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忠略想一會,道:“沒有以前頻煩了,不過還是比年輕時候要頻煩,不知道這是治好了還是沒治好?”
聽付忠這麽一問,秦壽眉頭一擰,這老家夥真不要臉,他怎麽不跟小時候比呢,小時候還常常尿床呢,面上不顯,道:“治療已經見效,明天再施一次針,就不用再針灸了,隻要繼續吃藥就好了。Ω81Ω『中文網”
“哦,那要吃多久啊?”付忠又問。
秦壽眯着眼睛,盯着付忠身上的銀針,淡淡道:“一個月即可。”然後話風一轉,向付忠問道:“我觀你氣色不佳,是不是又沒休息好啊?”
唉!付忠長歎一聲,向秦壽訴苦道:“别提了,昨天夜裏,他們又打了一夜,也不知道死了多少人,十字路口都被血水染紅了。”
語畢頓了一下,接着說道:“這還不算,也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盜匪,竟然一夜間十三家鋪子被盜,涉案金額多達幾萬兩,嗯,你說說他們那些個奸商,平時一到交稅就哭窮,這倒好,才十三家鋪子就失了幾萬兩,說出去誰信啊?”
秦壽心道我信!不過這話秦壽可不會傻到說出口,佯裝好奇的問道:“那有破案嗎?”
付忠嘿嘿一笑,沒有回答秦壽的問話,轉過話頭問道:“秦郎中最近買了不少地,準備什麽時候去招收難民啊?”
秦壽擡起眼皮盯了付忠一眼,道:“上次招收的難民還沒安置好,短期内是不會招收了,怎麽了付大人對難民有想法?”
唉!這次付忠是真的歎氣了,語氣有些無奈的說道:“你不知道,最近臨安城要有大動作,皇上要派欽差下來,那些難民守在那兒可不是個事啊。”
哦,秦壽哦了一聲,沒有接話,皇上派欽差來訪跟自己沒關系,那是官府的事情,至于難民,秦壽現在真安置不了,再說自己也不是老好人,沒道理做一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看到秦壽不接話,付忠有些急了,向秦壽開門見山問道:“秦郎中準備什麽時候再招人啊?”
秦壽盯了付忠一眼,好奇問道:“怎麽難民的事情也歸付大人管嗎?”
付忠翻了一個白眼,這事怎麽說呢,應該是一榮懼榮,一損具損,如果難民給欽差留下不好的印象,那自己的官路也會受到影響,他還想再上一級呢。
最關鍵的是頂頭上司了話,讓付忠找城内商家商議,想辦法把難民給吸收了,可是這些商家平時什麽都好說,一到這茬上就開始推脫,而且理由也很充分。
總不能讓他們把鋪裏的夥計辭掉去請難民工作吧,再者難民也沒做過夥計,難保幹不好工作,影響商家生意,所以一提這事,個個哭訴困難,付忠這才把目光又轉到秦壽身上。
秦壽不言語,這事情是不可能應下,難民從四面八方而來,以後還會繼續來,并不是把這批安置完就不會再有難民,在這種情況下,如果吸收的難民多了,秦壽也抗不住。
付忠看到話都講到這份上了,秦壽還是不表态,臉色頓時掉下,闆着臉看向秦壽,聲音也冷了下來,問道:“秦郎中是不願幫本大人這個忙嗎?”
秦壽心裏一陣冷笑,丫的不要臉的東西,他是什麽好處都收了,一點不用付出,還賺得渾身冒油,竟然還不知足,想逼自己,門都沒有,看到付忠身上的銀針,冷冷道:“付大人,起針的時間到了,請大人趴好。”
說着秦壽走到付忠身前,也不給付忠反應的時間,伸手如電,嗖嗖嗖幾下,把付忠身上的銀針拔起,因爲拔的度過快,疼得付忠直咧嘴。
直到此時,付忠才想起來,冒似現在是自己求着秦壽施針呢,不由得臉色一黑,心裏認定秦壽這是蓄意報複,因爲之前拔針一點都不疼。
收起銀針,秦壽冷冷看着付忠,道:“付大人,咱們還是談談這醫藥費的事情吧。”
面對不知感恩的人,秦壽也不想給他好臉色了,一個狗官而已,竟然還真把自己當成一盤菜,身上的針還沒拔掉,就想着算計自己,昨天更是動了殺意,這會兒秦壽是真的怒了。
秦壽一怒,連秦壽自己都有點怕,那真的是殺神降世,就算面前站的是天皇老子,秦壽都敢出槍滅殺!
付忠一看秦壽變臉,先是愣了一下,然後臉色大變,迅從床榻上跳了起來,指着秦壽喝道:“秦壽秦郎中,你是什麽意思啊!”
哼哼,從鼻子裏冷哼兩聲,秦壽依然冷着臉,淡淡盯着付忠,道:“字面上的意思,難道付大人以爲治病不用花錢嗎?”
“花錢,哼!本大人治病從來不花錢,秦壽,本大人是給你臉,那才讓你治病,要不然就沖你現在的年紀,你以爲誰會誰敢讓你上手醫治?”
付忠也大聲叫道,指着秦壽勵聲指責,好像讓秦壽給他治病,是對秦壽天大的恩賜似的,挺着肚子瞪視秦壽,半點付錢的意思都沒有。
秦壽再次冷笑,也不答話,指着付忠道:“藥方的錢我就爲你免了,出診金同樣免了,不過針灸一次十萬兩銀子,少一個銀角子都不行。”
“哈,十萬兩銀,你怎麽不去搶啊!”付忠大罵,被這天大的數字驚呆了,這秦壽太黑了,比他可是黑幾百倍幾萬倍啊,付忠自認拍馬不及。
“搶,我爲什麽要搶,本郎中憑本領吃飯,你這病能不能治好,你心裏清楚,如果不是本郎中心善,你現在還提着褲子跑茅廁呢,不做人啊,不要太忘本!”
秦壽說得是理直氣壯,背着手直視付忠的眼睛,眼神犀利,帶着殺氣,嘴角挂着冷笑,看起來就像是一頭既将怒的獅子。
付忠忽視有一種黑雲壓頂的感覺,迎着秦壽的眼神,心裏一陣陣心虛,他也知道治病付錢是應該的,他當初也想過如果誰能幫他治好病,一定會重重感謝,隻是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