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總旗,我有什麽辦法買我的命嗎?”江磐被刺激的終于沉不住氣了。
“你這條賤命,如果不是沾染了你身邊的這個女子,我也懶得收。”晏安九不屑的說到。
“我沒有碰過她。”
“放屁!你都來這過一次夜了,然後你說你沒有碰過?你把我當傻子啊!”晏安九說着,抄起桌子上的一個毛筆架就扔了過去。
“我真沒有,因爲我不敢!”
“江磐!你···”徐安榮剛要說話,就被一旁等候多時的小旗直接打暈。
“你怎麽手這麽重?江磐,說說吧?”晏安九先是瞪了小旗一眼,然後對江磐說到。
“她···她是燕幫瀚城分舵副舵主高煜的小妾。”江磐說完這句話以後,身體似乎失去的全部的力氣。
“嗯?難怪這麽漂亮,不過,你來爲什麽要搞到一起?”晏安九有些矛盾的看向徐安榮。
“高煜,是我義父!”江磐十分無奈的說到。
“這麽說,你是燕幫的卧底?嘿,文書,記下來,直接拉出去砍了。不過這徐安榮的事就不要記錄了。”晏安九似乎還沒有從某個狀态當中走出來。
“我有一個可以買我命的情報。”江磐兩眼放光的說到。
“情報?你出了給燕幫提供情報以外還能有什麽用?他們的老巢在哪,你知道?”晏安九依舊是那不屑的表情。
“我在米家,是爲了接近米長青,然後策反他們!并且,現在米家已經是我們的人了!”江磐惡狠狠的看了一眼身邊的徐安榮後說到。
“哦?有證據嗎?”
“有!明天午時,晏家酒樓,耿狄會與高煜的兒子見面。”
“這話,讓我怎麽相信你。”
“你可以問問這個女人。”
晏安九眉頭一挑,對獄守示意後,又一桶涼水澆在徐安榮的身上。
“嘶!!!”徐安榮再一次感受到寒冷,看着那已經拿走了的火盆,十分無助的看向晏安九。
“聽說,明天會有人在瀚城内見面,你能告訴我,他們都是誰嗎?”晏安九有些不舍的說到。
“我沒懂···”徐安榮還在裝傻,雖然他知道剛才被打暈的時候江磐肯定是說了什麽,但她覺得這麽重要的情報江磐是不敢說出來的。
“我看是你沒醒。”晏安九又給了獄守一個眼色。
又是一通冰水,隻不過這一次是緩緩倒下。而徐安榮,她那長長的秀發是被狠狠的拉住,讓她的頭強制的揚起!
“咳咳咳!”肺部吸進太多的水,寒冷,讓她從内而外都感受的那麽真切。
“還不說?”晏安九沒有給徐安榮喘息的機會,獄守轉身又提了一桶涼水。
這一桶有些過滿,所以獄守的步伐顯得有些緩慢。可這緩慢的步伐在這個變得安靜的刑房内,卻那麽的刺耳!
“是米長青和高煜的兒子高盛。”徐安榮在轉頭看江磐的時候,看到了他的口型——說吧!不然,都得死!
“鄭小旗,把他們分開審訊,讓他們分别寫下進入瀚城的目的還有時間,以及接下來的計劃,對女的不要動粗,男的?就随意吧。”晏安九說着,就走出了地牢。
将這一次收獲的信息上報後,不到半個時辰,千戶湯明達以及百戶孔德、方範全都來到了鎮撫司。
“晏總旗,此事非同小可,這情報,你能确定嗎?”方範看到議事廳内湯明達和孔德已經開始讨論是否馬上就要抓米長青,再一看自己直屬的總旗卻在旁邊一言不發的幹坐着,心裏自然是非常不滿。
“關于米家之事,屬下已經暗中查證兩年有餘,各方迹象與情報,都表示米家有謀反之意。”晏安九老老實實的說到。
“你這是胡鬧!謀反這麽大的罪名,你就靠一個迹象就能判定,那要是誣陷了忠臣怎麽辦?千戶大人,屬下建議:傳喚瀚城城主米長青,當面對質!”方範對晏安九的态度十分明顯——濃濃的不滿之意。
“哦?方百戶,你這話怎麽聽着這麽酸呢?”孔德聽到方範的話,很是嘲弄的說到。他們是幹嘛的?就是監管地方官員的!重點監視一個地方官員兩年多以後才說要謀反,這足以表明所獲得的情報已經足夠了!鎮撫司抓人,什麽時候要過确鑿的證據?
“孔百戶,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方範很是不爽的回到。
“方百戶,鎮撫司抓人,什麽時候還要求證據确鑿才行了?”湯明達更是不滿,晏安九盯着米家已經兩年多。這期間不是沒有可以抓的機會,但是晏安九總是以時機未到,不好除根爲由,一直默默等着。這麽長時間的調查,如果要抓的理由不充分還要強抓,那豈不是說連他這個千戶的腦子都不夠用了嗎?
“千戶大人,這米家畢竟是瀚城城主!何況,這米家這些年也把瀚城管理的井井有條,突然扣上一個謀反的帽子,怕是下面的老百姓不同意啊!”方範有些“痛心疾首”的說到,似乎晏安九真的是在誣陷一個良臣一般。
“我看,是你方百戶的錢袋子不同意吧。”孔德在一旁突然冒出來一句。
嗯?
一瞬間,在座所有人的目光全都彙聚到了的身上!
大逢皇朝有禁令:鎮撫司,嚴禁與地方官員有任何私下往來!但凡有錢财往來,殺無赦!
“你血口噴人!”方範心底大驚!
“反應這麽強烈,看來還真要徹查一番呢。”孔德說着,給了晏安九一個眼神。
方範一看孔德的眼神,心更是一沉——督辦米家之事的是晏安九,如果這小子給米家某個人免一點罪責,就可以直接把他拉下水!畢竟,身在地方鎮撫司爲官,手底下怎麽可能會幹淨?
“孔百戶,你這是何意?”方範強忍心中怒火,咬牙切齒的說到。
“你我都供職于鎮撫司,這裏是做什麽的,你應該一清二楚。食君之祿,忠君之士。這句話,千戶大人應該和你說過很多次了吧!”孔德一句話,直接将死了方範。
“我方某人做事坦蕩,無懼你這言語中傷!”
“那就,走着瞧喽?”孔德隐晦的一笑,讓方範的心,直接沉到了低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