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壽聽得心裏暖哄哄的,提着禮物點頭應下,把禮物遞過去,道:“何嬸,這些是我從外面帶回來的點心,何奶奶與何爺爺呢?”
聽到秦壽問老人家,何嬸的臉上笑開了花,接過禮物,笑道:“你何爺爺現在能走動了,在家裏坐不住,便與你何奶奶一起去打豬草了。”
“是嗎?那感情好,這人啊,就得動動,要不然身子骨就會出毛病,何叔呢?他不會是去畝忙活了吧?”
何嬸端上一碗茶水,回道:“畝裏還有一些活沒忙完,他們幾人就去畝裏了,你何叔說要盡快把畝裏的活弄完了,然後就等着給你幫忙建山莊呢。”
“嘿嘿,那感情好,我這山莊的工程可是很浩大,正好到時讓何叔幫我掌掌眼,四下巡視,可别讓工人偷工減料了。”秦壽也不客氣,一口應下,何叔是老實的莊稼漢子,用起來很放心。
秦壽與何嬸聊了一會,便告辭了,他今天可是有得忙了。秦家的幾位族老秦壽拜訪了一遍,這些人現在對秦壽是相當客氣,怎麽說呢,秦壽現在的身份地位可比他們高多了,結交的也都是富貴人家。
秦壽今天走動的也隻是秦家的族老,對孫家秦壽一家也沒去,一是沒交情,二是八杆子打不着,除了是一個村的,與那些人一點交情也沒有,加上孫村長的事情,秦壽對孫家人有着很深的隔閡。
傍晚秦壽提着最後一份禮物,在冬兒幽怨的眼神中出了家門,這丫頭自己玩了一下午,等她收拾好那些飾品,再想找秦壽玩,就現秦壽已經看不到人影了。
好不容易看到人影,結果屁股還沒坐熱,提着禮物又跑了,小丫頭心裏有些憋屈,怎麽大哥出趟門就變得這麽忙了呢,倒是鳳仙兒很善解人意的拉着冬兒去聊女孩家的事情去了。
來到秦裏正家前,秦裏正已經坐在門口不停的向遠處張望呢,看到秦壽到達,頓時喜上眉梢,起身把秦壽接進了家門,秦豐正在屋裏幫着擺碗筷。
秦壽邊走邊打趣道:“大爺爺,氣色不錯啊,這段時間村裏沒生什麽鬧心的事情吧?”
唉,秦裏正歎了一聲,道:“這麽大的村子怎麽可能沒幾件鬧心的事情,不過還好,現在他們手裏也有閑錢,倒是很好解決。”
聽到裏正這麽說,秦壽笑笑,這裏正管得就是雞毛蒜皮的小事,農村别的事不多,就是雞毛蒜皮的小事多,今天你侵占我家地界子了,明天他偷我家雞了,再不然就是丢了幾把青菜了,反正隻有你想不到,就沒有他們鬧不開的。
秦裏正與秦壽進屋落坐,秦豐上前接過禮物,秦裏正問道:“幾家族老家都去了吧?”
“去了。”
“嗯,他們雖然不管事,不過還是要打好關系,這樣你以後在村裏辦事方便。”停了一下,又問道:“孫家你有去嗎?”
秦壽搖搖頭,道:“孫家沒去,我與孫家沒交情,去了不合适,我去族老家,再怎麽說我也是秦家的子孫,孝敬他們是應該本分的事,跟孫家可沒這層關系。”
秦裏正點點頭,理是這個理,秦壽不去他們也挑不出錯,道:“孫族長的小兒子孫思進當選了村長,他曾經考中過童生,也算是有學問的人,這事縣裏已經下了公文,你如果有時間還是去孫家走一趟吧。”
秦壽捏着下巴想了一會,點頭應下,與村長的關系也不能太僵,要不然這新官上任,給自己放把火就不好了,也是破點财的事,秦壽便沒放在心上。
看到秦壽聽進去了,秦裏正很開心,秦壽說起來還是小,這人際關系可大可小,但是現官不如現管,跟孫族長他們還是要稍稍走動,可以不熱,但是不能無視。
這眼看着賦稅等就下來,如果孫村長要使壞,秦壽就算能找上關系,也要費些力氣,尤其是最近聽說要招兵役,如果真讓秦壽去當了兵役,這好不容易支撐起來的家可就要散了。
憑冬兒與春兒兩個小丫頭是支撐不起這份大家業的,這些秦壽沒想到,秦裏正卻事先想到了,所以他要提醒秦壽與孫族長家拉攏關系。
把正事交待好,秦裏正也放下心來,與秦壽閑話家長,聽着秦壽說外面的見聞,聽得秦裏正與秦豐都心情澎湃,恨不得自己也能走出家門,去外面見見世面。
直到晚飯擺上桌,三人還沒聊盡興,一個說得開心,二個聽得入神,最後幾乎是被拖着拉着來到飯桌前,秦壽很長時間沒這麽放松了,竟然嗨過頭了。
坐到飯桌上才反應過來,對着大奶奶一陣讪笑,大奶奶也不惱,笑呵呵的請秦壽多吃些肉,眼看着秦壽是又瘦了不少,這老年人就是看不得年輕人瘦,恨不得一頓飯全把肉補回來。
秦壽來者不拒,給什麽就吃什麽,一點不見外,讓老人更加開心,正吃得開心的秦壽并不知道家裏又鬧起來了,秦王氏聽着秦壽回來帶了好多好東西,頓時坐不住了。
記吃不記打的老太太惦着小腳沖進了秦壽家裏,一時不防還真讓老太太搶了不少東西,看得鳳亦平幾人目瞪口呆,他們還是第一次見識農村老太太的威力。
因爲這老太太身份特殊,張大成他們也不能真的打她,隻好抱得抱,拖得拖,把她扔到門到,至于老太太懷裏的東西,那是一件也沒搶回來,這老太太護食的能力就是秦壽看了都頭疼。
戰頭力爆表,爲人還有一把大力氣,兩個年輕的媳婦都按不住這老太太。扔出老太太,張大成快闩上門栓,靠着大門抹汗,這次是自己大意了,竟然忘記栓上大門了,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