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此時聽到秦香草的條件,頓時覺得莫名其妙,這些人來就是爲了讓秦香草母女住進來嗎?那秦香草是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她就算被人休了回娘家,也應該跟着秦王氏住,這住進秦壽家算是什麽事?
還有朱玉梅一個大姑娘,她怎麽也跟着回來了,難道秦香草真的被休了?想到這裏,立刻有人把目光對向了朱磊,低聲問道:“秦香草是被朱家人休了嗎?”
“沒吧,沒聽說呀。”朱磊也莫名其妙,對秦香草的提議不能認同,一個大姑娘住進别人家算是怎麽回來,而且還是一個未娶的男人家裏,難道?朱磊驚訝的把目光對向秦壽。
“怎麽,你想到什麽了,快點告訴大家呀!”胡二狗着急了,拉着朱磊的胳膊追問。
朱磊向外瞅了一眼,低聲說道:“你說她們是不是看上秦壽了,所以想來霸王硬上弓!”
“不,不能吧!”胡二狗瞅瞅跟個黑炭的秦壽,一臉不相信,轉念一想又覺得有可能,便道:“或許是看上秦壽的錢了,所以秦壽才攔着門不讓她們進呢!”
哦~,衆人恍然大悟,立刻鄙視的瞪向秦香草,裏面還夾雜着莫名的小情緒,一些心思多的已經開始盤算,是不是讓自家姑娘來給自己送些水呀什麽的,讓秦壽開開眼,說不定就瞅上自己家姑娘呢。
秦壽不知道自己也成了香饽饽,已經被很多人家記在了心裏,成爲一個優質女婿的人選,正堵在門口冷笑。
秦梁氏看秦壽不說話,也不反對,很擔心秦壽會讓秦香草住進來,立刻從不遠處鑽了出來,手裏還拉着臉色紅腫的梅花,大聲叫道:“還有梅花,梅花也要住進去!”
“還有我,還有我,我要給你管家,你一個半大小子,你知道怎麽管家嗎?你家的财政要交給我管。”秦王氏不甘示弱,也跟着叫了起來。
這一嗓子可好,本來還有些同情她的人,立刻轉了隊營,對秦壽投以同情的小眼神,這是秦壽有錢了,又被無良的奶奶盯上了,唉,可憐的娃!
秦壽撇嘴,語氣很沖的問道:“你,你是老幾?還有你,你,你們憑什麽住進我家,我秦壽跟你們有一個銅闆的關系嗎?”
“秦壽,你這是怎麽說話呢,怎麽就沒關系系了,她可是你的表姐,住你家怎麽了?今天我們還就住定了!”秦香草理直氣壯,一臉堅定,好像吃定了秦壽,到現在還沒認清現實。
秦壽可不是秦二牛,怎麽可能會縱容秦香草,斜着眼道:“秦香草,你長點腦子吧,你以爲你是誰呢?到哪兒别人都得供着你,今日秦家是我秦壽當家,不是秦二牛,你的那套無賴術在我這裏無效!”
秦香草被頂得老臉有些挂不住,氣得想上前抽秦壽耳光,眼角卻掃到梅花腫成山的臉,腳停在了半路,指着秦壽不知道說什麽好,這家夥是油鹽不進啊!
“喲,今天好熱鬧啊?師傅你們是在唱大戲嗎?”
一個戲谑的聲音從外面響起,陳峰搖着折扇,帶着幸災樂禍的小表情走了過來,那模樣還真是欠揍啊。
看到陳峰出現,朱玉梅眼睛放光,突然意識到這是一個不錯的機會,立馬轉身調頭向陳峰撲去,就聽到哎呀一聲,朱玉梅被撞到了地上,扯着嗓子尖叫道:“哎喲我的娘啊,我沒臉活了,我竟然被陳衙内輕薄了!娘啊,我沒臉活啦!”
撲哧一聲,秦壽站在門口笑出了聲,不僅是秦壽,就連鳳仙兒都傻傻的笑了,當然秦壽與鳳仙兒還不算最厲害的,笑得最厲害的當屬那些工匠與小工們。
指着朱玉梅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對朱玉梅的厚臉皮算是真的見識到了,也從對秦壽的同情轉移到了陳峰身上,被這麽一個女人盯上,一定很難過吧!
陳峰氣得指着朱玉梅說不出話來,看到秦壽咧着嘴笑,頓時怒了,大聲叫道:“師傅,你可都看在眼裏了,你今天要是不給我作主,我以後就再也不付飯錢了!”
“你敢!”秦壽眼睛一瞪,劍眉倒立,指着陳峰道:“小子,你敢不付錢,看爲師敢不敢把你的骨頭拆了!”
“貪财奴!”陳峰沒好氣的低罵一聲,卻也不敢回嘴,誰讓他連秦壽一指手指都鬥不過呢,被拆骨頭也隻是分分鍾的事,人在屋檐下,立馬得低頭的道理陳峰懂,所以爽快的低頭了。
擋在陳峰身前的陳管家揉着胸口,無語的翻個白眼,這二位能不能分點心關注一下他這把老骨頭,那一撞可差點把他撞散架了,真看不出來,一個小姑娘竟然有這麽大的力氣,這些人都是吃什麽長大的啊!
秦香草并沒有看到朱玉梅撞到誰身上了,聽到朱玉梅這麽喊,心裏一喜,暗道成了,果然是自己養大的女兒,就是能幹!立刻加入了聲讨大軍中。
指着陳峰問道:“陳衙内,你看息女的清白被你毀了,你什麽時候去我家提親呢?”
陳峰氣得指着秦香草說不出話來,他什麽時候毀人清白了,這話能亂說嗎?這裏可有好多雙眼睛看着呢,黑得能說成白的嗎?陳峰剛想說話,就感覺到背後有一陣勁風撲來。
來不及多想,陳峰腳下力,沖着秦壽沖去,這時候還是師傅那兒最安全。
碰!陳峰還沒跑到秦壽身邊,就聽到重物墜地的聲音,吓得頭也不回,媽呀叫了一聲,健步如飛,蹿進了秦壽身後,抓住秦壽的衣服,驚魂未定轉頭回望。
就看到陳管家一臉灰塵撲倒在地,在他身上還趴着秦梅花,感情這次是秦梅花有樣學樣準備撲倒陳峰呢,可惜被陳峰逃過一劫,可憐的陳管家二次被撞,趴在地上爬不起來。
鳳仙兒貼着門邊,看着外面的鬧劇,深深的看了秦壽一眼,目光裏全是同情,能在這種環境下長大,這娃真心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