繼續在籠裏折騰,現吱吱的叫聲,其中一隻還在啃咬籠子上的木條,對于被關起來相當不滿意,看來是有越獄的打算。
如此又過了好一會,小老鼠還是這麽精神,秦壽長出一口氣,看來這毒是解了,想到軍營裏還有幾百人等着自己去救,秦壽的臉又黑了,真是操勞的命啊。
等這裏事情了解,一定要回家陪妹妹好好玩耍幾天,心裏很挂念妹妹們,起身離去,擡頭看看天空,小金在高空盤旋,出尖叫聲。
秦壽眯眼往山腳看去,就看到幾匹戰馬由遠而近,目标地正是自己的小屋子,待秦壽看清馬上之人,隻是冷笑一聲,轉身進了草屋。
孫将軍下馬來到院門前,推門竟自走入,看着四下漏風的小草屋,臉上現出不屑的表情,就這破房子真是人住的嗎?
“有人嗎?”
秦壽躺在床上,頭也不擡的回道:“沒有人。”
沒有人還會應聲?院内的孫将軍一行人集體黑線,其中一位副官氣沖沖的來到小草屋前,一腳踢開了房門,大聲問道:“沒有人,那你是什麽?”
“我是神。”秦壽懶洋洋的回道,指着被破壞的門闆叫道:“五百兩。”
“什麽五百兩?”那位副将問道。
“那扇門五百兩,你可以考慮留下五百兩還是留下那條惹禍的腿。”
“如果我兩者都不想留呢?”副将冷笑問道。
“那你就留下命。”秦壽緩緩坐正身子,臉上帶着憨笑,與他說出的話極不相符。
“放肆!你可知道我是誰?”副将怒了。
“你就是一條狗,踢壞了我的門你也得賠。”秦壽回道,慢慢站起身,向副将走去。
副将一聽就怒了,頭腦熱,擡手對着秦壽的小黑臉抽去,秦壽不閃不避,眼看巴掌就要落下,就看到秦壽緩緩擡腳,踢向副将的腹部。
孫将軍幾人看着秦壽的動作集體出冷笑,然而冷笑聲未落下,笑容卻僵在臉上,他們眼睜睜看着秦壽的腳以極慢的度擡起攻向副将,而副将的巴掌在飛快的抽向秦壽,可是眼前看到的卻是巴掌還在飛,副将也跟着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