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壽身後,還跟着一群看熱鬧的村民,有人不嫌事大,還在後面喊着加油。秦豐看得也是醉了,收起工具,搖頭率先走了出去。
沒一會功夫,就滾到了門檻處,秦王氏看着秦壽雙眼放光的表情,還以爲秦壽是在找機會搶肉呢,頓時抱得又緊了一分。
秦大牛也看到了秦壽的表情,心裏雖然害怕,可是一想到懷裏的肉怎麽着也有十幾斤,是死也不肯撒手,向秦王氏叫道:“娘,你抱緊了,咱們滾出去。”
“嗯,兒子你别怕,有娘在,他不敢打你。”秦王氏也不知道是哪來的底氣,一臉堅定的向秦大牛說道。
聽得秦壽嘴一歪樂噴了,雙手握在一起,拳頭捏的喀喀作響,眼神帶着殺氣,盯着秦大牛的眼睛看。
吓得秦大牛臉都跨了,秦王氏也是害怕秦壽會不管不顧出手,向秦大牛說道:“兒子啊,你用力滾出去,在那邊可得小心墊底,娘身子骨硬,可經不起摔。”
“哎,娘,你也小心得,兒子可用力了。”秦大牛胳膊肘勾住門檻,一用力吭哧一下滾了出去,真就墊在了底上,沒摔着秦王氏,看得秦壽都有些佩服二人的功夫。
一出秦壽家大門,路就寬了,秦王氏與秦大牛快滾了幾圈,與秦壽拉開距離,秦王氏把肉往懷裏一抱,起身就跑,那度也是絕了,比秦大牛還快了一分。
哈哈哈哈,圍觀的村民出一陣大笑,看到秦壽沒有追的意思,也知道後面沒熱鬧看了,紛紛打道回府,與家人分享所看到的樂子。
秦壽搖頭回家,把大門一關,向冬兒與春兒說道:“我去鎮上賣豬肉時,你們兩個看家,等我出去後,把大門叉上,我不回來你們就不要開門,知道嗎?”
“嗯,我知道了,哥哥,我去做點吃的,你吃了再去吧,早上何嬸送了一碗粗糧,我們煮稀飯吃。”
“好。”秦壽笑眯眯的應下了,心裏一暖,沒想到何嬸竟然是來送粗糧的,雖然不是很多,如果擱以前,三人省着吃也能吃好幾頓了。
秦冬兒去做早飯,春兒燒火,沒秦壽什麽事,秦壽看到丢在一邊的豬大腸,眉頭一皺,從井裏打上一桶水,把豬大腸泡在了水裏。
通過前主的記憶。秦壽知道這裏的人還不會吃豬大腸,因爲洗不幹淨,總有一股子騷味,但是秦壽這個二世爲人的家夥會洗啊,不過秦壽沒急着下手,趁着還有時間,秦壽向何嬸家走去。
何大爺已經病了一年,開始還能走動,現在則完全躺在床上,吃喝拉撒都得要人伺候,秦壽來得時候,菊花已經做好了早飯,一家人正準備吃飯呢,看到秦壽來,連忙把秦壽讓到了屋裏。
“何嬸,你們忙,不用管我,我是來看老爺子的。”秦壽擺擺手,直接走向裏屋。
一入裏屋,屋内一股臭氣,還雜着尿騷味,也不知道何大爺是怎麽忍下來的,在床上躺着一位面容枯瘦的老人,正是何大爺。
“何爺爺,我是秦壽,我來看你了。”秦壽笑眯眯的說道。
老爺子費力的看向秦壽,咧咧嘴,也沒能扯起一絲笑容,但是秦壽看出來了,老人在向他笑。
何奶奶走在在秦壽的身邊,何叔與何嬸則跟在後面,菊花與弟弟何根也跟着走了進來,雖然屋裏味道不好聞,一家人卻并沒有在臉上表露出什麽不适,看得出來,他們一直都很照顧老人。
“唉,老頭子,你受委屈了。”何奶奶一看到床上的老人,眼睛就紅了。
“娘,你别傷心,小壽說不定能治好爹呢。”何嬸連忙小聲安慰,看向何壽的眼神充滿期待,直覺小壽變得了,說不定真能治好老爺子呢。
嘿嘿,秦壽笑笑,在床邊坐下來,抓住老人的胳膊,右手搭上脈,仔細診斷,過了一會,秦壽收回手,看看老爺子,心情有些沉重,這是初期老年癡呆症,癡呆症就是在前世也很難治療。
不過秦壽也現了,老人精神并不算糊塗,自己一來他就向自己笑,可見老人心裏還是明白,而老人隻所以躺在床上不能動,那是由于常年營養不良造成的。
當然最重要的是老人的病被誤診了,這才是導緻老人卧床的直接原因,想到這裏秦壽眼底閃過一道殺氣,庸醫害人啊。
看到秦壽表情陰沉,何嬸一家的心也跟着沉了下去,何嬸小心翼翼的問道:“小壽,你何爺爺還有治嗎?”
嗯,秦壽點點頭,道:“何嬸,從今天起,何爺爺的藥你們就停下來吧,今天我去鎮上幫何爺爺配藥,就算不能全好,至少也能讓何爺爺站起來,自已照顧自己。”
“哎,那就已經很好了,隻要能坐能走動一下也好啊,這老躺在床上遭罪哪。”何嬸要求不高,一聽秦壽的話,頓時心情放松,臉上也露出笑臉。
何奶奶也聽得高興,抓住秦壽的手熱情的問道:“抓藥得多少錢?我給你拿錢。”
“何奶奶,要不了多少錢,今天我先抓住三副,等過兩天我去山上看看,如果山上能采到,以後就自己采,藥錢等我回來再給。”
秦壽看到何家人臉上的笑,心裏也跟着高興,不過卻沒要錢,因爲秦壽還不了解現在的藥材行情,無從收費。
“那行,隻要人能好就行,就算是用貴藥也成,你别爲何奶奶省,隻要你何爺爺能站起來,花多少何奶奶都願意。”
何奶奶說着眼睛又紅了,可以看出這二位感情是真好。
秦壽安慰了老人幾句,拒絕了一起用早餐的邀請,順便借了何的闆車用來拉肉,起身離開何家向家裏走去,一想到家裏還有兩個小家夥等着自己,心情大好,秦壽的心好似充滿陽光,暖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