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府,王衛接見了孫有财,聽完孫有财的彙報,王衛是一頭漿糊,指着孫有财問道:“你确定他是道的人嗎?”
這個,孫有财轉動眼珠子,弱弱的回道:“他确實說了句黑話,可是哪個山頭的卻不知道,他不肯說。”
“會說黑話就能代表他是道的人?”王衛反問道,對秦壽的身份表示懷疑,這績溪縣四周大大小小的勢力都是由牛頭山領導,這裏面出來的人,王衛心裏都有數,唯一沒有秦壽這号人。
不對,是有一個人可以對上号,可是他隻是一個小農民,怎麽會來到績溪縣來買莊園,他哪裏來的錢?想到秦壽,王衛的眼睛閃過一道懼意。
那五十幾具屍體他都檢查過,都是一切必命,而且還是普通的砍柴刀,這秦壽不簡單啊,如果真是秦壽,那他又是代表哪方勢力的人?
想到這裏,王衛又問道:“這二人現在在哪裏?”
孫有财老臉一苦,雙手一攤,無奈道:“不知道。”
“那你還知道什麽?什麽都不知道,滾!”王衛怒了,指着大門口的方向罵道。
孫有财連連作輯,急急退出,他還真不敢老虎頭上摸虱子,一看到王衛怒了,跟個孫子似的退出王府,轉身跑了,心裏有些後悔來此一趟。
王衛坐在那兒,食指下意識的敲打桌面,眼神閃爍,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
“秦壽,我們去哪裏?”鳳仙兒自打跟秦壽混熟後,也不叫什麽秦公子了,直接喊上了秦壽的名字,而且喊得還特别順口。
“吃飯去,吃飽飯回客棧休息,晚上開工。”秦壽興奮了,決定夜探王府。
“你,不是吧!”鳳仙兒鄙視的盯着秦壽,問道:“你缺錢嗎?”
“不缺,你缺啊?你缺可以找我要,我借你。”秦壽明知故問。
切,鳳仙兒轉頭不再言語,過了片刻又道:“秦壽,我是名門正派之人,如果你成了壞人,我們就不能做朋友了,你别做壞人好嗎?”
“誰,誰是壞人?你指出來,我揍他。”秦壽舉起拳頭,眼睛四下張望。
鳳仙兒忍不住笑了,秀眉舒展,不再糾結這個話題,又道:“那我晚上跟你一塊去,你不許拒絕。”
秦壽挑眉,點點頭,道:“那你得一切聽我的,不可以私自行事。”
鳳仙兒點頭應下,秦壽帶着她尋了一家看起來還算幹淨的酒店走了進去,點了幾個小菜,坐在大廳與鳳仙兒一邊等菜,一邊打屁,沒一會功夫,就把鳳仙兒逗得咯咯笑個不停。
就在這時,旁邊的談話聲引起了秦壽的注意。
“喲,兄弟啊,這日子沒法過了,你說那牛頭山上的土匪才滅了幾天,怎麽又蹦出來一群土匪,這年頭做土匪的比官兵還多。”
“可不是咋的,我聽我表弟說,上次王捕頭把牛頭山上的土匪用計殺了個幹淨,還被大人賞下一千兩黃金呢,可是你看看這才多久啊,又出來這麽多土匪。”
“唉,如果王捕頭能再滅一次牛頭山上的土匪就好了,你是不知道那群人有多殘無人道,聽說他們還把一名孕婦的屍體肢解了挂在山崖上喂鷹呢!”
“是嗎?這,這你是聽誰說的?”
“還能聽誰說的,那孕婦就是我家隔壁王老實的兒媳婦,王老實的兒子兒媳婦二人回娘家,路過牛頭山腳下,就被沖出來的一群人活活虐殺了,王老實去看過,回來哭了好幾天,最後也上吊死了!”
“唉,這日子沒法過了,你說這些土匪什麽時候才能消滅幹淨啊!”
二人邊說邊搖頭,端起的酒杯怎麽也送不到嘴裏,歎息一聲,把杯子放下,愣愣的坐在那兒呆。
秦壽卻聽得膛目結舌,什麽時候牛頭山上的土匪成了王衛殺的,還有爲什麽殺匪有功,自己卻一根毛也沒收到,王衛卻得了一千兩黃金,那可是一萬兩白銀啊。
如果說不氣那一定是騙人的,至少秦壽現在就很生氣,同時生氣的還有鳳仙兒,握着玉拳,壓低聲音向秦壽問道:“你知道牛頭山在哪嗎?”
秦壽點點頭,同樣低聲道:“回頭再說,這裏不是說話的地。”
鳳仙兒轉眼看看,确實如此,這裏魚龍混雜,誰知道哪雙耳朵就是土匪的耳目呢,等着飯菜上齊,秦壽低頭吃飯,耳朵繼續張開,聽着四周的談話聲,梳理對自己有用的信息。
心裏卻在想,自己是不是應該開幾個店,用來收集信息,可是自己現在還沒有人手,這倒是難辦了,看來真的要多買些下人,最好是有能力的下人。
吃完飯,鳳仙兒與秦壽都沒有心情再逛,都被牛頭山的土匪惡心到了,鳳仙兒是俠女作怪,秦壽卻是本能的抗拒,總覺得牛頭山的土匪不簡單。
還有那個金商飛,不知道又是什麽人,雖然沒見過,但是不妨礙秦壽大膽猜測,會不會是此人回來了,又重新占領牛頭山,那他會不會調查牛老大的死因?
秦壽雖然做事小心,沒有留下線索,可是在青山村殺了五十多土匪的事卻是真的,如果金商飛大舉報複,那自己實力再強又能救下幾人,最好的辦法就是先下手爲強,直接弄死他們。
鳳仙兒不知道秦壽所想,一覺睡到晚上張燈時分才醒,看到秦壽已經等在門外,有些不好意思的紅了臉。
走吧,下去吃點東西,我們再上來休息。“秦壽笑眯眯的說道,兩隻眼睛不時掃過鳳仙兒的胸前。
“看什麽看,禽獸!“鳳仙兒算是看出來了,這貨就是一個悶騷,花花腸子多着呢。
嘿嘿,秦壽笑笑,帶頭向下走去,迎面碰上一位身背長刀的大漢,此人看到秦壽不屑的啧了一聲,在看到鳳仙兒時,多看了兩眼,眼神有些驚訝,搖搖頭擦身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