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命沒有了,就算有再多的千裏馬也白搭,再說了,隻要他還活着還怕搞不到錢嗎?隻要他還活着,總能尋到機會對付秦壽,硬拼不是他想要的。
心裏有了決定,王縣令再看孫思進,眼底閃過一道歹毒之光,一拍驚堂木,大聲喝道:“堂下之人,你還不認罪嗎?”
“認罪,認什麽罪?”孫思進驚訝的望着王縣令,搞不懂王縣令在想什麽?
秦壽依舊淡定的站在那裏,看着王縣令表演,這狗官到目前爲止,也就自己主動上交了一個火折子,其他證人證言他是一個沒問,現在就要給孫思進定罪嗎?這種荒唐的審案,秦壽還是第一次遇到。
不得不說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王縣令再次刷新秦壽的認知,一拍驚堂木,大聲喝道:“堂下孫思進,意圖不軌,心思歹毒,判其充軍配三千裏,無恩赦不得釋放。”
孫思進一聽王縣令竟然直接判罪,頓時手腳冰涼,心裏跟三九天喝涼水似的,從裏冰到外,這判罰是不是太重了一點,再說自己來這裏是尋求庇護的,不是來定罪的,爲什麽跟自己想的不一樣
孫思進哪裏知道在王縣令眼裏,他就是一個可以利用的小人物,有利用價值自然揮其作用,如果沒有利用價值,孫思進屁都不是一個,怎麽判還是不王縣令說了算。
當然王縣令還有抱複的成分在裏面,丫的給縣丞送了那麽重的禮,自己一根毛都沒收到,這人真是白長一對狗眼,瞎透了。
孫思進怎麽也想不到,他之前送的禮成了讓自己加罪的工具,頓時跪在大堂哭爹喊娘,大叫冤枉。
喊冤叫屈得看對什麽人,在王縣令面前那是一點用處都沒有,王縣令闆着臉,一拍驚堂木讓兩邊衙役強行讓孫思進按印劃押,把人帶下,連給孫思進辯解的機會都沒有,就這麽把案子判定了。
秦壽看得是又好氣又好笑,如果大宋都是這種官員,那大宋真的完了,沒救了,已經爛到骨子裏的制度,你能指望得上嗎?外面圍觀的人出虛聲。
王縣令闆着臉,眼睛一瞪,圍觀的百姓頓時沒聲了,看來王縣令在績溪城積威已久。
秦壽心裏一歎,這都是什麽事啊,如果是走正常程序,把孫思進按律制罪,秦壽自然沒話說,可是現在這叫什麽事,唉,秦壽一搖腦袋,連跟王縣令告辭的話都說不出來,氣呼呼的走了。
王縣令看到秦壽這樣,心裏更來氣,不明白自己哪裏得罪這位爺了,犯人不是定罪了嗎?他還不高興個什麽勁啊,不過很快王縣令就高興了。
沖兩邊衙役叫道:“來人哪,把縣丞6楓押上來,本大人要親自審問!”
“是!”兩邊衙役一聲應下,呼啦一聲走出幾人,向縣丞家沖走。
不說王縣令怎麽審問縣丞,且說秦壽離了衙門,與秦豐等人一起離開,這來到績溪城總不能空手而回吧,秦壽便帶着幾人閑逛起來。
大街上有人認出秦壽,對着秦壽的背影指指點點,說什麽的都有,秦壽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失誤啊,沒想到王縣令最後一手,還給自己的名聲沾上了污點。
本來挺有道理的一件事情就這麽變了性質,秦壽隻能心裏暗氣,牛奔走過來,問道:“主子,要不要去引導一下百姓的聲音?”
“不用了,讓他們去說吧,這種事情沒有回應自然就不會有聲音了。”秦壽擺手道,不想爲了這點小事浪費自己手裏的資源。
牛奔應下一聲,又退回到後面,隻是眼睛裏明顯帶氣,這四周的議論聲太難聽了!
秦壽先是帶着秦豐買了幾匹布,然後又帶了一此瓜果,最後來到了糧行,秦壽打眼看去,糧行内客人不少,多是來賣糧之人。
秦壽好奇的轉向秦豐問道:“這秋收還沒開始,怎麽就有人來賣糧啊?”
秦豐看了一眼糧行,壓低聲音說道:“現在賣糧價格高,等到秋收後,糧行會壓價,所以家裏有餘糧的,就會在秋收前賣掉。”
哦,秦壽明白了,本來還想着市面上流通的糧食不多,金士虎收糧應該在秋收後運走,現在看來,備不住他會在秋收前就要運走了,不行這方面得盯緊了。
秦豐看着賣糧的百姓,心裏不忍,又輕聲說道:“其實他們也是無奈之舉,或許他們家裏根本就沒多少糧食,你看他們都是半袋子半袋子賣,如果有很多,應該是一袋或幾袋一起賣。”
“哦,這怎麽說?”秦壽來了興緻。
如果是半袋賣一次,糧店的鬥他們會吃大虧,大鬥會虧五斤,小鬥虧三斤,如果一次賣上一大鬥,就可以少虧一點。
哦,秦壽這才明白,沒想到這鬥還有這麽多說法,百姓明明知道賣出會吃虧,可是爲了生活他們還不得不賣,秦壽看得火起,不知道自己的糧店是不是也如此,如果是如此,那得取消,這便宜不能占。
一行人邊看邊走,别看秦壽出身農家,很多小老百姓的東西,秦壽知道的并不多,這地他也沒親自種,賦稅也沒親自交,反正有錢,全部用錢解決了,現在聽秦豐邊走邊說,秦壽是真的長知識了。
最後秦壽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當老百姓真的太苦了,吃不飽不說,還要經受層層壓榨,經一層掉一層肉,到最後就省下皮包骨頭了。
走了一時,秦壽失去了興趣,便準備帶人回去,就在這時,秦壽眼角掃到了魯達的身影,這小子秦壽認識,當初想搶他翡翠時,就是魯達帶的頭。
隻是魯達運氣極好,每次死神任務他都沒出現,不知道這小子出現在這裏想作什麽,秦壽不由得擡腳跟了上去。
魯達三拐五拐,拐到了一條人煙稀少的小巷子,身子一晃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