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
一大桶水直接澆在安榮的身上。
“嘶!阿嚏!這怎麽··阿嚏!冷!”本來穿的就不多的安榮被涼水直接澆了一個透心涼。
“哦?冷啊?冷就對了。”晏安九看着同樣被綁在椅子上的女子,繼續問到:“你叫什麽名字。”
“我··安榮!嘶!我好冷··”安榮那姣好的面容,此時更加的楚楚動人。
“姓什麽?”
“奴家姓徐,這位大人,給我一件衣服可以嗎?”徐安榮說到。
“呵,你是渾身被涼水澆透,要衣服有什麽用?看到身後的火盆了嗎?那才是你需要的。”晏安九的眼神十分銳利,死死的盯着徐安榮。
“晏總旗,你也說了,她就是一個煙火女子,你這樣爲難她,有些過分了吧。”江磐說到。
“嗯,理是這個理,但是江磐,你這接話的時間,是不是掌握的太好了一點?”晏安九直接點破了江磐話語中最大的失誤點——插話的時間,太正常了!
這是哪?這可是鎮撫司的地牢!像江磐這種隻能算是九品的芝麻官,鎮撫司隻要可靠的推斷,就可以直接斬殺!可他這一系列的表現,完全超出了他所能承受的心态。畢竟,這裏稍有不慎就是死亡!
“晏總旗,我沒懂。”江磐似乎真的沒懂。
“既然你不懂,那就算了,本來以爲你是個惜命的人。可看你的樣子,也不是什麽怕死之人。一會簽字畫押,拉出去砍了。”晏安九說完,轉投看向徐安榮,繼續說到:“你呢?和朝廷叛徒睡在一個被窩,包你的錢來路不正,我是不是也可以判定這江磐就是受你蠱惑,才誤入歧途的?”
“大人,我冤枉啊!我就是一個苦命的小寡婦,前幾日被他看中,但是他家那母老虎不讓他續小,他就把我弄進望春樓,然後直接把我包下···”徐安榮很是委屈,梨花帶雨的說到。
“喲!想不到你還是個多情浪子啊?不過,江統領,你在這瀚城,什麽時候成的家啊?”晏安九開始帶着笑容的神色,瞬間變得十分兇殘。
“我··我沒成家!”原本還在做考慮自己會不會真的被砍頭的江磐,被徐安榮這一句話,直接擾亂了心神!
這不怪他,也不怪徐安榮,畢竟對于他們來說,才剛剛認識半個月。再加上徐安榮本來就是一個長老的小妾,因此在與江磐合作的時候,總是有些趾高氣昂,導緻一些信息,完全沒有對上!
“被騙了吧?想不想知道他還有什麽事情騙你了?”晏安九轉頭看向有些驚愕的徐安榮說到。
“不要聽···”
咣!
江磐剛要說話,晏安九抄起桌子上的鑄鐵醒木砸在了江磐的臉上!
“看着,好像有點慘。不過,這應該就是對負心漢的懲罰,你覺得呢?”晏安九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繼續說到。
“我···我···你···”徐安榮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麽了,這種血淋漓的場面她并不陌生,但是晏安九一直在說的話,卻讓她開始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這個看起來十分清秀,如同鄰家小弟弟一般的人,内心似乎有些過于兇殘。
“那我要是告訴你,其實他的計劃我們早就知道,并且,已經監視你們足足快兩年了呢?”晏安九說着,示意獄守将火盆端到了徐安榮的面前。
“你說的是什麽意思?”徐安榮假裝把自己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火盆上。
“其實,你很漂亮。”晏安九的眼神,再一次回到最開始的樣子。
“呃?”刑房内所有人的頭頂都冒出一個大大的問号。
“我覺得,我可以把事情都甩給你身邊那個人,一會把他砍了,你跟我回家怎麽樣?”晏安九的話,似乎有些誠懇。
“你··我?我是個青樓女子···”極具表演天賦的徐安榮變得更加柔弱。
“你是被迫的。這個我知道,如果不是江磐把你弄進望春樓,你還是個普通百姓。如果不是他才隔了一個晚上就來找你,我也不會用這種方式将你倆抓來。嗯···還有,剛才你們有沒有那個?”晏安九的話,顯得有些小心眼。
而正是這句話,讓一旁的江磐氣的差點噴出一口老血!難怪這進了地牢以後感覺怪怪的,原來自己是被身邊這個紅顔禍水給波及了!
“他剛進來,你們就來了,衣服還沒來得及脫···”徐安榮有些嬌羞的說到。
“嗯,那就這樣吧。你們幾個,管住自己的嘴!文書,拟一份江磐私通燕幫的口供,事情就寫給燕幫私運官鹽,時間麽,就是兩年前。寫好以後直接按上手印,就拉出去砍了吧。”晏安九說着,給獄守一個眼神,就要将徐安榮給放了!
“等等!”江磐有些口齒不清的掙紮起來。
“等什麽?抓點緊,免得夜長夢多。”晏安九明顯有些不耐煩,眼神,一直在徐安榮的身上來回瞄着。
“晏總旗,這個女人就是我給晏總旗準備的新年禮物!”江磐覺得自己的腦袋都要炸了,這算什麽事?難怪開始晏安九什麽都不說,原來不是和他鬥智鬥勇,隻是和他走個過場而已!早知道是因爲這個女人,他随便透露點消息,都能把命保住。
“然後你就給賣到青樓,自己再包下來,然後想去就去?”晏安九明顯有些戲谑的看着江磐。
“因爲一個女人就要殺我,還是當着這麽多人的面,你就不怕事情暴露?”江磐的情緒和思路,徹底的被打亂了。
“你算個什麽東西?說你是個統領,可誰不知道你就是個米家的看門的小頭頭?我是誰?這瀚城最有潛力的陣師!我就是因爲一個女人把你殺了,米家敢爲了你這麽個小喽啰而得罪我?”晏安九十分的嚣張。
“你···”江磐看着晏安九的表情和他不久之前的樣子,是那麽的相像,竟然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快點寫。”晏安九看着一旁奮筆疾書的文書,催促到。
“是!請總旗大人稍等片刻,有些流程還是要走的。”文書十分識相的說到。