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冬兒這個人小鬼大的孩子滿臉擔心,看到秦壽走回,頓時小跑着迎了上來,擔心的問道:”是她又罵你了嗎?”
秦壽咧嘴笑道:”不是,她在罵是誰打了他兒子,不是罵我。”
這話秦壽說得一點都不心虛,牽着冬兒的手,二人并肩往家走,冬兒疑惑的盯着秦壽的臉,就看到秦壽一臉春風,笑得滿臉桃花開,并沒有看到不悅之色。
鳳仙兒待秦壽走近,好奇的問道:“你又做了什麽壞事,竟然笑得這麽邪氣。”
嘿嘿,不得不說還是鳳仙兒了解秦壽啊,至少冬兒就沒看到哥哥笑得很邪氣。秦壽的嘴巴咧得更大,抓過鳳仙兒的小手,邊走邊摸,還一臉正色道:“你這是哪裏話,我有那麽壞嗎?我一般都是做好事不留名,大好人一枚。”
“是滴,你是一般做好事不留名,可現在的情況不是二般嘛,說來聽聽,你又做了什麽壞事,讓我也樂呵樂呵。”鳳仙兒調笑道,也是一臉不正經,反正他對秦壽做了好事還是壞事都沒意見,隻要帶着她一起瘋就好了。
“怕了你了,真沒做壞事,就是看到秦狗子幾個人,不小心說了幾句心裏話,他們聽到了就跑過去幫我出氣,所以我真的沒做壞事。”秦壽瞪着眼睛說瞎話,還說得跟真的似的。
反應過來的冬兒捂着小嘴偷笑,四人說笑着向後院走去,村子上空還能聽到秦大牛的慘叫聲,以及秦王氏的咒罵聲,更有秦狗子他們的回罵聲。
隻是秦狗子幾人也不傻,看到秦壽都不敢對秦王氏出手,他們自然也會避開,隻是時不時偷襲秦大牛,看到事情辦得差不多了,幾人才大笑着跑了,任由秦王氏罵破天,對他們沒半點影響。
秦壽回到家裏休息了一會,張大成就找上來了,他要跟秦壽彙報這兩天的工作,當張大成提到賦稅時,秦壽笑了,是咬牙笑的。自己可是有百十畝田地呢。
雖然一畝三鬥并不算多,可是折成現銀再加上各種雜稅也不少,夠秦壽吃一頓大餐了。
“主子,你看我們不是找找關系,把他弄下來。”張大成擰眉問道,眼睛裏冒着火花,看來也是氣到不行,這是明擺着欺負人呢。
秦壽笑笑沒說話,如果讓張大成知道孫思進還想把他弄去當夫役,不知道要氣成什麽樣子了,這才是真正的欺負人,而且是往死裏欺負。
這年頭夫役可不好當,一個不好就有可能死在路上,或者在當差的過程中累死餓死,而且家裏也沒半點補貼,很多家庭就是因爲夫役而家毀人亡。
搖搖頭,秦壽淡笑道:“不用,我的錢可沒那麽好黑,他在這裏坑了我,哼,那他一定會在其他地方付出血的代價。”
秦壽的眼睛裏射出毒光,如同喋血的惡狼,擇人而噬,如果孫思進看到秦壽這模樣一定後悔招惹秦壽,這人不瘋不火時,那就是一個憨厚的農家少年,可是一定起狠來,絕對要人命。
看到秦壽的眼神,張大成瞳孔縮了縮了,身子往後退了二步,好一會才穩下心神,道:“既然如此,就聽東家的,這些田我們自己家種了一百畝,另外還有三百多畝租給别人了。”
“嗯我現在有四百多畝田嗎?”秦壽驚訝的問道,對自己的産業增長度有些驚訝,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何時買回的。
“是的,在您陪仙兒姑娘門時,隔壁村有一家地主搬遷,他家裏有二百多畝我就會買回了,還有一些是從鎮上牙行買的,土質很好,就是這些田比較分散。”
哦,秦壽點點頭,臉上露出笑容,突然問道:“那這四百畝田地都要交稅嗎?”
四百畝的賦稅可不老少啊,大米一斤是十八文,一畝三鬥就是三十斤,那就得54o文,如果你以爲就交54o文就了事,那你就又錯了,除了賦稅外,另外還有附加費.
附加耗米費是官府收稅時,每納米一石,要附加耗米五鬥,另外還有“明會耗”、“州用耗”等雜項,所以這一算下來,一畝最少沒有1ooo文是拿不下來的,也就是至少要一兩銀子。秦壽這四百畝,嘿嘿,也是一大筆錢了!
張大成點點頭,眼睛裏又升起恨意,任誰任白無故多上交幾百畝賦稅,心裏都好不了,這恨也不會比張大成少一點,看到秦壽臉上茫然的樣子,張大成懷疑他上次彙報工作時秦壽一定睡着了。
這田地的事情秦壽從衡山回來,張大成就彙報過,可是明顯秦壽是不知道自己有多少田地,這次張大成真猜對了,秦壽真不知道,因爲當時張大成彙報的工作太瑣碎,秦壽一不小心睡着了。
咳,秦壽尴尬的咳了一聲,道:“那就交吧,反正我們也不差這點錢。”
張大成無語了,不差錢也不能這麽糟蹋啊,但是秦壽是主,他是仆,秦壽說交,他也隻能交了,便道:“那行,下明天孫村長來收稅時我就上交。”
嗯,秦壽又問道:“開酒樓的事情準備的怎麽樣了?”
“這個廚師已經培訓好,鋪子也選好,就等着手上活忙過這一段時間就去準備投入工作。”張大成胸有成竹的回道,說到生意眼睛都在放光。
秦壽點點頭,向張大成道:“嗯,掌櫃的人選你也注意培養,記住,你是我的心腹,你的定位不是一個店的掌櫃,而是大掌櫃,将來你手下可能會管理很多間鋪子,這人才培養就不用我教你吧?”
呃,張大成愣了一下,好一會才反應過來,心裏頓時開了花,他的目光還真是一個店的掌櫃,不過現在起他的目光要提高了,既然是主子認定的大掌櫃,那就得拿出更多的實力與熱情。
他得爲自己的兒女們拼一個未來,就算是下人,那也是有地位的下人,想到兒女,便想到張小松,他已經好久沒見到張小松了,忍不住問道:“小松在臨安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