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爺,請問有什麽吩咐嗎?”一位長相跟個猴頭似的男子進來,低頭問道。81中『 』文網
金士虎看了他一眼,問道:“木拓,魯達呢?”
木拓回道:“魯達已經一天沒看到人影了,這會有沒有回來,我不清楚,小的去看看吧。”
“嗯,你去吧,記得多招集一些人手過來。”
“是!”木拓擡頭看了一眼金士虎,轉身急匆匆離去。
秦壽蹲在牆角,這丫的是幾個意思啊?
沒一會功夫,魯達就帶着十幾位漢子,跟在木拓的身後走來,上前見禮後問道:“二爺,你叫我們來有什麽吩咐?”
“呵呵,今天晚上有一筆大買賣,你們都準備好工具,三更天動手!”金士虎笑道,右手輕輕撫摸着杯蓋,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哦,請問是什麽大買賣?”魯達問道。
金士虎看了一眼魯達,這小子跟自己最久,也是他最放心的手下,一般任務金士虎都舍不得讓魯達出手,不過這次不同,他手下真沒有幾個人了。
最重要的是那些新來的人不聽話不說,就是讓金士虎用,金士虎也不放心,哪有自己人用着順手,便好心解釋道:“今天晚上,我們要去夜偷縣衙,記得多準備麻袋,那狗官從我們這裏貪去的東西是時候歸還了。”
“是!”魯達一聽來了精神,王縣令手裏有多富,他還是知道一些,一聽是去搶王縣令,這些人竟然沒有一個害怕的,個個摩拳擦掌,準備幹一票漂亮的。
秦壽蹲在牆角直聳肩膀,如果讓這些人知道好東西自己都背走了,不知道這些人會不會哭死呢!
聽到金士虎要對王縣令下手,秦壽反而不急着出手,就跟在後面看戲吧,當然關鍵時候還得做得漂亮一點。
夜朗星稀,夜空上幾顆星星調皮的眨着眼睛,夜幕下傳來了打更老人蒼老的聲音,“天幹物燥,小心火燭,三更天了。”梆梆梆三聲響過後,就聽到金府大院一陣輕響。
金士虎親自帶隊,向縣衙摸去,此時的縣衙已經沉浸在黑暗中,安靜得吓人。
秦壽跟在後面,看着前面的一行人直撇嘴,不專業,太不專業了,如果那王縣令稍稍把精神放在煉兵上,這些崗哨就能現不對勁,可惜王縣令把自己的精力都放在了斂财上。
金士虎跟在魯達身後,跳下高大的院牆,悄悄打開腳門,一行十幾人輕手輕腳的摸了進去,因爲之前縣衙的下人差役都累到了,這會是睡的格外香甜。
秦壽悄悄來到兩位站崗的身後,現他們竟然站着睡着了,這下好了,都省去弄昏他們的力氣了,秦壽聳聳肩,悄悄跟在了金士虎的後面。
金士虎一揮手,這十幾條漢子立刻散開,魯達帶着一隊直奔書房,木拓帶着一隊奔了庫房,金士虎則是揮手帶人直奔王縣令的主卧。
卧室内,王縣令睡得跟死狗一般,呼噜聲震天,偶爾還帶着鳴笛,呼呼作響,秦壽找來一塊布蒙在臉上,直接跟在了後面,看起來就像是跟金士虎一夥人似的。
金士虎來到王縣令身前,讓人把他從床上拖下來,開始四下尋找,就在這當口,王縣令的老婆卻突然驚醒,一看屋内竟然多了好幾個人,吓得一聲慘叫,劃破夜空!
“啊!”
“啊,怎麽了,怎麽了?”
“生什麽事了?”
“是夫人的叫聲,出事了?”
後院的差役仆人從尖叫聲中驚醒,連連問。
金士虎黑臉了,他明明點了這老婆娘的睡穴了,怎麽她還能醒來啊?事情急變,金士虎沒時間去想别的,轉身想要帶人撤離,卻生了一幕讓金士虎罵爹的事情。
就看道兩道寒光閃過,噗噗兩聲,兩顆人頭落地!血流如柱,從兩具無頭屍體上迸出,噴了金士虎一身。
殺人後,秦壽立刻抽身退出,邊退邊啞着聲音大聲喝道:“不好了,我們被現了,大家快跑啊。”
這一聲一點也不比那女人的尖叫聲動靜低,瞬間把那些還在蒙的人驚醒,急忙叫道:“不好了,快來人啊,有刺客,抓刺客啊!”
“快起來抓刺客啊!”
“……”
金士虎眼睜睜的看着秦壽退出,看着秦壽逃跑,聽着秦壽大叫,他想弄死秦壽的心都有了,真是豬一樣的隊友啊!
現在縣令死了,殺朝廷命官可是大案,金士虎顧不上錢财之物,立刻也加入逃跑,可是他想跑,還要看秦壽願不願意,這小子的使命已經完成。
三号已經找到新的目标,金士虎的存在對秦壽沒有了利用價值,秦壽自然不會再放過他,趁着混亂,秦壽又摸了進來,對着金士虎的後背一刀砍下。
啊!噗,金士虎一聲慘叫,倒在了血泊中,秦壽腳下一轉,一陣風似的消失,根本就沒有人看到秦壽的影子。
而正在戰鬥的魯達一聽吓了一跳,回身一看,臉色大變,完喽,完喽,魯達的心裏隻有這兩個字,頭死了,他們可怎麽辦啊?
是戰還是逃,魯達心裏一陣折騰,最後牙一咬,腳下力,對着面前的差役猛烈攻擊,殺得差役連連後退,魯達尋了一個機會,一跳而起,翻身上牆,身子一縱,消失在黑暗中。
差役一看人跑了,有心想追,可是想到魯達的勇猛,腳步邁了幾下,又落回原地,最後一咬牙,轉身沖向其他人。
那些還在拼命戰鬥的漢子傻眼了,這還怎麽打啊,二爺死了,魯達跑了,木拓受傷了,現在指揮層幾乎是全軍覆沒,那他們還能怎麽辦,跑吧!
剩下的漢子嗷嗷叫着沖出了縣衙,向四周分散逃跑。聞聲趕來的張勇帶着衆衙役來到現場時,一個人影也沒看到,地上屍體倒是有不少。
就在張勇準備蹲下身子檢查屍體時,房間裏傳出一聲慘叫,幾乎聽不出是人出的聲音,把張勇吓壞了,急忙起身向王縣令的卧房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