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也被秦壽的話氣得不輕,沒想到這黑小子竟然敢直接拒她,還罵自己腦子有病,這,這還是一個鄉間小郎中嗎?果然是窮山惡水出刁民,這丫的太欠了!
王氏身邊的小丫鬟一看夫人氣壞了,嘴裏啊啊半天也不出個聲來,頓時急得擡腿走向秦壽,猛地擡手煽向秦壽的黑臉,秦壽又不是善男信女,怎麽可能任由别人煽耳光。
就看到秦壽一側頭閃過這一巴掌,擡手對着小丫鬟的胳膊一拍,就聽到喀嚓一聲,小丫鬟的胳膊被秦壽拍脫臼了,疼得小丫鬟直掉眼睛,張着大嘴驚懼的退到了王氏身邊。
王氏一回身,對着小丫鬟的臉上就是狠狠一巴掌,嘴裏罵道:“你個沒用的廢物!”
秦壽一看樂了,确實挺沒用的,拍馬屁拍到了馬腿上,活該,這小丫鬟一看就不是善茬,不知道有多少人載在她手中呢。
“秦壽,你少得意,我不會放過你的!”王氏指着秦壽罵道,轉頭沖門外喊道:“來人,快來人!你們都死光了嗎?”
等了一會,還是沒有人進來,這下王氏急了,瞪着秦壽問道:“你對我的下人做了什麽?”
秦壽一抱膀子,冷笑一聲,沖王氏叫道:“王夫人,請你搞清楚,這裏是我家,不是你家,想耍威風回你家耍行嗎?”
聽秦壽這麽一說王氏也冷靜下來了,能從金國逃回,能把秦桧拿捏得死死的,王氏本就不是普通人,剛剛也是被秦壽氣急了眼,這一冷靜下來,王氏吓出一身冷汗。
這偏遠小村的人可不講什麽律法,他們是真的敢殺人滅口,這一刻王氏後悔親自來了,她應該派人請秦壽去自己府上才對,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想怎麽治罪還不是自己說了算,但是目前卻隻能忍着。
想通後,王氏鐵青着臉,恨恨的盯了秦壽一眼,擡腿向大門外走去,在她身邊還跟着那倒黴的小丫鬟,估計這小丫鬟回去後也很難再受寵了。
出了大門,王氏往門邊一看,肺都快氣炸了,他帶來的家丁仆人全部被人打得鼻青臉腫,堆成了小山,遠看就像是幾個無聊的大人在玩疊羅漢。
“走!”王氏吼道。
也不用别人扶了,自己爬上馬車,坐入車内,一拉車簾,身子倒在車内,捂着胸口順氣,看樣子是真的氣得不輕。
那些家丁仆人一看夫人上了馬車,再不起來怕是吃罪不起,拼着被打死的風險,小心翼翼一個接一個爬了起來,快歸位,車夫趕起馬車,一路小跑往村口跑去。
其他人也不嫌棄車夫趕得太快,緊緊跟在後面,邊跑還邊回頭看,确定後面不會有人追着打,這才長出一口氣,抹了一把冷汗,這一趟可是給了他們深刻的印象。
秦壽慢條斯理的走出大門口,問道:“都走了?”
“走了,連句狠話都沒敢放,真是一群廢物!”秦漢挺胸回道。
“嗯,那就好,看好家門,我再去青山上溜溜。”秦壽背着手說道,心裏卻在盤算王氏回去後會怎麽出招。
秦漢幾人應下,身子站得筆直。
再說王氏,坐在馬車上氣得直喘粗氣,臉都氣變形了,對着身邊的小丫鬟是又打又掐,小丫鬟被打得鼻子嘴巴一起流血,身上也掐得紅一塊,青一塊,跪在那兒大氣不敢出。
洩了好一會,王氏才出了胸中那口惡氣,惡狠狠的問道:“這就是你幫我尋找的郎中嗎?你個小蹄子,你是不是想害死我,然後你好勾引老爺?”
“奴婢不敢。”小丫鬟張嘴應道。哎,有聲音啦,小丫鬟臉上一喜,都忘記自己現在正在受罰呢,臉上那一閃而過的喜色狠狠的撞進了王氏的眼中。
“好啊,你個小蹄子,還說不敢,不敢你喜個什麽勁,想爬到我的頭上,你做夢去吧,來人啊!”王氏大聲向外吼道。
“小底在!”馬車停下,車簾外有人應聲。
“把這個小蹄子給我賣到怡紅院,立刻送去!”王氏罵道。
“是!”車簾打開,沖進來一位膀大腰園的漢子,一把抓住小丫鬟,不顧她苦苦哀求,直接拉出馬車,挾在掖下,跑走了。
王氏這才覺得清靜不少,氣呼呼的往後一靠,眼前又浮現出秦壽那張可恨的黑臉,恨得咬牙切齒,開始尋思怎麽找秦壽的麻煩,聽說秦壽在臨安也有産業,嗯,先對他的産業下手,然後再派人來青山村把他五花大綁,綁回臨安,不能輕饒了他!
不知道王氏心思的秦壽正蹲在樹上,看着衆人忙活,臉上笑呵呵的,轉頭看看東方,不知道妹妹們有沒有完成伐經洗髓,也不知道他們何時回來呢?
秦壽所想的人已經離開大海,踏上6地,正向績溪方向趕來,一路上高海揮了他的絕佳好口才,逗得冬兒與春兒咯咯笑了一路,小腮幫子都笑疼了。
這一路聊下來,鳳鳴道幾人對高海更尊敬了,隻要高海随口一點拔,他們心裏苦想多日的修煉問題迎刃而解,這讓幾人收獲頗多,現在也不敢高兄高兄的叫了,直接叫上了前輩。
高海也不客氣,他們叫什麽他都應下,反正他也不認爲自己是占他們的便宜,本來自己年紀就比他們大,武功也比他們好,在高海看來這稱呼很合情理。
“冬兒,你說你哥哥的武功很高,那高到什麽程度呀?”高海眼睛放光,對不曾謀面的秦壽很期待。
“嗯,哥哥很厲害,壞人都打不過他,嗯,高到什麽程度我也不知道。”冬兒想了一會說道,雙手還激動的比劃了幾下。
“哦,原因他這麽厲害啊!”高海滿意的點點頭,一點也不吃驚,好像秦壽很厲害很正常,不厲害才不正常呢。
鳳鳴道在旁邊輕輕說道:“前輩,再走一天的路程,咱們就到臨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