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這麽打下去,自己肯定沖不出去,這可如何是好?肖夏規心急如焚,突然眼珠子一轉,計上心來,沖不出去,那就往裏面沖,如果這樣一來,他們肯定得分出人馬去保護秦桧,那自己說不定還會有機會。
心裏有了主意,肖夏規立刻調頭往後院沖去,這些兵丁護衛一看可是急壞了,緊緊追在後面,當真有兩隊人馬離開了追擊的隊伍,分别沖向秦桧與王氏的房間。
沐紫晴看着外面沖殺的肖夏規,心裏一陣矛盾,救還是不救?救又能救出去嗎?救他有什麽用?沒有好處的事情沒有幾個人願意做,沐紫晴也不利外。
肖夏規則是邊逃邊尋人,他的目标秦桧隻是其一,最重要的目标卻是沐紫晴,如果不能解了身上的毒,那一切都白搭,别說報仇了,就是保命都成問題。
在秦府外,秦壽坐在一戶人家的房頂上,遠遠看着混戰的衆人,咧嘴壞笑,肖夏規存在的意義也就是這些作用了,等到鳳老他們回來,這老小子的命也可以收走了。
沐紫晴從房間裏走出來,悄悄躲在柱子後面,探頭往外觀察,尋找合适的機會。
然而就在沐紫晴正準備行動時,秦府大門外,卻響起了整齊的腳步聲,孫将軍騎着高頭大馬跑在最前面,他們來到秦府外,立刻把秦府圍了個裏三層外三層。
親兵上前砸門,大聲喊叫開門,把裏面秦府的兵丁與護衛吓了一跳,立刻請示秦桧,秦桧一看是孫将軍來了,頓時喜出望外,讓人立刻開門迎接,同時還不忘記命令自己的私兵隐藏起來。
外面的動靜太大,沐紫晴也在第一時間現了,立刻又回到了房間,不敢出手援助肖夏規,但是私兵的撤走,還是給了肖夏規機會,抓住機會的肖夏規一個健步跳上院牆,又陷入了新一輪的撕殺。
秦壽看得直搖頭,這貨也太倒黴了一點,竟然直接落到了一位副将看守的地方,那裏的兵力最強,可惜了。
不說肖夏規怎麽拼命撕殺逃命,且說孫将軍,一路着急慌慌的往裏面沖。
秦桧也抓住機會穿戴整齊,迎了上來,哈哈笑道:“孫将軍,沒想到你竟然會帶大軍前來助我,真是多謝多謝啊。”
孫将軍拱手還禮,聽着院外的打鬥聲,好奇問道:“秦大人,不知道是何人這麽大膽竟然敢沖撞大人啊?”
唉,秦桧歎了一聲,搖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最近得罪了何人,竟然三番二次有人要害我性命啊。”
孫将軍一聽連忙安慰,好話說了一堆,在秦桧的引進下,二人進了客廳,雙方落坐,有小丫鬟送上茶水,孫将軍一臉哭相,向秦桧大倒苦水。
聽得秦桧眼睛愣,這才知道原來軍營鬧瘟疫了,已經有上百名士兵昏迷不醒,這事孫将軍請了軍醫,也請了臨安城内有名的郎中,可是沒一個能看好的,都說是中毒,可是毒從哪來,卻是查不出,也解不了。
無奈之下,這才想起,之前的行動中,可是抓住了一個姑娘,此人擅長毒藥,這才向秦桧求救。秦桧一聽心裏明白,原來孫将軍是來要沐紫晴的。
隻是這事秦桧還不能不管,如果現在孫将軍出了事,到時候全往自己頭上推,那就麻煩了,還不能不幫,立刻派人請來了沐紫晴。
沐紫晴沖二人見禮後,就攏着手低着頭站在那兒不語,孫将軍把士兵的病情形容了一遍,聽得沐紫晴頭皮麻,那不正是肖劍仁身上的反應嗎?
這毒沐紫晴明白自己解不了,立刻把肖劍仁身上的毒向二位大人一一說明,這一說可是不得了,把秦桧吓得差點坐到地上,心裏虛,還好,還好自己動手的早啊。
如果讓鬼谷主用毒對付自己,就是有九條命也玩完了,悄悄抹了一把冷汗,問道:“這毒真的不能解嗎?”
“不能,解不了。”沐紫晴肯定的回道。
“那,那這毒是怎麽傳染的?”秦桧又問。孫将軍一聽這話,兩眼大睜,顯然也想知道這是怎麽傳染的。
“這個我也不知道,當初伺候肖劍仁的下人,都學過幾天醫術,知道怎麽保護自己,倒是你們的人,應該沒采取什麽措施吧?”沐紫晴看向孫将軍。
孫将軍臉色一黑,他們是出去殺人的,能采取什麽措施,無非就是殺死敵人,完成任務,至于肖劍仁身上有毒這事,事先他們可是完全不知情啊。
想到這裏,又把目光對向秦桧,這任務是秦桧下的,難道是秦桧坑自己?
秦桧苦笑,一攤手,道:“這事我也不知道,我與那肖夏規和鬼谷主并不熟。”
孫将軍撇嘴,不熟你想弄死對方,你吃飽撐得沒事幹啊,繼續盯着秦桧不言語,反正得想個法子才行。
秦桧無奈,眼珠子一轉,想到了秦壽頭上,問道:“你請小神醫去看了嗎?”
孫将軍搖搖頭,他倒是想請呢,可是找不到人啊,去了幾個地方都撲空了,現在小神醫也沒再義診,整個就是神龍不見尾,無處可尋啊。
“去找他吧,如果有人能治,或許隻有小神醫了。”秦桧說道,眼睛半眯,端起茶水,坐在那兒不再開口。
孫将軍一看鼻子差點沒氣歪,自己軍營出了那麽大的事情,這秦桧竟然半點哀愁沒有,現在居然還玩起了端茶送客,真不是東西!
越看秦桧孫将軍越來氣,這還不知道對自己的處罰呢,可是不管下來什麽處罰,這一切可都是眼前的死老頭害的,這個禍害,孫将軍哼了一聲,擡手一拱,轉身走了。
沐紫晴也随後退出客廳,擡頭看看天色,沐紫晴心裏有了決定,既然鬼谷不在了,那自己也沒必要留在秦桧身邊,還是早點離開這方事非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