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飯,四人坐在火堆前仰望天空,鳳亦平的眼睛不時掃向女子,女子身上被荊棘紮出的印子已經消失,不知道是冷還是沒安全感,身子蜷縮着,不時上下搓着雙臂。
鳳亦平從包裏取出一件自己備用的衣服,擡手扔向女子,嘴裏叫道:”穿上。”
咦,秦壽雙眼亮,對着二人打起了唿哨,黑暗中鳳亦平臉紅了,沒好氣的哼了一聲。
女子接過衣服打開上下打量,然後不時打量鳳亦平,在自己身上瞎比劃,那柔軟的真絲與皮膚間磨擦,很軟很滑很舒服,這同樣是女子從未見過之物。
小臉笑成了太陽花,眼神不時掃向鳳亦平,尋找穿衣的方法,沒多時就套上了自己身上,踢踢腿,現自己的腿還是光溜溜的,而鳳亦平腿上就有東西。
小女人不樂意了,指着自己的腿沖鳳亦平啊啊叫,啊的什麽大家都沒聽懂,不過意思是猜出來了,這是要褲子呢,唉,鳳亦平心裏一歎,自己就不該心軟啊,這下惹了麻煩了。
無奈之下鳳亦平又摸出褲子扔了過去,女子接過來前後打量好一會,皺眉想了片刻,歪頭看看鳳亦平的雙腿,心裏有了主意,女子的聰明連秦壽都佩服。
從來沒接觸過的東西,竟然隻憑着打量與猜想就能穿得有模有樣,一般人可做不到。
就在秦壽誇着女子時,就看到了一幕讓秦壽膛目結舌的豪爽一面,那豪爽勁,就是在前世,秦壽也沒看到過。
女子提上褲子,感覺自己身上的獸皮太礙事了,當着三人的面一把扯掉扔了出去,然後面不紅耳不赤的提着褲子,無辜的望着鳳亦平。
鳳亦平的臉更紅了,事情僵在那兒,女子不知道爲什麽自己的褲子不能松手,别人穿的都可以自由行動,語言不通,隻能指着自己的腰,啊啊亂叫。
秦壽低頭竊笑,鳳亦安别過臉,非禮勿視,這女子的作風太大膽了,鳳亦安也隻能回避,鳳亦平與女子僵持良久,最後化作一聲無奈的歎息,從包裏拿出一根腰帶扔了出來。
女子單手接住,繼續盯着鳳亦平,鳳亦平的臉色更紅了,又拿出一根,作出綁褲帶的分解慢動作,二人竟然在無言中完成了教學,不得不說二人都是天才,天生一對。
有了這段小插曲,三人與女子的距離似乎更近了,無形中的警惕也消失不少,夜色漸濃,秦壽靠着石壁,淺淺進入睡眠,出均勻的呼吸聲。
鳳亦安看到哥哥還未入睡,便轉頭也進入了睡鄉,默認了鳳亦平值夜的工作,女子看到二人睡去,又向鳳亦平挪近了些,把鳳亦平吓了一大跳,差點尖叫出聲。
鳳亦平不敢獨處,隻有擠在秦壽與鳳亦安中間,才感覺安全一點,生怕明天一睜眼自己出現在一個古洞中,面前是一臉擰笑的野人。
下半夜秦壽起來值夜,鳳亦平這才睡去,臨睡前還深深的看了女子一眼,她獨自抱着雙膝,頭枕在膝蓋上,睡夢中皺着眉頭,睡得并不安穩。
一夜相安無事,天亮後,秦壽弄好早餐,幾人扔開腮幫子吃了大飽,這才開始工作,同樣是秦壽開路,把山洞裏的藤蔓一一砍斷,鳳亦平往外拖,鳳亦安則是負責看守洞口。
女子看到鳳亦平做事,啊啊了幾聲,見沒有人理會自己,便彎腰準備幫忙,眼神落在嶄新的衣服上,露出不舍的神色,伸手就想脫掉衣服幹活。
可把正在幹活的鳳亦平吓壞了,鳳亦平丢掉手中的藤蔓,大聲喝道:“穿好!”
這穿字昨天就說過,女子雖然不明白是什麽意思,不過昨天這個字出現後,自己就有了這套衣服,眼睛望着鳳亦平,沒看到他身上有包,衣服也沒看到,停在領子上的手頓在那兒。
“不許脫。”鳳亦平又迸了三個字,秦壽在前面聽得嘿嘿直樂,對二人很看好哦。
二人僵持一會,女子才反應過來,把手放下,看看衣服,再看看地上的藤蔓,最後一狠心,把雙袖往上一挽,兩手仔細的把藤蔓揉成一團,這才雙手夾着,彎着腰弓着身,雙手盡最大可能前伸,不讓藤蔓遇到衣服,把藤蔓送出山洞。
女人的天美,誠不欺人啊,鳳亦平看着這樣的女子,心裏一蕩,低頭抱起一團,跟了出去。
三人合作的越來越默契,一條五十多米深的山洞,很快就被清理幹淨,看着幹淨的洞底,鳳亦平的臉上帶着失望,一眼望到底,什麽都沒有啊。
秦壽卻不這麽認爲,當初青山上就有一個看似普通的山洞,還把機關設在了洞頂,如果不是仔細尋找,根本就看不出來。
秦壽清理幹淨四周後,就提着長劍四下轉悠,眼神像是掃描儀似的,把四周一通掃瞄,仔仔細細,來來回回的折騰。
“子昌,這裏并沒有東西,我們走吧。”鳳亦平看不下去了,出言說道。
“不急,我再看看。”秦壽回道,眼睛還在盯着四周打量,突然在山洞底部的一個凸起的小石塊引起秦壽的注意,秦壽取出水,把四周清洗一遍。
小石塊幹幹淨淨的出現在秦壽眼前,石塊出乎尋常的光滑,一看就是被人摸過很多次造成的,隻是這石塊要怎麽轉動呢?這點秦壽沒有看出來。
撓撓頭,秦壽擦幹石塊,繼續盯了好一會,還是沒有看出來,如果随意試探,秦壽又怕這裏有機關,想了一會,秦壽滴上幾滴水,細細打量水滴運行的方式。
“哦,原來是向左邊擰啊。”秦壽嘀咕了一句,水滴運行的方式讓秦壽看出眉目,站起身,秦壽向鳳亦平說道:“大哥,你帶着她到洞口等我。”
“怎麽了?有危險嗎?”鳳亦平擔心的問道。
秦壽盯着小石塊,緩緩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