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飛确實有能力,但是嶽家軍卻被趙構牽絆,無法北上抗金,現在做的不過是平定各方叛亂,對金軍卻是力度不大,趙構對嶽飛也不放心,一邊用着一邊打壓。
隻能說生在宋朝的武将真的很憋屈,這些趙家天子們情願相信入侵者也不相信自己的将軍,他們可以向入侵者奴顔婢膝,卻對自己忠心耿耿的大臣沒有半分信任。
和平年代武将更是養匪自重,以保全自身,戰争年代一身實力有十分敢用上八分已經是忠臣悍将,很多人隻敢用上三五分實力,就是擔心趙家天子起疑心,擔心卸磨殺驢,擔心忠骨難存!
嶽飛的下場秦壽知道,就連嶽飛自己估計也心知肚明,但是他想抗金,他想保家衛國,他想盡忠,他想,所以他願意承擔這些後果,如果嶽飛想不到這些,那他就不會成爲那謀劃千裏戰場的将軍了。
論心機膽氣,嶽飛絕對不會輸于秦桧趙構,隻是,唉!秦壽一聲長歎,打住離題的思緒,不再想嶽飛的事情,向老管家說道:“趙構不會北上抗金的,他想當皇上,北方的太上皇就不能回歸,所以。”
所以後面的話秦壽沒說,使了個眼色,讓衆人自己領會,倒是秦壽直言天子的名諱令在坐衆人吃了一驚,他們更驚訝的是他們從秦壽臉上看到了深深的不屑
是的,就是不屑,沒想到這個農家小院出生的孩子竟然對天子不屑,如果落到别人眼中這可是殺頭的大罪啊,老管家擡頭看看門外,現門外并沒有人守着。
這才小聲向秦壽說道:“子昌,以後不要直呼官家的名諱,也不要妄言朝政,這可是殺頭的大罪啊,如果落在有心人耳中,隻怕人頭不保,還會連累家人。”
聽得老管家所言,秦壽心裏一驚,知道自己剛才說溜嘴犯了忌諱,連連點頭應下,又跟兩個妹妹交待不要出去亂說,還好這裏坐的都是自己家人,付嫂他們在鳳家人來了後也移到側廳吃飯了。
看到秦壽受教,老管家這才放下心來,雖說江湖中人比較豪爽,可是一些犯忌的事情還是少說少做爲妙,隔牆有耳,誰知道哪口涼水塞牙,走路遇到鬼就被人舉報了呢!
因爲秦壽口無遮攔,關于國家大事的話題就此打住,同樣關于妓院的話題也打住了,這讓秦壽長出了一口氣,看來古人說寝不言食不語不是沒有道理啊,誰知道什麽時候一個小話題就能踩到地雷啊。
吃了早飯,秦壽繼續回到書房繪圖,這事已經不能再耽誤了,老管家與鳳亦平也跟了進來,經過一頓飯時間的思考,老管家又對提了二點自己的意見,秦壽感覺有用,便加了上去,這讓老管家相當開心。
年紀大了總擔心自己成爲拖累,現在看到還有自己光熱的地方,老管家表現的特别積極,甚至站在旁邊幫秦壽研磨,一邊看秦壽一筆一畫繪圖,一邊點頭,對秦壽很是滿意。
就在三人沉浸到圖紙的世界時,門外響起了付嫂的敲門聲,付嫂在門外輕輕說道:“主子,秦家大娘子來了,還帶着幾個打扮妖氣的姑娘,要求見您。”
秦壽一聽是秦香草來了,頓時臉色變得有些難看,對這個大姑姑秦壽可是印象深刻,此時又來出什麽妖蛾子呢?老管家看秦壽臉色不太好看,便道:“如果不想見就派人打了,說不在家就是了。”
秦壽點點頭,吩咐付嫂道:“就說我不在家,請他們離開。”
“是!”付嫂應下,很快就來到大門前,與張嬸對視一眼,臉上露出無奈的笑容,小心拉開大門一條縫隙,向外說道:“我家主子不在家,恕不迎客。”
說完二人合力關上大門,任秦香草再怎麽用力也推不開秦家大門,秦香草站在門外氣得直喘粗氣,朱玉梅更是跺着小腳叫道:“娘,你看看,你看看這些下人真是沒禮貌,等我嫁給表弟後,一定把他們都賣了!”
朱玉梅的聲音很大,吓得付嫂與張嬸二人臉色一白,差點跌坐在地上,二人再次對視,同時把視線移向大門,恨恨得盯着緊閉的大門,心裏打定主意不能讓這位進了秦家,要不然他們還能有好日子過嗎?
二人達成協議,任秦香草一行人在外面砸門,就是不開門,也不去通報,秦香草無奈,隻能氣呼呼的坐在了大門前,并不打算離開。
透過門縫看到守在門外的秦香草,還有大量圍觀的村民,無奈搖搖頭,兩人一合計,這事還得報給秦壽,不管秦壽多和氣,那都是他們的主子,掌握着他們的生殺大權,這次還是付嫂跑去報信。
秦壽提筆想了好一會,之前的感覺卻怎麽也找不回來,隻好郁悶的放下筆,準備與老管家商議一會再繪圖,這時付嫂又來到了門外,輕聲禀報道:“主子,秦家大娘子坐在門外不肯走,你看怎麽辦?”
秦壽沒好氣的瞪了門外一眼,甩手道:“知道了,你先下去,等會我去處理。”
得了信,付嫂帶着擔憂離開了,鳳亦平看着秦壽問道:“這秦家大娘子是你什麽人啊?”
秦壽心裏暗自歎氣,這壞事怎麽紮堆出現啊,昨天老太太才搶完東西,今天秦香草就來找事,這要怎麽跟老舅哥解釋哦!心理一陣爲難的秦壽咬咬牙,道:“那是我已經斷了關系的大姑姑!”
切!鳳亦平鄙視的啧了一聲,指着秦壽道:“你還是把自己的親人關系處理好吧,這種關系下仙兒是不可能跟你成親的,我鳳家的小公主隻能捧在手心寵着,可受不了這種氣!”
秦壽聽到鳳亦平這麽說,臉色微微變了一下,想到了鳳亦安昨天的話,看來秦王氏昨天來鬧事的後遺症作了,這話鳳亦平絕對不是說說就算了,這事要解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