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壽也不惱,淡淡回道:“王老夫人要是出不起這個價,可以找别的郎中醫治,至于憑什麽收這麽高的診金,嘿嘿,就憑我樂意!”
一聽這話,王老夫人氣得差點破口大罵,隻是這裏到底不是王家,當着女婿的面,王老夫人還是強壓火氣,恨恨瞪向秦桧問道:“你就真給了一千兩銀子?”
秦桧無奈苦笑,點點頭,沒再言語。
王老夫人恨恨的罵了一聲敗家,回頭看看還抱着頭痛哭的母女二人,臉色變得更難看了,跟秦桧聊了幾句,又去後院看看女兒,不看還好,一看之下火冒三丈。
此時的王氏就跟烤熟的龍蝦似的,身上還冒着肉香,躺在床上兩眼愣,都沒力氣跟老娘說句話,這番折騰下來,王氏是真的脫力了。
不過還好,總算不用費勁咳嗽了,心肝脾肺也歸位了,身體舒服多了,隻是這種舒服隻有王氏自己能體會到,别人可不成,落在别人眼中,王氏可是慘透了。
秦壽坐了一會,歪頭盯着秦桧,盯得秦桧心裏毛,忍不住問道:“秦郎中還有事嗎?”
“沒呀,我就是想問問我什麽時候能走。”
一聽秦壽這麽說,秦桧心裏松了一口氣,突然現這貨就是災星,他不來自己府上挺好的,他一來竟出事了,想了想,還是送這災星離開好了。
想通之後的秦桧立刻派人把秦壽送了出去,反正自己身上的傷一般郎中也能治,并不是非得秦壽不可,隻是之前胸口好像有塊大石頭堵得難受,這才想到秦壽。
現在大石頭被秦壽弄走了,心裏暢快不少,便不想再看到秦壽,這貨看着紮眼,越看越有氣。
隻是秦壽一點也沒感覺到,出了秦府,心裏暗樂,又掙了兩千兩,現在去哪兒呢?秦壽捏着鼻子四下亂瞅,尋思是不是回平民藥店接着義診。
就在這時,秦壽旁邊走來一人,小聲說道:“主子,請回府,有情況。”
秦壽瞅了來人一眼,認出來了,這是自己的暗衛之一,不動聲色的點點頭,擡腳上了一輛馬車,改道回府。
張小松看着手裏的情報,愁眉不展,猜不出對方這是玩什麽花樣,看到秦壽進來,立刻起身施了一禮,恭請秦壽入坐,然後斟了一杯茶,送到秦壽手邊。
秦壽拿起杯子呷了一口,問道:“生什麽事情了?”
“回主子,太湖方向傳來消息,但是我猜不透他們想幹什麽?”張小松把情報推到秦壽面前,請秦壽過目。
嗯?秦壽拿起情報仔細觀看,眉頭一挑,咧嘴一聲冷笑,問道:“太湖邊居住的那位神秘人有動靜嗎?”
“沒有,他一直沒出過門。”張小松回道,眼睛直直看向秦壽。
“嗯,無妨,這些都是假動作,不過太湖的糧船最近應該會出動,派人沿路監視。”秦壽放下情況,臉上一陣冷笑。
“是。”張小松心裏松了一口氣,沒想到這些竟然都是假動作,這次金國人未必太小心了吧。
“肖夏規有找出來嗎?”秦壽又問。
“肖夏規的下落還沒找到,不過已經确認他的兒子肖劍仁已經死了,而且還是死在野獸之口,聽說死的挺慘。”張小松回道。
“嗯,他們這次沒弄死肖夏規,後面秦桧有得忙了,那肖夏規死了兒子,絕對不會善罷幹休。”秦壽身子往後一躺,懶洋洋的又問道:“萬劍山莊與鬼谷被滅的消息有傳開嗎?”
“這個消息今天已經傳進臨安,想來沐紫晴應該已經得到消息,至于肖夏規就不清楚了。”
房間内一片安靜,隻有秦壽的食指偶爾敲打一下桌面,出咚咚的聲音。過了好一會,秦壽這才坐正身子,大眼睛折射出無盡神光。
嘴唇抿了一下,向張小松說道:“你注意兩個方向,第一是太湖那個神秘人,一定要盯死了。第二,秦桧府外四周嚴密監視,一定要查出來金國與他接頭的人。”
“是。”張小松拱手應下,在秦壽的示意下,離開書房,安排工作去了。
秦壽坐在那兒把最近幾天的情報全部看了一遍,慢慢推敲,秋收已經接近尾聲,那秘神人必定會動,至于時間想來也不會太久,但願是在解決肖夏規之後出現吧。
而秦壽嘴裏念叨的肖夏規此時就在臨安城,身上穿着叫花子的破衣爛衫,全身縮在一個陰暗的角落裏,眼神通紅,如同從地獄裏走出來的惡魔一般。
嘴裏時不時念叨幾個字,隻是聲音太小,沒有人聽清楚他在說什麽。
在肖夏規背後,就是一座酒樓,裏面的人正在大碗酒大口肉,氣氛熱烈,聲音響亮,他們讨論的正是江湖中最近生的新鮮事。
“唉,這人哪,可得多長幾心眼哪。”有人感歎道。
“可不是咋的,聽說肖夏規已經死在大山裏了,他呀,真是死巧了,要不然知道自己一手創建的萬劍山莊被人夷爲平地,指不定多難受呢!”
“哼,那是他活該,如果不是他暗地裏與鬼谷勾結,神劍山莊的人也不會向他展開報複。”
“可不,一夜之間,正邪兩大門派全滅,也不知道這神劍山莊到底有多強大,竟然做的這麽幹淨。”
“可不是咋的,你說他們實力這麽強,當初怎麽就讓肖夏規他們得手了呢?聽說那一戰,神劍山莊損失慘重,隻有爲數不多的幾人逃生了。”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那是肖夏規等人卑鄙,先是把肖劍仁派去萬劍山莊偷師學藝,然後再偷偷買通下人,在水裏下毒,所以神劍山莊才敗的,要是憑實力,哼!就是再加幾個萬劍山莊也不是神劍山莊的對手。”
“對滴,對滴,可惜那把神劍了,也不知道最後是何人所得啊。”
聽着裏面的議論聲,肖夏規恨得牙關緊咬,他實在沒想到神山山莊的底蘊這麽強大,竟然能同時滅了自己的萬劍山莊與鬼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