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季幽藍沒來,秦壽心裏松了一口氣,然而這口氣松的太早了,還沒等秦壽看幾個病人,秦桧派來的護衛已經沖到了跟前,對着秦壽嘿嘿怪笑。
秦壽嘴角一勾,冷冷罵道:“滾!”
就在秦壽喝令時,從旁邊斜刺出一隊人馬,上前二話不說,立刻把這些護衛拉出隊伍,拖出幾百米的距離,扔到一團一陣拳腳伺候,這才吆喝着,把這幾位護衛趕走了。
秦桧坐在床上,臉色陰沉如水,他想過很多種秦壽的拒絕方式,就是沒想到這種,直接武力對抗,而且自己的護衛是吃什麽長大的?秦桧真想好好問問他們。
王氏陰陰的斜了秦桧一眼,出一聲冷笑,慢悠悠說道:“照我看,還是讓孫将軍帶人把他抓來吧。”
“孫将軍病了。”秦桧沒好氣的回到。
“病了?這麽巧,什麽病?”王氏瞪大眼睛,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僅他病了,他手下的将領也病了,現在的軍營可以說是群龍無,亂着呢。”秦桧說完兩眼直,瞪着床頂。
王氏心裏打鼓,這些人病的也太巧了,竟然是同時生病,而且還都是将領,這是不是太過了?王氏第一個反應是就是裝病,可是也不能這麽明顯的裝病吧。
再說隻要孫将軍自己病了,也能說過去,何必全部病倒呢?王氏想不通,秦桧也想不通,而且派去的郎中也證實了,他們都病了,上吐下洩,沒一個好的。
大山深處,肖夏規休息了一夜,感覺身體好過不少,但是想到被扔到路邊的兒子,不由得心突突跳,這漫漫長夜,他昏迷不醒,如何自保,如果讓野獸吃了?肖夏規想到這個結果全身涼。
不行,肖夏規猛的從地上站起來,往回走去,腳下越走越快。
肖正安一夜未睡,越琢磨越不對勁,肖夏規那個老貨還帶着一個兒子,不能跑那麽快啊,不對!好像是半路上才突然力,跑得飛快,難道?
想到那種結果,肖正安興奮了,天才蒙蒙亮,就叫醒所帶人馬,調頭回趕,一路上仔細搜查,這些小兵不知道肖正安找什麽,但是一看是往山外走,心裏都高興了。
“肖大人,你看這裏,這裏有血迹。”一位小兵指着地面叫道。
肖正安看去,果然在一片茂密的灌木叢中,看到了片片血迹,這些血迹還沒幹,旁邊還有幾塊碎,其中一位小兵伸手捏起碎片,放到眼前細細打量。
擡頭興奮的叫道:“肖大人,這是上好的真絲布料。”
肖正安湊上前看了幾眼,心裏暗叫可惜,這應該是肖劍仁身上的穿着,可惜他死在了這裏,想要抓住肖夏規的軟肋,現在看來打水漂喽。
唉,肖正安歎了一聲,揮揮手,讓小兵把衣服碎片丢掉,小兵一看線索沒用,也有些喪氣的扔掉手裏的碎片,隻是他沒現,一股黑色氣體順着手指鑽進了他的身體。
“肖大人,我們現在往哪走?”小兵又問。
肖正安四下看看,臉上現出陰笑,指指四周的參天大樹,陰笑道:“全部上樹躲藏,弓箭備好,隻要肖夏規一出現,立刻亂箭射死。”
“是!”小兵們應了一聲,立刻散開,爬到大樹上隐藏好身形,靜氣凝神,眼睛死死盯向大山深處。
肖夏規一路急行,眼看那片灌木叢就在眼前,肖夏規卻慢下度,眼神四下打量,地上淩亂的腳步讓肖夏規疑心大起,緩緩退後,調頭就跑。
哪裏還去管兒子死活,現在還是保命要緊,肖正安也看到了肖夏規,沒想到老家夥這麽狡猾,布好的口袋他不鑽,立刻命令衆人下樹追擊,于是大山裏又展開了一場追擊戰。
秦壽的面前還是長龍,看得秦壽隻能苦笑,手上度卻絲毫不見慢下來,秦壽的名聲再度傳響,季知府則是忙着公事,季幽藍從旁協助,那認真的模樣絲毫不比男子差。
季知府偶爾擡頭看去,臉上現出滿意的神色,誰說女兒不如男,自己的寶貝就很厲害,一般男子可比不了。
“父親,這些賠償秦大人真的認賠嗎?”季幽藍拔動算盤,臉上現出疑問。
“嗯,昨天已經談妥,第一批五萬兩銀子已經到位,現在就用筆錢請工匠前去開工就行了。”季知府笑着應道,他也沒想到秦桧會這麽好說話,自己什麽都沒說,他倒是先開口了。
“那就好,隻是這五萬兩銀子也不是小數目,秦大人怎麽輕易就拿出來了呢?”季幽藍咬着筆杆又問。
“唉,羊毛出在羊身上,秦大人現在管的可是一份油差,豈會缺錢啊。”季知府搖頭歎息,他又何償不知道這筆錢不幹淨,可是放眼天下,有幾個真正幹淨的官,他也隻能睜隻眼閉隻眼,隻求任内平安渡過就行了。
季幽藍無語了,話語一轉,向季知府說道:“也不知道小神醫義診順利嗎?這次義診很多人都能受惠。”
“他,唉,他那兒還算順利,就是,就是這小神醫似乎跟秦大人不對頭啊。”季知府臉色有些難看,想到下面送上來的情報,也不知道秦壽在鬧哪樣,竟然直接就打了秦桧的護衛,這可是民與官鬥啊。
一個不好,秦壽就會受到牢獄之災,但是季知府一點也不想秦壽受災,有此人在,臨安百姓可就受惠了。
正在看病的秦壽打了一個噴嚏,腦子轉了一下,隻當是仙兒在念叨自己,心裏也念叨了幾句仙兒,繼續看病。秦桧果如季知府所想,這次是真怒了。
别人高來高去,他治不了,可是秦壽憑什麽也能這般對自己,雖然調不了大軍,可是私軍還是有些,一個百人隊伍從秦府出,直奔平民藥店。
正在看診的秦壽得到這個消息,頓時皺起眉頭,臉色變得相當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