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秦壽走上前,林義愣了一下,揮手叫停隊伍,擺出防禦陣,眼睛死死盯着秦壽。
看到這一幕,秦壽冷笑一聲,來到近前,淡淡問道:“是秦桧派你們來的?”
“大膽,你竟然敢直呼大人名誨,你不要命了?”林義怒喝,腰刀拽出半截,雙眼怒視秦壽。
秦壽再次冷笑,緩緩走上前,旁邊的百姓這下看明白了,這隊人是來找小神醫的麻煩,可是看明白是一回事,敢出頭是另一回事,此時的他們隻是低聲議論,卻無一人上前。
看到秦壽逼近,林義忍不住後退二步,壯着膽子喝道:“秦壽,我家大人請你去看病,你爲何不去。”
“切,他請我就去啊?你家大人頭上長角了?還是三頭六臂?他要什麽就得有什麽,你當他是皇帝呢!”秦壽反問,腳步又逼進一步。
刺啦一聲,林義把腰刀拔出,刀刃對向秦壽,大聲喝道:“乖乖受擒,否則别怪我們不客氣!”
唉,心裏一聲長歎,回頭四顧,沖着張小松微微搖頭,淡笑道:“你擒不起,還是乖乖帶路吧,别找不自在。”
林義一聽氣得雙目圓睜,上前對着秦壽的腹部踢去。
秦壽一看火起,有些人就是屬狗的,欺軟怕硬,你硬他退,你軟他欺,這林義就是這種人,一看秦壽軟下來,就以爲有機會可趁,竟然打算在衆人面前折了秦壽的面子。
這一點可是把秦壽激怒了,身子一側,避開這一擊,擡手對着林義的大腿,啪!一掌拍下,就聽喀嚓一聲,林義抱着腿縮成一團,口中不停哀嚎。
這一手可是把衆人吓壞了,還沒看秦壽怎麽出手,隻是擡手一拍,就能把一個人的腿拍斷了,這還了得,衆私兵立刻把槍頭對向秦壽,吓得大氣不敢出。
“秦桧是讓你們請人的,還是來打架的?如果是打架,那就換個地方,我陪你們打到底!”秦壽咬牙問道。
有小兵把林義扶起來,退回隊伍,林義疼得滿頭大汗,聽秦壽這麽一問,吓得一激靈靈,這才想起,爲了請秦壽護衛長都被換了下來,自己這是找死往槍頭上撞啊。
隻是自己折了這麽大面子能就這麽算了嗎?林義心有不甘,看看圍在自己身邊的衆兄弟,一咬後槽牙,就想下令。然而就在此裏,一隻高頭大馬從遠處飛奔而來。
陳大一馬當先跑到秦壽面前,翻身下馬,沖秦壽抱拳行禮,高聲說道:“秦郎中,我家夫人身體有癢,肯請秦郎中前往。”
“你是什麽人?”林義身邊的小兵高聲喝問。
陳大回頭看了林義一眼,冷笑一聲,不屑回道:“我乃陳府下人,奉命請秦郎中,你們又是什麽人?”
哼,林義一聲冷喝,脖子一硬,剛想口出惡言,卻聽秦壽悠悠說道:“你是想再斷一條腿嗎?”
林義到嘴邊的話又拼命咽了下去,有些後怕的盯向秦壽,卻見秦壽并不看他,轉頭看向陳大道:“回去告訴你家夫人,晚點時間我會前去,這裏的事我能處理好。”
陳大一聽明白了,秦壽這是不想讓陳家扯進來,便仔細觀看秦壽表情,沒現什麽驚慌之色,眼底也是沉穩有力,便點點頭,再次向秦壽施禮,又翻身上馬走了。
林義等一衆小兵傻眼了,不知道陳大這拉風的出場所爲何事,竟然就這麽一句話打了,還極爲有禮的走了,并不見半分生氣。
秦壽不屑的看看這些人,擡頭挺胸,邁着王八步,一步三搖,慢悠悠向秦府走去。
正在排着長龍的老百姓一看,口出怨言,可是也隻能口出怨言,面前這些人他們也是束手無策,自古民不與官鬥,這官家出面了,他們隻能自認倒黴。
長龍慢慢散開,也有人上前詢問,秦壽是否還會繼續義診,張小松看得有氣,對你們有好處,你們一臉高興,可是我家主子遇到麻煩事,你們卻閉口不言,甚至還有人說些風涼話。
既然你們不仁,爲何我家主子還要繼續爲你們義診,心裏有氣的張小松語氣不善道:“沒看到秦郎中被人請走了,那可是欽差大臣,你們敢與欽差大臣搶郎中嗎?如果敢就上前把秦郎中留下吧。”
問話的人被噎的直翻白眼,嘴裏嘟囔着離開了,張小松擺擺手,讓人收起義診的牌子,悄悄從後門離開了,而秦壽身邊的暗衛也在行動,他們不遠不近的跟在後面。
林義的腿火辣辣的疼,嘴裏哼哼唧唧,走了一會,實在忍不住叫道:“秦郎中,你還是先給我看看再走吧。”
秦壽回頭瞪他一眼,不屑的表情更濃,懶洋洋問道:“你比秦桧官大?還是你比秦桧身子嬌貴?給你看,你也配!”
一聽秦壽這話,林義氣得鼻子噴火,指着秦壽剛想開罵,秦壽又悠悠說道:“如果耽誤了給秦桧看病的時間,我就說全懶你,就是你在路上墨墨迹迹才走得那麽慢!”
這話一出口。林義氣得說不出話來,到底是誰慢啊,你老人家在前面晃着王八步,不說走一退三步,你也是走一步搖三搖,這走得慢能怨自己嗎?
但是遇到不講理的,林義也沒辦法,反正高頭大馬牽來,秦壽不坐,轎子擡來,秦壽瞅一眼嫌髒,别人坐過的,我才不做呢,這就是秦壽的原話,自己慢慢走不說,害得林義這個傷者還得跟着走。
林義想坐轎,秦壽站在那兒不走了,我都沒坐轎你憑什麽坐啊?這話問得林義無語,而前來時,秦桧可是說了,能請到盡量有禮貌的請,能不動武就不動武,秦桧老小子很聰明,很怕得罪郎中。
這就造成林義很被動,秦壽完全掌控了節奏,把這隊人耍的團團轉,不過秦壽這邊是好玩了,别人卻不好玩了,肖正安看着眼前倒下的小兵臉上盡是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