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胡中都不知道,他被秦壽指使的團團轉,就連鳳仙兒也被秦壽指使起來,蹲在外面熬藥呢,這份解藥要分好幾道程序,不是說一下子就能解除毒藥的。
就在秦壽在下面忙着解毒時,萬劍山莊内肖夏規正愁眉緊鎖,他一直都懷疑鳳鳴道在丐幫,但是丐幫這麽大,他一時也想不出适合的地點,隻能派人一個據點一個據點查找。
在肖夏規的對面坐着一位倒三角眼的女人,此人一身包在黑布裏,隻有兩隻眼睛露在外面,看不出來年紀大小,當她看到肖夏規的表情時,眼神明顯不屑。
忍不住說道:“肖盟主,你是對我研制的獨門毒藥不放心嗎?”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鬼谷主多心了,隻是那鳳鳴道一天不死,我心難安啊!”肖夏規連連擺手,臉上帶着讨好的笑容。
“哼,你最好真是這樣想,别以爲我不知道你一直在查找鳳鳴道。如果你真的不放心,我倒是可以讓你安心,剛好我手裏還有一份鬼王花,你要不要試試?”
鬼谷主的聲音陰暗而尖細,就跟黑暗中老鼠瘋的聲音似的,特别刺耳。
肖夏規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再度搖頭,他又不是傻子,更不會存心找死,怎麽可能去試那鬼王花的毒,那些人死的有多恐怖肖夏規很清楚,所以面對鬼谷主時才會這麽小心害怕。
“呵呵,奴家逗你玩呢。就算你想奴家也舍不得呀!”鬼谷主出一陣尖銳的嬌笑聲,笑得肖夏規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卻不敢伸手掃下一粒,坐在那兒尴尬的陪笑。
秦壽的度很快,在胡中忙着研磨藥粉時,秦壽已經全部配好藥材,那部分被秦壽偷偷留下的一小部分藥材也被秦壽收進了懷裏,這些還是放在身邊安全。
事實證明秦壽的做法無比正确,因爲世界上就沒有絕對安全的地方,就在三人忙碌時,外面的方士子正帶着丐幫弟子與入侵者戰到一處。
好在這些人隻是來尋找鳳鳴道,在打戰中快把城皇廟前前後後搜索了一遍,并沒有現異常,便一聲令下,全部撤入黑夜裏。
方士子渾身是血,瞪着黑夜,眼神射出深深的恨意,這一戰丐幫弟子死傷好幾位,雖然沒有傷到根基,可是死了兄弟讓方士子怎麽不恨!
“方堂主,他們走了。”一位丐幫弟子上前小聲彙報。
“恩,你帶人安置受傷的兄弟,一定要請最好的郎中來給兄弟治病,這裏是一瓶止血粉,你先幫兄弟們止血,死掉的兄弟好好安葬,家人一定要安排妥當,不要讓他們走的不安心!”
“是,堂主,我會安排好兄弟們。”此人接過止血粉,眼含熱淚退了下去,方士子進屋換了一套衣服,把身上的傷口随意處理了一下,便回到後院,隐在暗處放哨。
今夜注定是一個不平凡的夜,不僅是城皇廟的丐幫分堂不平靜,衡州城也熱鬧極了,肖正華帶着萬劍山莊的弟子,以搜查神山山莊叛徒的名譽進行了大肆搜查。
不管是客棧還是酒樓,平民小院還是官府人家,都被萬劍山莊的人搜了一遍,卻始終沒有搜到秦壽或者踏雪無痕的影子,這樣肖正華心裏跟長了草一般難受。
心裏更是暗恨肖正安辦事不利,如果這不是自己的弟弟,肖正華都想一刀砍了,帶了那麽多人,竟然邊個馬毛都沒拔到一根,真是慫到家了。
鳳亦安坐在丐幫堆裏,跟着擔心了一夜,當天氣放亮後,衡州城慢慢恢複平靜,平時街上攤擺賣的小攤主,今天很多都沒有出攤,隻有那些家裏實在困難,不得不出門做些小賣買的人才出來擺攤了。
地道下,秦壽正握着鳳鳴道的手腕診脈,半夜時間,鳳鳴道的臉色已經恢複了血色,脈博跳動也有力很多,鳳仙兒紅着眼睛守在一旁,死死盯着秦壽的手。
“好了,仙兒,你去休息一會吧,這裏有我呢”。秦壽收回手,忍住哈欠,看向鳳仙兒。
鳳仙兒扯起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聲音帶着沙啞,道:“秦壽,你去休息一會吧,你連番趕路,都還沒好好休息,現在又忙了一夜,你會吃不肖的。”
“我沒事啊,我很精神,再說這裏我要時時診脈,觀察爺爺的變化,反倒是你,在這裏幫忙有限,現在去休息,等爺爺穩定後,就換成你守着,我再去休息。”
鳳仙兒說不過秦壽,而且秦壽說得也在理,自己不懂醫理,能做的确實有限,好在解藥配好了,現在隻要按時服務,細心觀察不會出現病變就行,便隻好帶着擔擾去隔壁休息了。
胡中早就在秦壽配好解藥後就去休息了,年紀大了,精力有限,跟秦壽這種爲情所動的年輕人可比不起啊。
看着鳳鳴道的呼吸也慢慢穩定下來,秦壽又摸摸鳳鳴道的額頭,沒有出現預計中的熱情況,看來鳳鳴道的底子不是普通的好,就算是病了這麽久也沒讓他的免疫力下降。
秦壽把解藥分成了五份,一份是準備給鳳鳴道服用的,還有四份是備用,本着雞蛋不要放在一個藍子的道理,秦壽把解藥分别放在了胡中身上一份,鳳仙兒身上一份,剩下的放在了自己身上。
就在秦壽做完這些安排時,方士子一臉疲憊帶着飯盒走了進來。
秦壽皺眉,他從方士子身上聞到了血腥味,開口問道:“你受傷了?”
“呵呵,果然是郎中,這也能聞出來,昨天來了幾個毛賊,打一場,無礙。”方士子說得很輕松,不想秦壽擔心。
秦壽挑眉道:“是嗎?還是坐下讓我看看吧,有些傷如果處理不好會留下暗疾影響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