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兩個人親近了,才會現對方的好,秦壽想着法子讓何根多跟秦虎交流,以秦虎的能力,隻要何根肯跟他交流,秦虎就能拿下這别扭的小子,這點秦壽深信不疑。
何叔又與秦壽說了一會話,這才帶着何根幹活去了,秦壽則是繼續溜哒,巡視自己的領地。
時間過的很快,當太陽從東方升起,溫暖大地時,秦壽感覺肚子有點饑渴,決定回家去吃早餐,就在這時看到秦裏正邁着老腿,也在溜哒,巡視青山的建造工作。
看到老爺子一大把年紀還在爲自己操心,秦壽心裏很感動,急忙迎了過去。看到秦壽走過來,秦裏正樂呵呵的停住了腳,等秦壽走過去。
“大爺爺,您怎麽來了?”秦壽上前行禮,熱情的問道。
“呵呵,你小子一出門就是好多天,這裏總得有人掌眼吧,遇到與鄉親調和的事情,你請來的那些人可沒我好使。”秦裏正在秦壽的攙扶下邊走邊樂呵呵的說道。
二人走到僻靜的地方,很快就有人送到桌椅,秦壽扶着秦裏正坐下,感激的說道:“謝謝大爺爺,讓您操累了。”
“呵呵,沒事,閑着也是閑着,我呀就是看看,可跟他們比不了,老了,沒力氣喽。”秦裏正說着話,頭還微微顫抖,歲月在他的臉上身下深深的打下烙印。
秦壽看着秦裏正頭也搖了,手也抖了,走路也沒以前利索了,心裏有些苦澀,人啊,總歸逃不過命,逃不過生老病死,心裏盤算着抽時間給老爺子配點中藥健身。
“子昌,聽說秦虎要跟菊花訂親了?這是真的嗎?”秦裏正好奇的問道。
“嗯,是真的,他們二人看對眼了,所以就跟何叔他們商量後,決定定親。”秦壽樂着回道。
秦裏正擡頭眯眼看着遠處忙碌的衆人,輕歎一聲,說道:“也好,隻要人好就成了,咱們莊稼人苦啊。”
秦壽不解,擡頭看向秦裏正,不明白老爺子這是怎麽了,怎麽突然起這種感慨。
“子昌,你還沒聽說吧,秋季的賦稅又要漲了,今年的冬天怕是要餓死不少人啦。”秦裏正說道這裏眼睛紅紅的,心裏酸澀酸澀的,種地的人竟然被餓死,想想都悲哀。
又要漲?秦壽皺了一下眉頭,心裏一沉,如果再漲,怕是收的還不夠上稅的呢。
“子昌,聽說你手裏有不少地,你還是先把銀子準備好,如果銀子不夠,這工地就先緩一緩,我從鎮長那裏打聽到,這次嚴重,如果沒錢交稅,怕是要拉人頭頂數了。”
秦壽不解,問道:”什麽拉人頭頂數?”
“壯丁,如果家裏沒錢,那就得比别人多擔差役,還要抓壯丁啊。你可不能大意了,上次就差點被姓孫的害了,這次可得當心一點。“秦裏正把自己得到的消息跟秦壽一一道出,又給秦壽交待了一遍,很擔心秦壽會把錢用光了。
秦壽聽得皺眉,這王縣令是瘋了嗎?還是他想在離任前大搞一筆,照他的收法,就是全部糧食都上交也不夠,這人真是瘋了,想到可能會有很多人在冬天缺糧,秦壽心裏一沉。
看來他還得多儲存糧食,如果真是如此,到時免不了施粥,總不能眼睜睜看着他們餓死吧。
二人又談了一會,不知不覺就談到了秦香草,秦壽這才知道秦香草現在的日子過得真不好,家時的活都落到身上不說,還被上面的惡婆婆與妯娌欺負,沒少被打。
以前秦香草回家娘總能大包小包往家帶,自然會受寵,可是現在秦大牛因爲上次的事情與她生了嫌隙,兩家走得也不熱火了,秦香草也不能大包小包帶了。
而想與秦壽攀關系,也被秦壽拒了,徹底激怒了她的婆婆,秦裏正話裏的意思是讓秦壽能幫就幫一點,秦壽想到秦香草那德性,隻怕會得寸進尺,秦壽一點都不想與他沾上。
便把話題叉開,想到自己來到這世上一次姥姥家的人也沒見過,之前也沒聽娘說過,便好奇的問道:“大爺爺,你知道我娘那邊還有什麽親人嗎?”
秦裏正坐在那兒望着遠方出了一會神,才苦笑搖搖頭,說道:“你來娘的來曆很神秘,别說是我,就是你奶奶他們也不知道。”
“哦,我娘怎麽神秘了?”秦壽來了興緻。
“你娘識文斷字,爲人也和善,唯一的缺點就是出身不好,她是你奶奶從人牙子手裏買回的。據人牙子說,他們也不知道你娘的來曆,隻是突然一天起床後現多了一個人,怎麽進來的不知道。”
“你娘當時昏迷不醒,人牙子怕出人命,便四處張羅,詢問買家,要價也不高,隻要一兩銀子。當時你爹還沒娶妻子,你奶奶就動了心。就這麽着你娘就給帶回了青山村。”
秦壽一聽愣了好一會,這才明白,自己娘身上還有這段故事,急忙問道:“那我娘醒來就沒說過她是哪裏人嗎?”
秦裏正搖搖頭,歎了一聲,說道:“你娘失憶了,除了本能記得一些東西外,其他的一概不知,所以才說她來曆神秘。”
哦,秦壽點點頭,看來自己的娘是被人陷害了,要不然不會自己出現在人牙子那裏,而害她的人心也夠毒的,竟然還把人整得失憶,這下秦壽就是想尋親也尋不到了。
“這事你知道就行了,别往心裏去,雖然沒有姥姥家的親人可以走動,不過也省心,如果出現秦香草這樣的親人,隻怕你更頭疼。”秦裏正說來說去,又繞回到了秦香草身上。
秦壽苦笑,确實如果都是秦香草這種親戚,秦壽還真不樂意認,那人太無恥,太現實,一點親情都沒有,如果她眼裏能有一點點親情,秦壽也不會那麽絕情的對她。
秦裏正看着遠方,又是一聲長歎,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