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邊才行動,那邊秦壽就得到了消息,順便還送了一份肖夏規準備行動的信号給秦桧,可是把秦桧吓壞了,秦桧沒想到肖夏規動作這麽快,到臨安連地形還沒查看,就準備行動了。
這下子秦桧也耐不住性子,這可是跟身家性命相關,哪裏容他大意,立刻尋來孫将軍,讓他帶着兵士去繳匪,這命令來得奇怪,可是在來前,皇帝可說了,一切都得聽秦桧的,無奈隻好應下。
兩方人馬磨刀霍霍,準備大幹一場,秦壽也悄悄進城了,來到了鬼谷主的外面靜靜觀看,沐紫晴從鬼谷主的房間走出,小臉煞白,眼睛紅紅的,不知道受了什麽委屈。
鬼谷主盯着肖劍仁的身體,嘴裏出啧啧的感歎聲,一遍遍打量這具完美的肉身,真是太完美了,現在肖劍仁的一滴血都能毒死幾個人,這就是天生的毒物容器啊。
肖夏規帶人來到房間外面,敲打房門,向裏面說道:“谷主,我想見見我兒,還請谷主開恩賜我們相見。”
“呵呵,好啊,你進來吧。”鬼谷主應道,眼神貪婪的從肖劍仁身上移開,斜向房門。
肖夏規推門進來,沖鬼谷主深施一禮,嘴裏出呵呵的笑聲,隻是那笑聲有些點像是黑夜裏荒山上的風聲,或者是狼嚎聲,帶着恐怖與幽怨之氣。
“肖盟主,你對我有意見嗎?”鬼谷主擡手指向肖夏規,手指上漆黑一片,還伴有絲絲異味。
肖夏規這才驚覺,立刻低頭道:“在下不敢,請谷主原諒,在下隻是太想兒子了,頭腦有些不清。”
“哼,你确實頭腦不清,咦,我這是怎麽了?”鬼谷主突然扶住額頭,身子向後趔趄了兩步,跌坐在椅子,皺眉盯向肖夏規,不解問道:“你下的是什麽毒?”
“哼,谷主,你這是冤枉好人了,我可沒下毒啊。”肖夏規臉色一整,下巴拉得老長,露出不高興的表情,嘴角揚起冷笑。
“肖夏規,你好膽色,不過你記住,你身上的毒隻有我能解,你最好想清楚你在做什麽!”鬼谷主威脅道,她可不相信肖夏規什麽都沒做。
“我在坐什麽我很清楚,我隻想靜靜的跟兒子待一會,還請谷主成全。”肖夏規試探性上前走了一步,逼近鬼谷主。本來想找個沒人的時機把兒子偷偷換走,不想這老鬼竟然半步不離。
肖夏規無奈,隻好挺而走險,隻好出此下策。門外傳來腳步聲,肖正安帶着幾人走了進來,低頭向肖夏規行禮。肖夏規擺擺手,肖正安立刻帶人上前把肖劍仁的身體擡上了擔架。
正要退出去,肖夏規叫道:“你回來,把這個老東西押起來。”
“是。”肖正安應道,上前提着身體酸軟無力的鬼谷主走了出去。把鬼谷主氣得破口大罵,沒想到自己竟然會栽倒在毒藥上。
肖夏規看到兒子被搶了出來,心裏大喜,顧不上處理鬼谷主,更沒時間去逼問自己的解藥,帶着人向城外趕去,而肖正安卻在肖夏規走後坐到了鬼谷主面前。
秦壽看到肖夏規走出,不屑的笑了,腳步輕快的轉到了小院的後面,悄悄跳入,蹲在牆角,傾聽肖正安與鬼谷主在談些什麽?
鬼谷主盯着肖正安,冷冷說道:“幫我解毒,以後萬劍山莊就是你的。”
肖正安的心怦怦的巨烈跳動,看來這個條件成功打動了肖正安,隻是肖正安并沒有立刻沖暈頭腦,深吸了幾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
盯着面前的鬼谷主說道:“我可以放了你,但是你得把秦壽的命交給我。”
蹲在牆角的秦壽聽得一愣,不明白自己跟肖正安哪來這麽深的仇恨,這小子先是投了自己,現在居然又要自己的小命,這肖正安打的是什麽主意?
不僅秦壽愣了,鬼谷主也愣了一下,不解的問道:“你跟秦壽有仇?”
“哼,不錯。”肖正安應道,臉上現出猙獰之色。
“你們有什麽仇?”鬼谷主心裏更加疑惑,這秦壽的仇人是不是太多了,一個沒有實權的小弟子都跟他扯上了仇恨。
“因爲我哥想他死,他就得死!”肖正安冷冷說道。
這理由聽得秦壽也是醉了,肖家這二兄弟想搶自己的寶馬沒搶到,就爲這還恨上自己了?秦壽覺得自己的人生觀應該改下,如果照這種理念,那自己的仇人還不排到東海去啊。
鬼谷主呵呵一笑,毫不遲疑的應下了,淡淡說道:“我要的是秦壽的醫術,他的小命我不感興趣,你想要盡管拿去。”
“成交!”肖正安笑道,手裏多了一個小瓷瓶,瓶口對着鬼谷的嘴灌了進去,鬼谷主猛的深吸幾口氣,臉上露出陰笑。
就在二人各懷心思時,小院的大門被人從外面踢開,一群黑衣人沖了進來,手裏舉着長槍短劍,背上還背着弓箭,見人就殺,血腥味飛快散開,秦壽皺着眉頭退出了小院。
“谷主,不好了,敵襲。”沐紫晴提着劍從外面沖了進來,身上還沾着鮮血。
“走!”鬼谷主叫道。起身向門外走去,回身對着房間扔了一把火,向後院的小門跑去。
城外密林内,肖夏規同樣遇到了黑衣人的埋伏,肖夏規怎麽也想不到,這裏竟然還有人想要他的命,可是他到底得罪的是哪路神仙呢?秦壽不應該啊,自己可是秘密前來,不應該知道啊。
敵衆我寡,無奈之下,隻好背着肖劍仁逃入荒山,後面是黑衣人緊緊跟随的腳步,秦桧這會可是下了死命令,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絕對不能讓他與綠林好漢接觸到。
對秦桧的智力,秦壽表示同情,自己送了什麽消息過去,他就相信什麽,連查一下都省了,也不知道秦桧是怎麽玩死嶽飛的,這智商也沒高到哪兒去呀。
隻是想靠這點官兵弄死肖夏規,那簡單就是做夢,而鬼谷主這邊一行三人幾乎沒有遇到阻攔一般沖出城門,沖進了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