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牛頭山土匪再次被滅,那些外出的人家,又6續回來了幾戶,孫大樹就是其中之一,他原本想得很好,在外面找個活幹,再加上賣地錢,出去住應該不難,可惜活被人頂了,再想找個合适的,可就沒那麽容易了,于是就又回了青山村。
孫家派來的兩人一位叫孫長清,一位叫孫長水,與孫村長的血緣倒是很遠,都是出了五服之人,隻是一個姓,不過由于他們兩家在孫家的地位不高,所以才被孫族長指派出來。
秦壽掂量着手中的銀錠子,突然把手中的銀綻子交給孫家二人一人一錠子,然後又給了秦豐一錠子,剩下的塞進了自己的懷裏,這才提着砍柴刀,叫道:“出!”
“這,這是,”孫長清與孫長水看着手裏的銀綻子,面露喜色,沒想到這次進山還有報酬呢,本來還以爲又打了白工,頓時樂得合不攏嘴。
孫劉氏看得眼睛都紅了,那可是她的錢啊,竟然被秦壽做了順水人情,秦豐掃了孫劉氏一眼,把銀子往懷裏一塞,跟上了秦壽的腳步。
孫劉氏看到人都走了,頓時大聲叫道:“秦壽,我的銀子呢?”
咦~,秦壽回頭似笑非笑盯着孫劉氏看了好一會,才慢悠悠的問道:“孫大壯是你兒子嗎?你尋找自己兒子竟然還好意思開口要銀子,我呸,你臉皮真厚!”
噗,秦豐與另外二位孫家後生也忍不住笑出聲,這孫劉氏腦子真是讓門闆夾了,怎麽就問出這種問題,一定是眼紅自己等人有銀子拿,而且拿的還是她的。
不再看孫劉氏僵掉的老臉,秦壽轉身繼續前進,他趕時間,才沒功夫與孫劉氏鬧騰呢,一行五人直奔青龍山那條小道,地上的枯枝出咔嚓咔嚓的斷裂聲,顯得猶爲吓人。
孫劉氏緊緊跟在秦壽身後,此時她也沒心情找秦壽麻煩了,心裏不停念叨,千萬别遇到野獸,隻是孫劉氏運氣不好,念什麽就來什麽!
幾隻野豬尖叫着出現在幾人視線中,秦豐抓緊手中的長刀,貼着秦壽,與秦壽并肩站在一起,眼神裏全是緊張之色。
“秦豐哥,别怕,等會你們三個注意保護孫劉氏,這幾隻野豬交給我了。”秦壽淡定的盯着跑來的幾隻野豬,并無半點懼意。
“你不能走。”孫劉氏也聽到秦壽的聲音了,竟然伸手拽住了秦壽的衣服,不肯放秦壽離去。
秦壽眉頭一皺,臉上現出不悅,回手就是一巴掌,拍掉了孫劉氏的手,提着砍柴刀沖了上去,在秦壽兩腿上還藏有匕與軍刺,但是秦壽不太願意明晃晃的拿出來,所以隻能用砍柴刀對付野豬了。
野豬也看到秦壽幾人。興奮的尖叫着迎向秦壽,當先沖出來的野豬個頭很大,足足有五百多斤,應該是這幾隻野豬的頭領,當看到這隻野豬沖向秦壽時,其他野豬呼啦一聲,也跟着沖向秦壽。
秦壽面無懼色,眼神沉着,身子靈活的閃過最大的那頭野豬,一個跳躍來到了緊緊跟在它身後的野豬身邊,手中砍柴刀一劃而過,野豬出一聲慘叫,直直沖出幾米遠,倒在地上不再動彈。
不過這一下也激怒了野豬,尖叫着再次沖向秦壽,野豬也是個記仇的家夥,此時認定了秦壽,從不同方向圍攻秦壽,看得秦豐幾人膽顫心驚。
孫劉氏更是又腿打擺子,站立不穩,如果不是孫長清與孫長水扶着,估計都癱倒在地上了。
秦壽身子一折,再次避開野豬頭領,這次秦壽的手中多了一把匕,就看到秦壽身子一矮,左右開弓,緊随着兩聲野豬的慘叫,秦壽已經沖出野豬的包圍,返身沖向野豬的頭領。
哼哼哧哧的叫着,野豬頭領爆怒,竟然當着它的面被眼前的人類殺了三頭同類,簡直不可原諒,四蹄蹬開,露出尖長的獠牙,向秦壽的脖子咬去。
秦壽面色沉着,在野豬接近的瞬間,雙腳用力,身子一錯,貼着野豬的頭顱閃過,在閃過的間隙,一把匕劃過了野豬的脖頸,鮮紅的血液從中噴出,直直映入衆人的眼中。
這一刻秦豐才真正意識到秦壽早就過他,已經不需要自己的保護也能很好的生活,再也不是當初那個任人欺負的壽弟了。
孫劉氏卻是打從心裏畏懼,她甚至都想不出,自己家與秦壽到底因何而結怨,爲什麽事情會走到這一步,這是爲什麽呢?孫劉氏知道自己此生不可能有機會報仇了。
心頭一片悲哀,兩行絕望的熱淚滾滾落下,孫劉氏雙目無神的盯着秦壽,不知道心裏在想什麽。
随着野豬頭領的死去,剩下的野豬,秦壽很快就弄死了,收起匕,提着染血的砍柴刀,回頭咧嘴一笑,一口白的滲人的牙齒,在昏暗的森林裏射出寒光,讓人不寒而栗。
叫道:“走吧!”
殺死野豬隻是路程中的一個小插曲,而且秦壽也知道這裏已經不安全,野豬的血腥味很快就能引來其他野獸,秦豐順從的跟在秦壽身後,孫長清看着野豬,眼神裏帶着渴望。
還是旁邊的孫長水拉了他一下,二人才扶着孫劉氏跟上了秦壽的腳步,對孫長清的心裏想法,秦壽是知道的,但是此刻真不能帶着野豬行走,要不然他們一行人就危險了。
随着深入,秦壽這次不再與野獸拼,而是帶着衆人小心避開野獸,很快來到了青龍山裏面,當秦壽帶着孫劉氏來到孫大壯死去的地方時,太陽已經西斜。
指着地上的碎布,秦壽轉頭看向孫劉氏,道:“孫大壯應該已經遇難了,你看看這些布頭你可認識。”
孫劉氏一臉悲哀,不停的搖頭,口中嘟囔着:“不,我不認識,這不是大壯的,不是,我的大壯還活着,他一定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