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些人之外,還圍了一層人,那些是鳳老爺子帶來的人,實力一點也不比肖夏規帶來的人弱,如果不作好戰鬥的準備,秦壽也不敢一個人孤身犯險。
肖夏規面無表情,盯着秦壽放肆的笑容,心一陣陣抽搐,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上前撕碎那張可惡的黑臉,活了大半輩子,肖夏規還是第一次吃了這麽大的虧。
暗自調息,肖夏規冷冷問道:“現在可以讓我兒子醒來嗎?”
秦壽聳聳肩,對着肖劍仁的睡穴點了一下,肖劍仁慢悠悠的從睡眠中醒來,睜開朦胧的眼睛,思想放空了幾秒,這才反應過來,兩隻眼珠子滴溜溜亂轉,很快就現了站在對面的肖夏規。
“爹!”肖劍仁扯開嗓子喊道,還想再說什麽被秦壽擡手點住了啞穴,幹張嘴巴不出聲音。
“你是什麽意思?”肖夏規大聲質問,氣得臉色青。
秦壽沒說話,指着鳳宏軒問道:“你準備怎麽交換?”
“我。”
肖夏規一個我字還沒說完,一個彎腰駝背的老婦人從他身後轉了出來,這位老婦人眼神似鷹,犀利而陰沉,盯着秦壽看了好一會,才緩緩問道:“是誰配出了鬼王花的解藥?是胡中老兒嗎?”
秦壽皺眉打量來人,老人的指甲呈現灰白色,在指甲的縫隙裏殘留着黑漆漆的雜質,同時還從老人身上傳出淡淡的藥香,秦壽大膽猜測,此人應該就是鬼谷谷主吧!
認出來人身份,秦壽自然也不會對他客氣,冷冷問道:“我爲什麽要告訴你?”
呵呵呵,一串陰冷的笑聲從老人喉嚨出,她指着鳳宏軒道:“交出配方,否則他死!”
嗯!秦壽眼睛一眯,眼神射出寒光,盯着鬼谷主一字一頓道:“你敢傷害鳳宏軒,那肖夏規就得斷子絕孫!”
說完秦壽又轉向肖夏規,冷冷問道:“這就是你交換人質的誠意嗎?如果是這樣,我不介意拼個兩敗具傷!我會當着你的面把肖劍仁一刀刀淩遲!”
秦壽的聲音緩慢而低沉,從聲音裏散出濃濃殺氣,肖夏規絲毫不懷疑秦壽的決心,他看得出來秦壽就是一個亡命徒,如果逼急了,他真的會殺了肖劍仁一了百了。
肖夏規一點也不敢賭,急忙上前攔在鳳宏軒身前,向鬼谷主問道:“谷主,我們不是講好了,一切等到交換完人質再談其他事情,你爲什麽突然變卦?”
哼!鬼谷主冷冷瞪了肖夏規一眼,指着秦壽問道:“你有把握把他留下嗎?如果沒有就閃開!”
事情突然出變化,打得肖夏規手足無措,他沒想到自己的盟友會突然翻臉,不過肖夏規在這件事情上是真的沒有半點退路,正如秦壽所想,他年過半百才老來得子,怎麽可能眼睜睜看着兒子殘死。
隻好低聲向鬼谷主說道:“你不是使毒的行家裏手嗎?你可以先下毒控制他,隻要我把兒子換回來,其他事情都聽你的!”
鬼谷主聽到肖夏規這麽說,眼睛一亮,很快又暗了下去,他最拿手的毒藥就是鬼王花,不僅如此,他自己都沒有配出鬼王花的解藥,其它能難住他們嗎?
看到鬼谷主還在遲疑不決,肖夏規語氣堅定内含威脅的說道:“鬼谷主,我不管你心裏怎麽想,但是我兒絕對不能涉險,否則别怪我翻臉無情!”
鬼谷主聽到肖夏規如此說,臉色一變,眼底閃過恨意,但是肖夏規是武林盟主,同時一身實力都在她之上,鬼谷主還真不敢跟肖夏規硬碰硬,隻好含恨退開,死死相着秦壽的小臉。
秦壽面無懼色,同樣暗中盯着鬼谷主的動作,他可不想不明不白的中毒。
肖夏規冷冷問道:“現在交換人質,你打算怎麽交換?”
秦壽看看鳳宏軒,再看看手裏提着的肖劍仁,心裏一陣盤算,最後秦壽指着不遠處的一塊石頭說道:“我們就在那裏交換人質,如果你敢使陰手就别怪我不客氣!”
對秦壽的威脅,肖夏規并不放在心裏,眼前就是一個半大小子,想來實力有限,至于爲什麽鳳鳴道沒有出現,而是派了秦壽這麽一個人來,肖夏規也能猜測出來,那人一定就隐藏在四周的某處空間。
肖夏規揮揮手,立刻有人擡着鳳宏軒與秦壽同時向那塊大石頭前走去,秦壽邊走邊打量四周情況,眼神不時掃過肖夏規與鬼谷主。
看到秦壽的小動作,肖夏規隻是冷冷一笑,并未放在心上,秦壽與鳳宏軒走得越來越近,秦壽凝眉打量被人擡着的鳳宏軒,臉色微微生變。
提着肖劍仁的手指輕輕用力,劃破了肖劍仁的皮膚,那隐藏在秦壽指甲内的粉狀物休瞬間鑽進了肖劍仁的身體内,秦壽勾起嘴角對着肖夏規嘿嘿一笑,腳步又快了一分。
那兩名擡着鳳宏軒的人看到秦壽度加快,不由得也加快了度,很快就在石頭前彙合。後面那拉擡着擔架的男子突然手一抖,一團白色粉沫悄悄從他的指縫間滑落,随風飄散。
秦壽抽了一下鼻子,眼底閃過一絲殺氣,快上前抱起了鳳宏軒,接着倒退幾步,手中的肖劍仁像是一件貨物似的被抛飛。
就在秦壽收手時,從袖子裏鑽出一個瓷瓶,秦壽飛快的從裏面倒出兩粒藥丸,分别喂進了自己與鳳宏軒嘴裏,腳下動作卻是半點不慢,已經與那兩位擡擔架的人拉開十米距離,其中一人本來是想追擊秦壽,卻現肖劍仁被抛飛,頓時兩人同時撲向肖劍仁。
秦壽看到二人的動作,腳下一口應更快了,急急後退,遠處肖夏規與鬼谷主動作飛快的向着這方跑來。
秦壽把鳳宏軒移到背上,背起就跑,腳下如同踩着風火輪似的,眨眼間就把距離拉得更遠了。肖夏規看到秦壽的度太快,便止住了腳步,大聲吼道:“放箭!”
放箭二字如同晴天霹靂在衡山腳下炸響,秦壽聽得肝顫,跑得更加賣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