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秦桧吓了一跳,什麽?如果誤了時辰,影響了藥力,他明天就有可能還要再滾一次,這下可把秦桧與王氏急壞了,有心不去滾糞池,秦壽卻在這裏盯着。
身上又疼又癢,豬毛隻能緩解,不能根治,而且随着時間的拉長,還出了免疫的狀況,這可怎麽辦才好。
秦壽給他們思考的時間并不多,冷笑道:”你們應該感覺到了,豬毛的功效在減弱,如果你們繼續拖下去,最迎接你們的就是前二天的折磨,怎麽選随便你們,哼!”
聽到秦壽這麽說,秦桧與王氏的臉陰的滴水,兩眼毒辣的盯了秦壽好一會,才說道:“請秦郎中回避。”
秦壽一甩袖子,擡腳離開,他還不屑看呢,兩個老東西一身雞皮肉,有什麽好看的。
秦桧又沖門外叫道:“外面守值的人全部撤到大門外,沒有命令不得進來!”
“是!”護衛長應了一聲,快步離開,招呼手下趕緊離開,這裏已經是事非之地,知道的多,看到的多,那就是往自己頭上射死神之箭啊,這會護衛長都後悔親自去了,應該找個替死鬼才對。
再說秦桧與王氏,二人對視一眼,無奈一聲長歎,從床上爬了起來,邁着蹒跚的步伐,一步三挪,磨蹭了不少時間,可最終還是走到了糞池邊。
撲面而來的惡臭讓二人忍不住閉上了鼻子,不敢呼吸,這,這可怎麽辦啊!
唉!秦桧仰天一聲長歎,就是在金國被俘虜也沒遭到這罪啊,真是,唉!秦桧隻能化作一聲無奈的歎息,他先是蹲下身子,把手伸進了糞池。
嗯?秦桧愣住了,他感覺自己伸進糞池的手不癢癢了,也沒有那麽疼了,難道這糞真的能治病?得到好處的秦桧忍不住又把胳膊伸了進去。
這,這也太神奇了,什麽藥石都無效的病,隻是因爲沾到了豬糞就好了?秦桧不知道應該怎麽解釋,他盯着糞池看了好一會,回道向王氏說道:“夫人哪,這糞池真的有效,要不我們就跳下去吧。”
王氏捂着兩點,看看糞池,再看看秦桧,也忍不住蹲下身子,把手伸了進去,效果顯著,伸進去不會就感覺手上沒那麽癢癢了,也沒那麽疼了,哎喲,果然是一物降一物啊!
那份誘惑讓兩人對糞池都有些相往,想到秦壽剛剛說如果誤了時辰,明天還得再滾一次,秦桧一咬牙,當先撲了進去。
撲通一聲,糞池濺起糞花,這糞池秦壽爲了方便二人滾打,還好心的讓護衛長加了點水,然後又攪拌了好幾次,那些結實的豬糞得到了充分稀釋,秦桧一落進去,立刻糊在了秦桧身上。
哦,秦桧舒服的一聲呻吟,感覺身上涼絲絲的,好像有小蟲子往身上爬似的,癢癢的感覺在慢慢消退,一股從未有過的舒服讓秦桧眯上了眼睛,享受的呻吟起來。
“真的有效嗎?”王氏蹲在糞池邊問道,還是沒有下定決心跳進去。
“嗯,很好,效果很好。”秦桧閉着眼睛回道。
就在這裏房間裏響起了大喊聲:“喂,你們二個人要在裏面打滾,讓那些糞便充分的鑽進你們的皮膚,這樣才能根治,知道嗎?”
哎!秦桧應了一聲,立刻在糞池裏折騰起來。
王氏一看秦桧折騰的歡實,一咬牙,一閉眼,一頭栽向糞池,很快身子就被糞水淹沒,嗯,确實舒服,王氏心裏感歎一聲,立刻學着秦桧的樣子在裏面折騰起來。
秦壽坐在房間裏,端起面前的茶杯,輕輕嗅了一下,嘴角挂起壞笑,不能親自到池邊指揮二人很遺憾,可是一想到秦桧與王氏滾糞池,秦壽還是忍不住心情飛揚。
樂了一會,秦壽在房間裏又大聲叫道:“頭也要埋進去,你們的頭皮臉皮都要得到浸泡,這樣才能根除!”
秦桧與王氏一聽臉都綠了,可是事情到了這一步,就算他們不願意,現在也不得不照辦,萬裏長征都走了九萬九,這最後一步不走他們還不冤死啊。
可是,唉,要把頭伸進糞池,這可不是人人都能做到的,還要在裏面埋一會,哎喲,秦桧忍不住掉下兩滴老淚,他這是作了什麽孽啊,爲什麽要受這份罪?
王氏也哭了,她生來就是大富之家,從小沒受過苦,除了吃過豬肉,她連豬毛都沒碰過,可是今天她不僅被豬毛掃了全身,還要跟豬糞爲舞,哎喲,王氏的眼淚不受控制的往下流。
秦壽看不到外面的情景,隻能自己腦補,他也沒想到這二位還會有哭得的一天,依然坐在房間裏偷樂。
秦桧一咬牙把自己埋進了糞池,王氏無法,她不想明天一睜開眼睛,秦壽再出現在自己眼前,還陰笑着說:“秦夫人,嘿嘿,你還要再滾一天糞池!”
如果是那樣王氏情願去死,這份罪遭受一次也就夠了,可不能再受第二次了,想到這裏,王氏一咬牙,一閉眼,從眼縫裏擠出兩滴晶瑩的淚珠,整個人也埋進了糞池。
那些被關押的郎中都不知道生了什麽事,個個餓得前心貼後背,然後就聽到秦壽有一聲沒一聲的指揮,說什麽滾啊,泡啊的,什麽意思他們一句也沒聽懂。
想找個人打聽一二,也沒一位家丁願意理他們,連飯都不樂意送,你說搭話他們能理嗎?就這樣郎中們聚在一起,竊竊私語,各種猜測滿天飛,唯一沒想到的就是秦桧與王氏會滾糞池。
再說秦桧與王氏現在的樣子可比難民還慘,身上臉上全部滴着糞水,秦壽不喊停,他們還不敢停,拼了老命在裏面打滾折騰,就怕一時沒做好,明天還得繼續來一次。
秦桧誓,他這輩子再也不吃豬肉了,看到豬就躲,惹不起啊,這病太磨人了,不是人能夠忍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