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仙兒因爲訂婚的事情,小臉還紅紅的,看到秦壽就害羞,躲進了後院。
秦壽一看住進來也不能閑着吧,便差人把王一山,杜四海幾人叫來了,這幾人都在自己的領域做着擅長的事情,爲秦壽賺錢子,秦壽來到績溪城,自然要了解一下情況了。
至到此時鳳亦平還是沒有看出來,秦壽到底有多少産業,這麽小的年紀怎麽就創造出了這麽多産業呢?
王一山與杜四海等人來到秦家大院,向秦壽行了禮,都規規矩矩的把最近的生意彙報一遍,然後把帳本送到秦壽面前,捶手聽訓。
秦壽的生意現在已經深入到了衣食住行,秦壽看看手裏的帳本,把面前幾人打量一遍,說道:“你們先坐會,我看完帳本咱們再讨論。”
“是!”幾人應下,坐在椅子上大氣都不敢出。
秦壽拿起王一山的帳本翻看,王一山經營的是雜貨鋪,生意算起來也不錯,當然沒法跟朱三貴比,現在績溪城沒有幾人不知道朱三貴的。
嘩啦嘩啦,大廳内響起秦壽翻看帳本的聲音,聽得幾個掌櫃直皺眉,他們還是第一次看人這麽查帳本,都不用計算,那能看出什麽問題。
沒多大功夫,秦壽把帳本放下,又拿起一本翻看,雖然秦壽度挺快,可也花了大半個時辰才看完,末了把帳本放桌上一放,淡淡說道:“各位掌櫃,你們雖然是我買回的下人,但是我對你們不薄吧?”
“主子對我們恩重如山。”杜四海搶先應道,對着秦壽直拱手。
“這本帳本大緻沒有問題,也隻是大緻,裏面有些問題不大,但是有些問題卻不小。”說到這裏,秦壽頓住話頭,眼神犀利的掃視幾人一圈。
杜四海幾人吓得不敢出大氣,低下頭不敢迎視秦壽的眼睛。
秦壽食指敲打桌面,出咚咚的響聲,過了好一會,秦壽才接着說道:“你們是我買回的下人,就算我不開工錢給你們也不過份吧?”
幾人搖搖頭。
“但是,我并沒有這麽做,我不止沒有這麽做,還給你們開了高薪水,對嗎?”秦壽的眼神再次逼視幾人。
“是!”
“是!”
“主子仁義,我等記在心裏,時刻不忘主子的大恩大德。”幾人附和。
“但是,有人卻心懷鬼胎,真以爲我不在這裏,就看不出帳本的問題嗎?”秦壽一拍桌子大聲質問。
“小人不敢!”孫甯渾身打了一個激靈,吓得直直跪在地上。
王一山,杜四海等人也跟着跪了下來,大氣也不敢出。
“你不敢,哼,你太敢了!孫甯,我念你生活不易,在買入時,是連着你那年邁的母親一起買的,你告訴我,你年邁的母親能爲我做什麽?”
孫甯磕頭如搗蒜,不停的哀求,卻不敢爲自己辨解,就像秦壽所說,秦壽對自己真的是仁至義盡。
“孫甯,說吧,是什麽原因讓你貪污?我不相信我開的工錢會養不活你跟你的老娘,養不活你的兒女。”秦壽瞪着眼睛,直視孫甯,等着他的解釋,此生他最恨的就是背叛。
“我,我,”孫甯對着自己的臉就是狠狠幾巴掌,臉頰上現出通紅的手印,眼淚也流了下來。
“主子,我,我可以說幾句話嗎?”王一山膽怯的問道。
“說!”
王一山咽了一下口水,掃了孫甯一眼,說道:“主子,我不知道孫甯有沒有貪污,如果他真的貪污了,真,真的是情有可原,請主子可以看在他是孝子的份上,網開一面。”
王一山說這話也是底氣不足,但是他跟孫甯是在人牙子那裏就認識,平時也多有來往,知道孫甯家裏出事了,需要花錢的地方多,隻是沒想到孫甯這麽大膽,竟然敢貪污。
秦壽沒有應下,依舊冷冷盯着王一山,看他怎麽解釋。
又咽了一下口水,王一山這才開口說道:“主子,孫甯的母親病重,治病花了很多錢,不僅是孫甯的工錢,就是兩個孩子的工錢也都用在了治病,可,可還是不夠。”
“他,他應該是爲了幫母親治病才動的貪心,請主子原諒,我,我願意幫他分擔,替他還貪掉的那部分。”
“是啊,主子,求您開恩,孫甯确實有難,我,我們都曾經借過不少錢給孫甯,他是真的沒辦法。”杜四海也加入求情的隊伍。
秦壽冷冷盯着幾人,倒是挺團結的,這孫甯的帳本做得也粗,根本就經不起推敲,也不知道他哪來的膽子貪污。
“孫甯,你知道自己貪污了多少?”秦壽不是冷血動物,決定再給孫甯一個機會。
“我知道,我這裏有記一本帳,我,我本打算以後慢慢補上,請主子過目。”孫甯從懷裏又拿出了一本帳,雙手舉過頭頂,跪着挪到秦壽面前。
“哼,你倒是挺有心的啊。”秦壽瞪了孫甯一眼,接過帳本翻看,這本做得很細,年月日及具體時間都寫上了,秦壽估算一下,這短短兩有月時間他就貪污了五十兩銀子。
“這些錢,你打算怎麽還?”秦壽問道。
“我,我想先欠着,等我娘的病治好了,再從我的工錢裏面還好嗎?求您了。”孫甯說完一個頭重重磕在地上。
唉!秦壽一聲長歎,面對這樣的孫甯,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麽說了,你說他不忠吧,可也情有可原,而且到了這份上,還惦記着他的老娘,是真孝,這樣的孫甯秦壽也不忍重罰。
王一山一聽急了,頻頻向孫甯使眼色,可是孫甯頭磕在地上,根本就看不到。
“行了,王一山,你的眼睛還是别斜了,再斜他也看不到。”秦壽忍不住笑道。
“是,是,小底不敢。”王一山也跟着磕頭請罪。
“行了,你們都起來吧,我也不是那不講情面的主子,這次我先記在帳上,如果你們膽敢再犯下次,我會數罪并罰,到時候可别怪我不講情面!”
末了,秦壽話風一轉,向孫甯問道:“你娘得的是什麽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