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三娘作爲王家千金,哪裏受過這氣。再看秦壽三人的衣着打扮,雖然二位小娘子穿得不錯,绫羅綢緞,可是秦壽穿的真心不行,連綢子都不是,而是用上好的棉布制成。
僅憑這點,王三娘就斷定這些人家肯定不是大戶出身,大戶出來的相公衙内那穿着可是相當精緻,身上挂塊等玉是最基本的,可是秦壽腰上根本就沒看到玉的影子,指甲蓋大小的都沒有。
其實這次王三娘真走眼了,因爲她不知道有個詞叫低調,秦壽本身練武,身上挂着雜七雜八的東西不方便,再者秦壽也不喜歡身上出門嘁哩喀喳叮當響,走了簡樸風。
心裏有了底氣,王三娘指着秦壽罵道:“哪裏來的黑鬼,竟然也敢進摘寶樓,你們這裏是随随便便什麽人都能進嗎?”
切,秦壽啧了王三娘一聲,轉頭向掌櫃問道:“你們這摘寶樓是什麽野狗都往裏面放嗎?如果咬了客人,你們擔得起嗎?”
掌櫃左看看右看看,一張老臉皺成了苦瓜,對着秦壽作輯,對着王三娘告饒,他隻是商人,可不想插手這些紛争,都是大神,他這個小人物得罪不起。
再者别看秦壽穿着簡單,可是明眼人都看出來了,人家那才是真正的大氣,小女孩從進來到現在,基本上是手指指向哪,無論多貴,立刻買下,一般人可玩不起這種遊戲。
唉,掌櫃的歎了一聲,給跪了。
王三娘一看這情況,更不滿了,指着掌櫃罵道:“老東西,你可知道我是誰,你敢得罪我嗎?”
掌櫃立刻搖搖頭,不敢,這位是誰他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倒是秦壽一行人的身份讓他有些懼怕,能在臨安快崛起,身後沒大神撐腰誰信哪。
“你,你立刻過來給我道歉。我可以放你們一馬。”王三娘一看掌櫃搖頭,立刻得瑟起來,指着秦壽大喊大叫。
秦壽回頭掃了張小松一眼,問道:“這哪家的?”
“主子,這是王家的三娘子,就是秦桧他老婆娘家的侄女。”張小松低聲回道,表情很不屑,王氏都被秦壽整的在豬屎裏打滾,又豈會怕一個小娘子。
哦,秦壽咧嘴就樂了,真是冤家路窄啊,這到哪都能遇到王家的人,看來自己跟王氏的關系不能善了,哎喲,秦壽心裏一捉摸,要不改變曆史吧,要不太被動了。
雖然心裏有些意動,但是秦壽又不想當皇帝,這就難辦了,别人都說皇帝好,但是秦壽卻覺得隻有傻子才會當皇帝,那就是保姆,當好了累死了,那是仁君,當不好,也死了,那是昏君。
反正無論是仁君還是昏君,結局都不怎麽好,兒女成群沒一個親的,妻妾成堆沒一個交心的,到了最後就是一孤家寡人,連個談心的朋友都沒有,太慘了。
秦壽的心思與衆不同,做事自然也就與衆不同,秦壽心裏尋思着,以後要是能遇到趙家的子孫就好,順手弄一個回來,把趙構替代了,把秦桧弄死了,這大宋基本上還能太平下來。
王三娘看秦壽沒反應,還以爲是吓傻了,正想繼續得瑟幾句,秦壽擡眼不屑的說道:“王家啊,就是那個賣國賊的王家嗎?你們不投靠金國了?怎麽又來了臨安,就不怕把你們王家人壓入大牢嗎?”
“誰賣國了?黑鬼,你别血口噴人。”王三娘心虛了,指着秦壽大叫。
“切,你們王家有沒有賣國心裏清楚,你叫再大聲也沒用,警告你别刺激我,再刺激我,我就替天行道,斬了你們一窩賣國賊。”秦壽抱着膀子回道,眼神邪氣十足,把王三娘盯得低頭不敢迎視。
“滾吧,小賣國賊。”秦壽罵道,護着兩個妹妹繼續往裏走,冬兒回頭看看王三娘,黛眉緊皺。
秦壽把冬兒牽到身邊,小聲說道:“不用怕,哥哥會保護你們。”
“哥,她真是賣國賊嗎?”冬兒問道。
“是啊,不過這事你别管,好好習武,其他事哥哥會處理。”秦壽摸着冬兒的腦袋,繼續安慰,這個丫頭心思重,又愛操心,秦壽不得不多注意她的心情變化。
冬兒嗯了一聲,上前一春兒并肩而行,秦壽落後一步,向張小松說道:“派人盯死秦桧與王家的動作,如果有異常,報上來。”
張小松點頭,沖着背後打了一個手勢,立刻有人悄悄離去。
王三娘威風掃地,恨恨的盯着秦壽的背影,良久,轉頭問道:“他們是什麽人?”
一位小丫鬟上前應道:“三娘子,這是臨安的小神醫秦壽。”
“他就是秦壽?”王三娘一聽柳眉倒立,心裏火起,甩手道:“走,去秦府。”
“是。”小丫鬟上前扶着王三娘,一行人風風火火的往秦桧家趕去,且不說她怎麽去告狀,再說秦壽一行人,在摘寶樓買了大堆小堆,可是把摘寶樓的掌櫃樂壞了。
心裏感歎自己明智,沒有得罪秦壽,這就是一位财神爺啊,太大方了。
三人在臨安買了一天,這才在傍晚回到府上,可把秦壽累壞了,累得倒在椅子上站不起來,二個小丫頭也是累壞了,還沒到家就在馬車裏睡去,由丫鬟帶走伺候去了。
秦壽張開四肢癱在椅子上,小丫鬟上前給秦壽洗臉擦手,伺候了一通,張小松也走了進來,向秦壽說道:“主子,我們的密探現秦桧在調查神劍山莊一行人的下落。”
“哦,他爲什麽調查這件事。”秦壽皺眉問道,心裏一道閃電劃過,有了一絲明悟,難道這事還跟秦桧有關。
這小子從金國回來,動作可真夠快的啊,怎麽事事都有他的影子,難道?如果真是這樣,秦壽一咬牙,嘿嘿,秦桧這是你自己找死,可别怪我啊。
張小松上前半步,從袖子裏拿出一張紙條遞給秦壽,表情神秘的說道:“這是我們花大錢從秦桧的廚子那裏買到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