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輩聽聞昨夜有金國人夜入神劍山莊,不知道前輩可有聽聞?”
“什麽?此言當真?”老人身姿立刻坐的挺拔,如同利刃出鞘。
“當真。”
“從何處聽來?”
秦壽臉色嚴肅,淡定回道:“在酒樓大堂,一位昨夜在山中迷路的獵戶所言。”
“好,好,好!果然是狼子野心,好個肖夏規,好個萬劍山莊,你真當江湖是你的一言堂嗎?”老人連幾句好字,眼神射出仇恨之光。
“前輩,”
秦壽還想說點什麽,被老人揮手打斷,道:“别叫什麽前輩了,我可不是什麽前輩,你就叫我一聲老乞丐就行,如果叫不出口,就叫沐公也行。”
“神劍山莊的事情你們等會,我讓小方子來跟你們說,他是負責神劍山莊消息的,至于金狗進入神劍山莊的事情,你們也别往外說,勉得打草驚蛇。”
“是,謝謝沐公。”秦壽與鳳仙兒拱手緻謝。
沐公揮揮手,起身走出,轉向廟後,不知去了何處。
秦壽眼看一時無人談公事,便起身來到一位老乞丐面前,伸手道:“老丈,請你伸出右手,我爲你診脈好嗎?”
老乞丐掃了秦壽一眼,緩緩伸出了右手,秦壽食指搭上,細心感悟老乞丐的脈像,不時皺起眉頭,這老乞丐确實病了,而且病得不輕,過了片刻,秦壽又道:“伸出您的左手。”
“嗯。”老乞丐應了一聲,又伸出左手,秦壽搭上左手過了好一會才收回,皺眉道:“你這病拖得也太久了,爲什麽不早點去治?”
“呵呵,你看老頭像是有錢人嗎?治病可得花老多銀子啊。”老乞丐自嘲一笑,臉上頗多無奈。
通過診脈,秦壽知道眼前這位并沒有内力,是一名真正的乞丐,若要花費很多銀子治病确實不現實,可是這種病卻拖不起,很可能會要了他的命啊。
“你這是嚴重肺病,我給你開個方子,你抓些藥吃吧,現在治療還有希望,要是再拖上幾天,就是神醫來了也沒法子了。”
“謝謝您,可是我沒有錢。”老乞丐臉上的苦澀更甚,平時讨要的東西最多也就是填飽肚子,有時連肚子都填不飽,哪裏有錢買藥呢。
唉!秦壽沒有說話,從口袋裏摸出一錠銀子放在了老乞丐手中,轉身坐在那裏準備寫方子,一位乞丐不知道從哪裏弄出來的筆墨紙硯送到了秦壽手邊。
鳳仙兒研磨,秦壽持筆,隻是思索了一會,秦壽就開了一個最便宜但是又能治病的方子,這種方子一般都是窮人用的,如果遇到有錢人那方子自然不同。
不過世事無絕對,也有遇到那種鐵公雞的,那種人也會用這種便宜的方子,雖然治療時間久了一點,但是勝在便宜啊。
秦壽把方子寫好,交給了老乞丐,此時其他在皇城廟内的乞丐再看向秦壽二人的眼神,明顯不同,眼神裏帶着深深的感激,也不似開始那般警惕。
接着秦壽又走向另一位老乞丐,這次不用秦壽開口,對方就非常配合的伸出右手,有些期待的看着秦壽,秦壽閉目診脈,誰都沒有注意到秦壽閉起的眸子裏閃過一道精光。
通過與兩位乞丐的近身接觸,秦壽已經判斷出來,那沐公身上所帶的藥味與老乞丐身上散出的藥味并不同,顯然與這二人喝的藥不一樣。
這二位老乞丐喝的都是普通又便宜的止痛湯藥,并不是治傷的藥味,從這點秦壽敢肯定,這裏還隐藏着其他傷者,隻是此人被隐在暗處,秦壽也找不出來。
與之前一樣,秦壽是即施方子又施銀子,同時還把皇城廟内的老乞丐全部看了一遍,有病的就施藥,沒治病的就當是體檢了,這一圈下來,乞丐對秦壽二人的态度又好上幾分。
就在秦壽剛剛把乞丐們診治一遍,坐在那兒還沒歇口氣呢,一位年輕力壯的乞丐從外面走進來,眸中精光閃閃,一看就是聰明的主。
“哈哈哈,丐幫弟子方士子,見過兩位少俠。”方士子打着哈哈走入,眼神不時掃過秦壽二人的臉龐。揮揮手,廟内乞丐一會功夫就走得一幹二淨。
秦壽二人起身還禮,賓主落坐,方士子又問道:“二位看着面生的很哪,應該不是衡州地界的人吧。”
秦壽立刻笑道:“是的,在下秦福來,這位是我堂弟秦福喜,我兄弟二人來自臨安,均是劍修,對神劍山莊仰慕的緊,聽聞神劍山莊出事,所以才急急趕來,想爲神劍山莊盡些綿薄之力。”
“原來是二位義俠,方某失敬了。”方士子再次拱手,又問道:“方才聽其他兄弟說,秦兄弟還是郎中,不知道一心二用之下,劍道有多高啊?”
“嘿嘿,劍道二字不敢當,隻是略會一些劍法,談不上精通,不過是喜歡而已。”秦壽放低身份,謙虛的很。
“那看來這位兄弟劍法應該不錯了,不知道可否讨教一二?”方士子轉眼盯上了鳳仙兒。
鳳仙兒急急拱手,道:“不敢,我也隻是略通一二,不敢言教,不過我們對神劍山莊确實想盡一分心力,還請方先生成全,賣些消息給我們。”
方士子眼珠轉了二圈,倒是沒有再逼迫二人,關鍵是秦壽二人雖然化了裝,可是看起來還是年輕的緊,方士子隻當是熱血青年,倒是沒有繼續試探。
又道:“神劍山莊這潭水很深,二位實力雖然不弱,不過我還是勸二位早點回家吧,這裏不是你們能玩得起的地方。”
秦壽一聽就皺起了眉頭,看來這方士子一定是知道一些内幕,隻是不原自己二人洩入,可是不洩入怎麽幫助仙兒找到家人呢,皺眉道:“謝謝方先生的好意,不過我們還是執意洩入,請先生成全,價格好商量。”
方士子一聽臉上有些不悅,隻當二位小年輕不懂事,竟然拒絕了自己的好意,可是心裏又對這位善良的少年郎喜歡的緊,看人是真善還是假善,方士子自問還是看得出來,眼珠子滴溜溜轉了幾圈,總算想到了一個拒絕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