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漢子應下,轉身退出書房。
秦垣繼續坐在那裏想問題,而正在想着算計秦壽的付忠絕沒想到禍從天降,他還沒出招呢,秦壽就意外出招,直接把付忠害慘了。
在秦垣走後不久,秦壽也走了,不過秦壽算是知道了一點,那就是剛剛那家茶館是自己的,而且小二還是自己的暗探,想到這臨安城自己的勢力也算基本到位了。
又走不了不多久,秦壽招來遠遠跟着的順子,坐車去了春風樓,有些消息要從趙玉林那兒打聽最快,看到秦壽到來,趙玉林立刻讓人備好酒菜送進了房間。
自己也随後走進包間,向秦壽行了一禮,問道:“主子,你怎麽來得這麽早?”
“嘿嘿,你有派人去付忠府上盯着嗎?”秦壽笑問,眼底盡是得意。
“去了,還沒消息送回來。”趙玉林回道,在秦壽對面坐定,感覺秦壽比上次來要興奮很多,不知道出去走了一圈生了什麽事情。
“嗯,有消息立刻報我。”秦壽說着打了一個吹欠,看看酒菜,沒有胃口,這會吃飯還有點早,因爲中午沒午睡,秦壽這會倒是想眯一會。
趙玉林應下,看到秦壽累了,便道:“主子,要去房間休息一會嗎?”
“嗯,有幹淨的房間嗎?”秦壽随意問道。
“幹淨?”趙玉林愣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回道:“有,有,在我平時休息的房間内還有一間暗室,那裏沒有人住過,您去那裏休息可以嗎?”
“可以,帶我去吧。”秦壽揉揉眼睛,困意湧來。
倒在床上的秦壽很快就進入夢鄉,而臨安城卻亂了,大白天付忠的府上湧入一群不明人士,直接把付忠從床上帶走,什麽話也沒留下,就那樣嚣張的揚長而去。
付管家不知道對方是什麽人,自然上報了知府,季知府一聽也驚了,不知道是什麽人敢對朝廷命官出手,而且還是光天化日之下,這賊人是不是太大膽了。
想到前不久妻子的話,季知府感覺身體涼,好像頭頂懸着一柄無形的劍似的,自己的小舅子可是消失了好幾天了,找了這麽久,連一點線索都沒找到。
妻子已經鬧了二次了,更是下狠話,如果再找不到人,就要鬧上大堂,這事情要是鬧到大堂,那自己這張臉也就丢盡了,唉!季知府又是一聲長歎,爲官難啊!
“爹,你喝杯水吧。”季幽藍端着杯子走了進來,沖季知府淡淡一笑,在季知府下坐下。
“藍兒,”季知府輕叫一聲,又是一聲長歎,看着聰惠的女兒猶豫着要不要把這事告訴她。
“爹,有什麽事情就說吧,又不是外人。”季幽藍笑道,溫順的望着父親。
唉,季知府歎着氣把付忠府上生的事情說了一遍,然後愣愣的看着女兒。
季幽藍聞言皺眉想了良久,才道:“父親,這段時間雖然人心不穩,難民成群結隊,可是這臨安城附近并沒有大批土匪出沒,所以這夥人一定不是土匪。”
嗯,季知府認可的點點頭,捋着胡子靜待下文。
“前段時間青狼幫出現變故,原因還沒查明,不過表哥卻是青狼幫的二頭領,就在表哥死的當天夜裏,青狼幫就出現強大變故,所以我們可以大膽猜測,表哥之死是人爲。”
季知府眼睛一亮,還是沒有表意思。
季幽藍接着道:“如果能查到青狼幫背後勢力是哪方,說不定會有意外收獲,隻是小舅舅失蹤,表哥與青狼幫内部信息在他那兒斷了,當誤之機還是要盡快尋找到小舅舅。“
“嗯,有道理,隻是你小舅舅失蹤多日,我也派人暗訪過,一點線索都沒有啊!“季知府爲難的望着房梁,隻能再次歎氣。
“那就從青狼幫入手,青狼幫的人并沒有死絕,您有派人打進去卧底查訪嗎?”季幽藍又問道。
季知府點點頭,歎道:“派了,還沒有消息傳回來。”
季幽藍皺眉,突然季知府話風一轉,向季幽藍問道:“那些難民被安置的怎麽樣?”
季幽藍聽到父親問此,眼睛一亮,點頭笑道:“安置的很好,秦郎中讓他們在山腳下建造了大莊園,同時還派他們去映月山上打理茶樹,山下更是開荒種地,聽說前三年除了朝廷征收的賦稅外,他本人免租子。”
“嗯,這麽聽來,秦郎中是真心想幫這些難民了。”季知府臉上挂起淡淡的笑容,又問道:“你有見過秦郎中嗎?”
季幽藍小臉一紅,搖搖頭,道:“聽說此人很黑,年紀也很小,應該十五六歲的樣子,家住績溪青山村,其他背景查不到。”
季知府皺眉,半響問道:“那他有沒有可能沒有背景?”
“這個應該不可能。”季幽藍搖頭否認這個猜想,繼續說道:“他隻是一個普通的農家少年,聽說他的父親在他十歲那年意外死去,母親也不久後跟着離世。”
“此人一手帶大兩個妹妹,平時少語寡語,跟現在的形象有着天差地别。而造成這一切變化的,據說是在青龍山遇到高人,得其授業,學得一身出神入化的醫術,隻是這種事情父親相信嗎?”
季知府呵呵笑了兩聲,反而點頭道:“這事情父親還真相信,這世上有很多隐世高人,如果真能得其所傳,這變化反而解釋得通了。”
這,季幽藍無語了,心裏對父親的說法不認同,但是也找不到反駁的理由,隻能沉默。
睡夢中的秦壽并不知道季家父女正在談論自己,夢中秦壽正抱着鳳仙兒準備共赴巫山,手已經伸進了鳳仙兒火紅的裙内,正待握住那又大又軟的大白兔,耳邊傳來惱人的聲音。
“主子,你醒醒,主子。醒醒。”趙玉林站在秦壽床前,小聲叫喊。
秦壽翻了一個身,努力忽視那擾人的聲音,還想繼續與鳳仙兒嘻戲,可是聲音很頑強,一點要停下的意思都沒有,秦壽隻能恨恨的睜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