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麽了?他這是怎麽了?”肖正安退後幾步,盯着渾身漆黑的小兵,眼底盡是恐怖,太像了,與肖劍仁的樣子太像了,難道他,他被肖劍仁附體了?
想到這裏,肖正安又退幾步,大聲叫道:“快,把他殺了,快,快點把他殺了!”
此言一出,衆兵丁齊齊轉頭盯向肖正安,眼底現出殺氣。
杜剛拔開面前的小兵,緊走幾步來到肖正安面前,眼神死死盯着肖正安的眼睛,良久才一字一頓道:“肖大人,雖然你是這次行動的指揮人,但是,你僅僅是在這次行動的指揮人。現在我宣布此次行動結束!”
肖正安悄悄咽了幾下口水,壓住心底的恐怖,呵呵幹笑兩聲,幹巴巴的說道:“杜指揮,你何出此言,我們出前秦大人可是說了,必須要拿到肖夏規的人頭。”
“哼,肖大人,你想拿肖夏規的人頭,你去好了,我們是的任務是護衛皇宮安全,看守勞工,不是追拿犯人,想捉住肖夏規,你去找衙門!”
“走!”杜剛回頭沖小兵吼道,立刻有人上前擡起渾身漆黑的三兒,跟在杜剛身後往山下走去。
肖正安傻眼了,沒想到自己一句話竟然是這種結果,更沒想到一直配合他行動的杜剛反應會這麽大,這杜剛一路上一次命令沒,沒想到一令便是如此火爆,連個商量的餘地都沒有。
杜剛一走,這一隊人馬四五百人,呼啦一下全部跟上了,根本就沒有人再看肖正安一眼。
回頭看看幽深的山林,肖正安身子涼,感覺遠處似乎有一雙陰森森的眼睛在盯着自己,想到肖夏規,肖正安立刻拔腿追上杜剛,就算走也得一起走,他可不敢一個人在山林裏追拿肖夏規。
莫說追不上,就算追上,誰殺誰還不一定呢,肖正安可從來沒想過自己動手弄死肖夏規,他沒那本事。
秦壽慢悠悠的晃進了秦府,看着躺在床上的秦桧嘿嘿直樂,一雙大眼睛賊溜溜四顧,看得秦桧心底毛,瞬間有些後悔,爲什麽要找這個煞星哪。
“看什麽看,是讓你來治病的,不是讓你來看笑話的!”王氏一拍桌子怒了。
秦壽回頭看看王氏,撇嘴道:“你的病治不了,這輩子就别想懷孕了。”
一句話氣得王氏血往上湧,秦壽這是哪疼往哪踩,明知道王氏的心病就是不能懷孕,他還偏偏往上踩一腳,還是當着秦桧的面狠狠的踩上一腳。
眼角斜視秦桧,現秦桧的嘴角明顯抽了一下,臉色倒沒什麽變化,看來他也早對王氏懷孕的事情失望了,隻是這秦桧也太窩囊了,生在一個三妻四妾的年代,竟然連個子嗣都留不住。
明明有一個兒子,卻偏偏懼内,硬生生趕出了家門,現在也不知道是死還是活啊。
王氏氣得胸口如同沸騰的水,突突跳個不停,臉色氣的鐵青,指着秦壽嘴唇都在抖,秦壽沖她咧嘴嘿嘿一樂,轉頭看向秦桧,冷冷說道:“這傷口處置的不錯啊,死不了!”
噗,秦桧氣得一口老血噴了出來,感覺胸口的大石頭不見了,整個人都輕松起來。
“嗯,反應不錯,行了,你胸口的大石頭我也給你搬開了,現在還有哪不舒服?”秦壽自己抓過來一把椅子,往上一坐,翹起了二郎腿。
聽秦壽這麽一說,秦桧才反應過來,感情自己哪不舒服人家瞅幾眼就看出來了,雖然被氣個半死,但是确實是胸口的石頭消失了,那股憋悶的感覺沒有了,舒服啊。
呃,秦桧躺在那裏呃了半天也沒說出一個字,還有哪不舒服呢,對,身體疼,想到這裏,秦桧指着自己的傷口說道:“疼。”
“嗯,我知道啊。”秦壽斜了秦桧一眼,一副看白癡的表情,接着說道:“誰受傷都會疼,隻有死人受傷才會不知道疼。”
聽聽,這形容的多準确實啊,都死了,就算疼他也叫不出來啊,可是落在秦桧耳中,就别提多隔應了,王氏這會總算反應過來,指着秦壽怒罵。
可是秦壽是什麽人,罵幾句又不會掉塊肉,等到王氏罵得口幹舌燥,秦壽才冷冷接了一句:“你就算罵破天,你也無法懷孕,真的,不信你可以試試,從現在起,你天天罵老天,等哪天老天被你罵蹋了,你要是能懷上孕,我就跟你姓!”
王氏無語了,和着自己白罵了半天,人家跟本就沒當一回事,隻能繼續生氣,指着秦壽叫道:“來人啊,把他給我押起來。”
“是!”
外面沖進來幾名護衛,上前就想綁秦壽,秦壽把雙目一瞪,大吼道:“滾!”
護衛被喝得一愣,舉着繩子不知道要不要往前沖,秦壽轉過身在秦桧身上壓了一下,疼得秦桧嗷的一嗓子傳出老遠,跟殺豬似的刺耳。
“嗯,不錯,中氣十足,看來沒傷到五髒啊。”秦壽滿意的點點頭,一臉正氣,完全看不出來他是故意的,這貨是吃虧的主嗎?被王氏罵了半天,當然得在秦桧身上找補了。
秦桧氣得呀,指着秦壽說不出話來,再次後悔爲什麽請這個煞星來啊。
幾個護衛呆呆的站在那兒,拿人不是,不拿人也不是,看看夫人,再看看老爺,又看看秦壽,一臉蒙逼。
秦壽指着秦桧疼得變形的老臉,忍不住叫道:“你看看你,平時心思多,這會傷了肝了吧,我才輕輕按了一下,你就疼成這樣,以後要少思知道嗎?”
秦桧深吸再深吸,生怕被秦壽氣死,上一句還誇自己中氣足呢,下一句就來了多思傷肝,這到底是好還是不好啊?秦桧好一會才憋出一句話,指着門罵道:“滾!”
“哎,早說啊。”秦壽小黑臉笑成了菊花,屁颠颠的往外走,那是來得潇灑,去得靈活,兩條腿交錯往外邁,度快極了。
王氏一看秦壽要走,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