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昌啊,你知道生了什麽事情嗎?怎麽會鬧得這麽厲害?”秦裏正皺眉問道,眼睛卻瞟向孫家的方向。
秦壽砸砸嘴,道:”還不是夫役的事情鬧的,哪次征收夫役不是這麽熱鬧,倒是大爺爺,你準備去哪?”
秦裏正笑道:”我還能去哪,我聽說你被征了夫役,就想趕緊來看看,沒想到虛驚一場,不過現在聽到孫家鬧得厲害,便打算去看看。”
秦壽撇撇嘴,撓撓頭,向秦裏正說道:”大爺爺,我覺得這事你還是不要去看了,反正已經不管徭役的事情很多年,你要是去看了,說不定他們還記恨上你了,不如你随我去山上吧。”
秦裏正聽聽聲音,再想想秦壽的話,笑道:“依你,就去青山看看。”
“唉,走吧,咱們一塊去看看。”秦壽扶着老爺子的胳膊,一起向青山走去。
這種事情秦壽真不想讓秦裏正卷進去,因爲後面還關系孫家的幾位族老之孫,一個弄不好就是一場大戰啊,隻是他們孫家人怎麽鬧都沒關系,這要是牽扯到外人,就怕會一緻對外喽。
秦裏正邊走邊拿眼角掃秦壽,心裏懷疑這事情跟秦壽有關,不過這種事情也不便問,便佯裝無知,路上聊着青山的事情,同時還順便打聽秦壽有沒有其他計劃。
當然秦裏正最關心的還是學堂,聽到秦壽已經準備買地建學堂了,心裏一塊大石落下,當初他阻止秦壽,隻是想着村裏建立一座屬于村辦學堂,現在看來還是秦壽有眼光,那些人一提銀子根本就行不通。
這次孫家鬧的很大,不僅是孫族長家裏被抽了五個男丁,族老家也被抽調了男丁,這讓他們接受不了,以前抽丁都是花錢買下來,可這次竟然招呼都不打,任誰也接受不了。
孫思進在家裏被老大與老二聯手揍了一頓,打得鼻青臉腫,躺在地上嗷嗷嚎叫,顧不上心疼大兒子,隻想裝可憐蒙蔽過關,可不曾想,其他族老家的人卻罵罵咧咧的找上門來。
幾方人馬是又罵又打,把孫族長家裏能砸得給砸了一個遍,就差沒斷了血親了,同時這些族老對孫族長的能力提出質疑,招呼孫家衆男丁在祠堂開會,商議罷勉族長之職。
這對本來就處在水深火熱中的孫家更是雪上加霜,已經古稀的孫族長又氣又急,當場暈倒,人事不醒,有人去請秦壽,卻沒有尋到。隻好去鎮上尋找郎中。
而秦壽在青山尋視一遍,現今天來上工的人少了好多,看來是受了夫役的影響,這人手本就有限,如果每個村子都要抽調幾十人,再加上還有一些外出務工的,人手一下緊張起來。
何根與何叔看到秦壽走過來,沖秦壽笑笑,二人合力擡着大石塊向工地走去,唉,秦壽歎了一聲,想到前世的吊機,如果有那玩意就好了。
“子昌,你歎什麽氣?”秦裏正關切的問道。
秦壽搖搖頭,心裏有些猶豫,要不要把前世的一些明制作出來,冷兵器不制作就算了,這些與人民生活息息相關的是不是可以制作出來呢?
秦裏正看秦壽不願意說,倒是沒有追問,隻當秦壽是在愁工人的事情,确實對山莊的建造帶來一定影響,便開解道:“人工的事情應該影響不大,明天讓秦豐去其他村子走走,還是能請到不少人來。”
聽到秦裏正話中意思,秦壽知道他想歪了,也沒辨解,沖秦裏正笑笑,點頭緻謝,秦豐确實是幫了自己大忙了,指着一處靠近泉水的山谷說道:“大爺爺,我打算就在那裏建造酒廠,那裏取水方便,你看如何?”
秦裏正愣了有響,搖搖頭道:“這事我不懂,如果你堅持要釀酒,還是請專業的大師傅回來後再建造,畢竟很多工序我們都不懂,當初小豐就是敗在細節上。”
哦,秦壽疑惑的看向秦裏正,秦豐失敗的原因秦壽并不知道内情,一來是當時年紀小,二來秦壽那時一天到晚就刨食,哪裏有時間關注别的事情。
“唉,小豐當初沒有專人指點,就自己興沖沖的幹了,結果釀出的酒變了質,好好的糧食都了黴,一口也不能喝啊,他也是倒黴,遇到一個老騙子,那人騙了拜師費,卻是胡亂教,唉!”
提到往事,秦裏正隻能一聲長歎,秦壽想想也是,在這年代手藝活都是傳兒不傳女,更何況還是外人,自然不會有真本領交出來,但是秦壽不怕,釀酒的技術自己懂,所以不怕失敗。
這些秦壽自然不能給秦裏正明說,隻是随口與秦裏正搭話,二人繼續往上走。
玄雲子老遠就看到秦壽上山,指着秦壽向鳳管家說道:“那小子可不簡單啊,有大福氣大氣運加身,你們鳳家是走了大運了,竟然勾上這麽一位乘龍快婿。”
鳳管家陪笑,現在他對秦壽很滿意,就是不知道夫人看到秦壽滿不滿意啊,但願他們不會反對吧!
宋森帶着人在青山村忙活到大中午,才把人全部抓齊,一個青山村就抓了四十多人,之前他還想着孫思進會請自己大吃一頓,不過看到名單後這心思就收起來了。
至于秦壽,他沒敢想,在不知道秦壽底細前,他是不會主動與秦壽結怨,所以也不敢上前爲難,那要到哪裏吃飯呢?宋森想到了秦裏正,不過那老頭也沒看到,應該是躲了起來。
想了一通,現沒有合适的地方吃飯,隻好無奈離開,帶着一群人向朱家莊走去。
要說古代人是真的很好管,一群四十來人的隊伍,就被十幾人的官差押着走,竟然也沒有人想着逃跑,一個個垂着腦袋無精打采的走着,有的還在抹淚,竟然沒有人想到造反。
秦壽是在宋森下山後,才陪着秦裏正下山,然後又親自把秦裏正送回家,這才放心的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