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不是十萬兩銀子,是五十萬兩銀子,因爲他一共針灸了四次,明天還要針灸一次,所以如果真的付錢,那就是傾家蕩産啊,付忠是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
“哼,要錢沒有,要命,要命一條!”付忠被看得心虛極了,竟然嘴巴打瓢,說了這麽一句,出口後,付忠自己都有點傻眼。
“哼,行啊,沒錢就不要治病,你就自己受着吧!告訴你,想讓我爲你針灸帶上五十萬兩銀子,少一兩都不行!”
秦壽冷笑着轉身甩手而去,秦壽知道付忠隻要不進牢房,那他就會自己帶着錢來求自己,還是那句話,千萬不要得罪郎中啊!
在拔針時秦壽就做了手腳,别看現在付忠病情好了大半,秦壽隻是施了一個小伎倆,付忠的病情就變得比之前嚴重,不僅如此,除了尿頻尿急外,還加了一個便頻便急。
那是天天拉肚子,時時拉肚子,還找不到病因,就算是好好的大活人也能被這病折磨死,心裏有底氣,秦壽是半點不懼付忠。
看着秦壽走出去,付忠傻眼了,怎麽會出現這種事情,剛剛不是談的很好嗎?到底是哪句話出了問題,還是自己哪個态度讓秦壽反彈了?
付忠能感覺到秦壽之前對自己挺恭維的,可是這恭維說變就變,說翻臉就翻臉,這人是驢臉嗎?翻得也太快了,付忠在自己身上沒有找到原因。
他覺得自己每句話都說得很好,這已經是他除了對上司外,對人最好的語氣了,可是秦壽是誰,那是從來不吃虧的主,就算是死也要把對方拉下馬的主,能忍下付忠的氣嗎!
走出付府,秦壽跳上馬,沖順子說道:“去春風樓。”
“是!”順子應了一聲,趕馬就走,付管家站在門口傻眼,他是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自己家的主子是什麽人,付管家很清楚,就是因爲清楚,付管家才想把付忠罵醒,就算是翻臉也應該是等到病治好才對啊。
付忠坐在那兒呼呼喘粗氣,看到付管家進來,冷冷問道:“他走了?”
“是!”付管家應道,垂手站在旁邊,不敢擡頭。
“哼,你去派人查查他都有什麽産業,明天一家一家封,我就不信,我弄不過一個小小的郎中!”付忠大聲喝道。
“是!”付管家應下,臉上盡是苦笑。
秦壽坐在馬車上,過了一會,也是反應過來,付忠那老貨會不會對自己的生意使拌子,如果是,那要怎麽應對呢?秦壽捏着下巴苦思對策。
突然秦壽眼睛一亮,想到了悸知府,此人來到這裏看情形也是一個不錯的官,至少沒有立刻魚肉鄉鄰,或許打通他那條路也不錯,不過要怎麽搭上那條路呢?
唉,秦壽一聲歎息,想到陳峰,也不知道這貨是去忙什麽了,竟然到現在還沒回來,如果有陳峰在就好了,一些關系可以直接走他那條線。
就在秦壽苦思良策時,收到青狼幫被毀的秦桧正在焦急中,而後就是李現失蹤的消息也傳到他的手中,秦桧心知此事重大,便及時派人向臨安行來,隻是人才走沒二天,秦桧又接到了新的消息。
看到自己在臨安的鋪子被人一夜光顧了十三家,而且掌櫃還被付忠押下大牢,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想也不想,提筆寫了一封信,讓家丁送出,兩眼恨恨的盯着門外,雙眼喋血,欲擇人而噬。
付忠躺在大床上,兩眼盯着房頂,鼻子裏喘着粗氣,眼神晦暗,時不時有兇光閃過,手指敲打着床沿,同樣在思考處理秦壽的方法,此時的付忠還沒想到自己以後的悲慘日子。
付管家在忙着統計秦壽的産業,這一統計把他也是吓了一跳,秦壽這麽一個半大孩子,名下産業竟然有這麽多産業,諾大的臨安城,秦壽竟然占了五分之一,這得多驚人的财富才能做到啊。
付管家肯定想不到,金國人帶來的前兩批購糧款都被秦壽搶走了,而秦壽也是得益于牛頭山土匪家緻富的,再加上其他地方的搶來的财富,秦壽真的很有錢。
來到春風樓,秦壽坐在趙玉林特意爲他準備的房間内,看着趙玉林道:“你馬上加派人手盯死付忠,今天他可是把我得罪慘了,小心他使手段。”
趙玉林被秦壽說得莫名其妙,主子不是正給付忠治病嗎?怎麽突然就得罪了付忠呢?不明就裏的趙玉林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秦壽,想聽秦壽解釋,可惜秦壽沒有解釋。
就聽到秦壽繼續問道:“那位蕃人在哪?”
哦,趙玉林聽得直翻白眼,這話題轉得太快,他的腦子有點跟不上,指着樓下說道:“還在香香小姐那兒睡着呢。”
“想辦法安排個時間跟我見面,我有話要問他。”秦壽命令道。
“是!”趙玉林這次反應很快,立刻應下,指着大廳說道:“等到戌時大廳會有表演,到時他也會出來觀看,你看那時安排你們意外相遇如何?”
“嗯,我看可以。”秦壽想了一會回道,轉頭看看窗外,現在是未時,距離戌時還早着呢,便起身向外走去。
趙玉林跟在秦壽身後,問道:“主子,你不看看帳本再走嗎?”
秦壽擺擺手,頭也不回道:“等到月底再看,我現在還有别的事情要忙。”
呃,趙玉林無語了,好像上個月秦壽也是這麽說的,那時秦壽說是等到月初再看,呵呵,趙玉林真心佩服秦壽,他也不怕自己做假帳,所賺的錢都貪沒了。
送走秦壽,趙玉林就開始安排晚上的活動,知道秦壽要來,趙玉林也是謀足了勁表現自己,把春風樓的小姐們集合起來,群策群力,盡一切手段把他們能想到的表演盡善盡美。
而已經離開的秦壽坐在馬車上還在想對策,不過秦壽不後悔自己對付忠說過的每一句話,丫的那家夥太無恥了,這讓秦壽打心裏接受不了,也不願再給此人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