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在秦裏正從中搓合下,兩家一人賠上一百兩銀子算完事,兩位裏正想法很好,可惜總有人不樂意,秦香草眼珠一轉,大聲道:“裏正叔,我家沒錢,要不就讓玉梅抵壓給陳衙内當他的貼身丫鬟吧。”
陳峰聽到秦香草的提議,氣得鼻子噴火,感情這位還沒放棄那些不合實際的幻想呢,不過陳峰也不是省油的燈,眼睛一瞪道:“我陳家可是高門大戶,府裏的丫鬟仆人那都是專門培訓過,朱玉梅還不夠資格。”
“當然如果你們真沒錢那就把朱玉梅賣到人牙子手上吧,雖然長不得不怎麽好看,但是賣到妓院總是會有瞎眼的男人看上吧,想來也不會虧錢。”
陳峰這話說得太打擊人了,朱玉梅聽完陳峰的話,被打擊的差點暈倒了,沒成想自己一片丹心,在陳峰眼裏竟然連上丫鬟也比不上,那想當少奶奶豈不是癡人說夢!
朱裏正感覺老臉火辣辣的疼,這秦香草平時看着還不錯,怎麽竟做白日夢呢,那陳家是他們這種泥腿子能攀得上嗎?如果秦香草是看上秦壽,想親上加親朱裏正還能理解,畢竟身份相近,可是對陳峰,朱裏正隻剩下搖頭苦笑了。
朱長生也覺得沒臉,雖然他心裏也想讓女兒去陳峰身邊當丫鬟,然後再爬上陳峰的床,來個曲線上~位,可是被陳峰當衆打臉,這讓朱長生沒法接受。
就連秦王氏也心裏暗自慶幸,還好她沒張嘴,雖然她心裏也有這打算,可是看到朱玉梅都沒入陳峰的法眼,那梅花肯定沒戲,就算再是自己親生的,秦王氏也不得不承認,梅花沒有朱玉梅長得好看。
陳峰說完也不管别人心裏怎麽想,對着空氣拍拍手,立刻跳出來兩們勁裝青年,兩人越過人群,來到陳峰面前,單膝下跪,道:“請少主示下!”
“你們負責收錢,少一個銅闆提頭來見!”
“是!”二人大聲應下,站起身,轉身一臉殺氣盯向秦王氏與朱長生,單手抓~住腰刀,眼神如同毒蛇般陰冷。
陳峰說完也不管外面的人了,轉身向院内走去,張大成一臉苦笑,接替了陳峰的位置,充當守門神。
秦王氏低下頭抹淚,不敢與青年對視,隻聽其中一人冷冷道:“拿錢來!”
聲音如同平地悍雷,驚得衆人一哆嗦,朱長生一臉苦澀,轉頭看向秦香草,道:“内子,你還是跟你母親商議一下,這錢是不是他們應該多付一些。”
秦香草此時也不敢嚣張霸道了,抹着眼淚沖朱長生點點頭,轉頭盯向秦王氏,話還沒出口呢,就看到秦大牛從旁邊沖了出來,懷裏還抱着一包銀子。
秦大牛越過衆人來到了青年護衛身前,道:“這是我們秦家賠的一百兩銀子,另一百兩你找他們要!”
說着秦大牛指向了朱長生,要說秦大牛怎麽是個猴精呢,在看到事不可爲時,他就躲在一邊看,現這銀子不賠也得賠,賠也得賠,秦大牛立刻下了判斷,在秦梁氏哭天叫地的聲音裏帶着銀子守在了外面。
當聽到朱長生想要讓自家多出一些,秦大牛立馬沖了出來,在某方面,秦大牛比秦王氏果斷,至少秦王氏還在想着怎麽能少付一些,最好還是讓秦壽出這個錢。
護衛接着銀子數數,剛好十個銀錠子,點點頭,認可了秦大牛的話,兩人齊齊把眼睛盯向朱長生,秦大牛借機扶起秦王氏,在秦王氏耳邊小聲嘀咕了幾句,就看到母子二人跟個了條似的,拔腿就跑,比短跑冠軍還快上一秒。
這下朱長生與秦香草傻眼了,怎麽也沒想到秦大牛會來這一出,他不是鐵公雞隻進不出嗎?怎麽這會付錢這麽爽利!
迎上兩位護衛吃人的眼神,朱長生腿肚子都在打顫,嘴唇動了幾下,竟然失聲了。
秦裏正看到這裏,知道事情處理的差不多,揮着手讓看熱鬧的人散去,與朱裏正等人打了聲招呼,背着手回家了。
“拿銀子!”護衛又叫了一聲,眼神射~出兇光,擇人而噬。
“拿,拿,我這就回家拿!”朱長生哆嗦了幾下,費力的轉過身去,看看朱玉梅,恨得牙根癢癢,可是真要賣了女兒,他也舍不得啊,誰讓他三個兒子就這麽一個女兒呢!
隻是想到回家,朱長生感覺腳步沉重,回家該怎麽說啊!
“咳,長生啊,我跟你一塊回去,到時我會幫你說幾句好話。”朱裏正看到正主都閃人了,自己在這裏也沒意思,找了個借口,準備跟着朱長生一起回家。
不僅如此,朱村長也跟着走了,現場就剩下朱玉梅與秦香草二人,二人可憐巴巴的望着朱長生,她們也想回家。
其中一個小斯把錢往陳管家懷裏一丢,瞪着眼睛道:“我們跟你們一塊去拿錢!”
“是!”朱長生低頭應下,隻好扶起女兒帶着内人,垂頭喪氣向着朱家莊走去。
看到衆人都走了,杜郎中苦笑着扶起了陳管家,兩人慢騰騰的向後院走去,看着這院子裏亂一團,陳管家明顯愣了一下,尤其是看到被毀得面目全非的菜地,更是無語了,真心爲小主子心疼。
同樣在後院的大廳内,陳峰一臉哭相,目光幽怨,盯得秦壽心裏直毛。
“停,打住!如果你敢抱怨,我就不給那人治病!”秦壽忍不住叫了起來。
陳峰長吸了幾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反正毀都毀了,現在說什麽都晚了,他就是幾天沒來而已,師傅就如此喪心病狂,隻是一想到正事,陳峰也不敢墨迹了。
道:“師傅,那位已經排好時間,十天後會前往臨安,你看是不是麻煩您去臨安幫他看病?”
臨安?秦壽捏着下巴,眼珠子轉個不停,臨安可是南宋以後的都城,如果現在投資房地産,嘿嘿,那可是賺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